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账本回到烟雨楼,望着依旧柔软的香闺,她只觉自己做了个长长的梦。
从萧太妃气势汹汹找来,到南宫墨交给她万贯家财……
这一定是梦。
末了,她狠狠地掐了掐自己的脸,也没个轻重,还掐疼了自己,抱着半边脸,‘哎哟’直叫唤。
这和中了彩票没什么区别啊!
以前她总幻想着中了五百万该干什么,而现在她脑子混沌一片,根本无法思考,有木有!
此时此刻,她就算是睡在地上也觉得自己是在云端,飘飘然的感觉,总让人觉得不踏实。
但怀里硬硬的账本,是真实存在的哇。
心中满满的欢喜,让她把和南宫墨成亲这件大事抛诸脑后,她开始疯狂的购物,首站就是药材铺,经过她的精挑细选,选出一些上好的药材全部打包回了王府。
顺道还把药房隔壁的几间空房子打通,还重新修葺了一遍。
李大夫虽嘴上不说什么,看着日渐舒适的办公地点,也是赞同,并向秦恋好脸相待。
锦红知道自己跟对了人,自动请缨做她的贴身侍婢,得力左右手,专门负责进货事宜。
因为秦恋对药材的痴迷,她几乎跑遍了全城,为她搜罗名贵的药材,同时也从其中赚了不少外快。
最终,药房所在的四合院,都成了药材库房。
秦恋不顾身怀六甲,埋首其中,每日晒药看药,忙得不亦乐乎。
很快,宁王妃痴迷药草的传闻传遍了大街小巷,从而推动了永城药材的发展,许多农田都改为种植草药,家家户户都有药,上至八十岁老太太,下至三岁小孩,人手一把草药,就盼着王妃侍婢能到家中购买。
这空前绝后的旷世景象,不亚于皇宫内,妃子们盼着皇帝临幸的热切。
然而,这事传到了太妃耳朵里,却引得她勃然大怒。
匆匆来到王府教训,却不见人来,倒在花厅遇上了带着秦恋玉镯的苏锦绣。
当然,她是闻风而来,乖巧地给萧太妃请安,举手投足尽显大家闺秀风范。
萧太妃一眼睹见那通透碧玉的镯子,凤目立即罩上一层冰霜,只冷漠地让她跪安。
可苏锦绣哪肯,因为南宫墨要娶秦恋,她就快急出了疯病,随即跪倒在地,苦苦哀求:“太妃,民女有一事相求,求太妃替民女做主。”
萧太妃无