可他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分明是听见了他们说的。
秦恋心虚不已,毕竟他是南宫墨的爪牙,她公然在他面前和人说谋反的事,简直是丧心病狂!
丧心病狂的是张福,丫的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让千叶听见他们的谈话,这让她回去怎么见南宫墨啊。
正当秦恋忐忑不已,只听张福慢悠悠道:“放心吧,我说他听不见,他就是听不见。”
无双公主向来以德服人,没想到她的女儿也继承了她的善良,千叶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冷面杀手,更是高手中的高手,就这么杀了,可惜了。
他自是听见了他们的谈话,而他却没动手,想必也是向秦恋屈服了。
他既然可以投靠元帝,亦可收为己用,张福暗自算计着,他跟着他们一路进城,早已发现他对秦恋的不一样,所以他要抓住那个‘不一样’,好让千叶归降。
可担心到了极点的秦恋干了件蠢事,她来到千叶跟前,扯了扯他的衣袖,又与之附耳,大声道:“你真的听不见么——”
千叶死死盯着前方,一双美丽的眼充斥着异样的红,以此表达自己的愤怒。
而至始至终,他都没有说一句话。
看似真的听不见。
见状,秦恋高悬的心终于落地了,她长长出了口气,向张福抱拳道:“天色太晚,我要和他回府了,告辞。”
“送秦大小姐一程。”张福优雅一笑,一展袖,豪迈道。
那下仆得令,愣是将他们二人送回了王府。
下仆临行前,秦恋将他拦住,“既然我们都到了王府,你就让他恢复五音吧。”
下仆略显迟疑,不由自主地看向千叶。
迎接他的仍是千叶怒红的眼神,那如同罗刹一般可怕的眼眸,却是在示意他将戏演完。
下仆随意在他身上点了点,千叶如获新生,大口地呼气,似乎贪婪过于,还被呛着了,猛烈地咳嗽。
秦恋帮他拍背顺气,又不忘安慰道:“你受苦了,下次不会再让他们这样了。”顿了顿,秦恋又不忘挖苦,“你好歹也是高手啊,怎么会被他们这样的小角色伤到,怪哉。”
千叶瞪她,心道,我这都是被谁害的啊。
是的,要不是担心张福伤害她,他也不会受制于他,刚才他没有被封住五音,而是被封住了内力,那讨厌的感觉,不愧是十八部之首,陷害人的功夫比起神焰是要上乘了许多。
想着,他冷哼步入王府。
见千叶不理自己,秦恋追着他道:“你看你也没受伤,我也没受伤,所以今天这事别告诉南宫墨好吗?”
她是不想让他担心,即便是到最后他们要争锋相对,那也只是以后的事。
现在,她只想享受他们之间那好不容易建立起的甜蜜。
千叶继续走着,因为先前得到她关心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原本还还因为她是真心关怀,没想到却是有目的的。
她说不告诉南宫墨就不能告诉了么,即便是她跪在他面前求他,他也必须要把今天发生的一切告诉南宫墨。
因为他的主子,只有南宫墨一个。
自从先帝驾崩后,他和凤华就成为了南宫墨的死士。
这是非常隐秘的事,就连夜帝也不知道,原因很简单,就是南宫墨至始至终都是先帝心中最佳的皇帝人选。
若夜帝再有异动,不用南岳反贼动手,他们和凤华将联手将其制裁。
可是,南宫墨却念着兄弟之情,迟迟没有做出指示。
而,南岳十八部,真的很难缠。
以前他在南岳皇宫作乱时,曾与他们交过手,要不是岳帝不堪折磨驾崩,他恐怕没命回来。
想着,千叶一个闪身,飞上屋檐,也顾不上在后舌燥的秦恋,迅速来到了南宫墨的寝殿。
南宫墨似在等他,见他来了,沉沉道:“回来了。”
千叶跪拜,“王爷,今日是我疏忽,才让王妃受伤,我特来向王爷请罪。”
南宫墨一展袖,“你何时这般守礼了,快起来。”
千叶抬头,只见凤华不知何时到来,笔直地站在南宫墨身后,腰上亮晃晃的大刀在暗夜里格外刺目。
未等他起身,一旁的凤华嘲讽道:“我看他分明是做贼心虚。”
千叶不与他争执,向南宫墨说起今天所遭遇的事,一字不落地全部交代,当然,他隐去了撞见秦恋洗澡的事。
南宫墨沉默片刻,随即道:“今后由凤华保护秦恋的安全,你暂且休息一段时间。”
“王爷——”千叶猛一抬头,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他正要辩白,南宫墨抬袖制止,“不必多说,若你实在担心王妃,那便去帮她看着铺子,本王与她就快大婚,她有许多事要去忙。”
闻讯,千叶心头一滞,而后匆匆埋首,应承:“属下遵命。”
南宫墨察觉他失落的神情,不得不去相信凤华的话,他对秦恋有非分之想。
虽然他很想处置他,但理智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时候。
北炎还需要他。
先帝临终前曾秘密召见过他,要他监督夜帝,当时他还以为他是病糊涂了说的,却没想到夜帝真的会干蠢事。
他疯狂的掠杀南岳部族,终于引起了十八部的不满,长此以往,北炎就算不被奸人算计,也将战火连连,苦的,只会是百姓。
而他身旁的两位先帝追随者,是帝王裁决者,北炎开国以来,便有这样的监国,一旦发现皇帝昏庸无道,便诛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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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南宫墨就越是心烦意乱,他遣退二人,便往烟雨楼行去,待到院门前,见楼里的灯还亮着,南宫墨径自入内,推开门,只见秦恋正对着镜子擦药膏,但由于伤口比较隐蔽,她折腾来折腾去也无法将药膏准确地抹在创口。
见她咽喉处的刀伤,南宫墨心中一抽痛,连忙来到她跟前,接过她手中的药膏,柔声道:“我帮你擦。”
撞上他异常柔和的眸子,秦恋一下子适应不过来,尴尬地撇开头,道:“谢谢你啊。”
“你我将是夫妻,又何必言谢。”他戳了戳她的额头,有责怪的意思。
秦恋凝眉,不知该如何回答。
本来他答应尽快成亲是件好事,但现在却棘手起来,都怪那十八部,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出现要她做出抉择,张福倒说得轻巧,不介意她是否会成为王妃,可她介意啊!
如果真要选择南岳人的身份,那和南宫墨在一起,就是害他。
再者,现在夜帝如同打了鸡血似的,四处杀害南岳部众,那百里子鸢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若不是南宫墨的安抚,恐怕她早已开始实施行刺。
这夜帝还真是个草包,做这些无用的,恐怕是想对她手底下的大军做出警告,可这有用吗?
如果真有用,十八部就不会聚首永城了。
秦恋突然沉默下来,这让南宫墨十分不安。
南宫墨心不在焉地帮她擦着药膏,双眼却死死盯着她的唇,那如同花蕾散发出阵阵幽香的唇,像一枚烙铁,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上。
挥之不去,让人想要占有。
脑海里快速闪过凤华说的话,要得到一个女人,除了得到她的心,还要得到她的人,特别是像她这种抓不住的女人。
在男女之事上,他很想理智,但有时候,情难自制。
他想要保全她的清誉,但更不想失去她。
思已至此,南宫墨紧了紧握着膏药瓶子的手,随着喉头滚动,他慢慢倾身向她。
直到两人的气息相互交缠起来,秦恋才察觉到他的靠近。
睹见南宫墨放大n倍的俊脸,她心中一惊,但面上却格外冷沉,“你干嘛?”
她生硬的语气,如同一盆冷水,从南宫墨的头顶浇下。
“没什么。”所有的热情在这一刻消失殆尽,他略显无力道。
“那能不能离我远点?秋老虎,我热得不行。”说着,她拉了拉领口,因为千叶捣乱,她的澡没洗好,粘粘糊糊的汗黏着衣服,导致她各种不舒服。
可她这颇具诱惑的动作,再一次把南宫墨心底那股火苗,引燃了。
“不能。”他的声音变得极富磁性,如同深夜电台播音员在诉说某个伤感的故事,那般蛊惑人心。
因为靠得近,她真切地听到了他强有力的心跳声,那声响一声声打在她的心上,有痛感,也有幸福感。
夜半三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男的还满脸桃花,这不就是赤果果的诱惑嘛。
秦恋狐疑,这小王爷是怎么了,当初他们共赴西北,那么多单独相处的时间,他都从没表露过这样的神情,他今天是怎么了?
难道是……
秦恋灵光一闪,惊道:“你的春药还未解?可是来找我要解药的?”
南宫墨再一次一头冰冷,红唇开开合合,却终究没说出一句话来。
他表露得如此清楚,她怎的会往那方面想去。
越想越烦闷,他撇开头,独自生闷气。
说起春药,她就想起了秦辰,便抓着南宫墨的臂,问:“我二弟可还在府上?”
南宫墨没好气道:“这都什么时辰了,你不能去见他。”
“为何?”
“男女授受不亲。”
“可他是我二弟。”
“你们没有血缘……”
遇上秦恋不悦的神色,南宫墨的声音戛然而止。
室内陷入诡异的沉闷,许久,秦恋才道:“千叶那厮都跟你说了?”
南宫墨不喜她提起千叶,凝眉道:“我早就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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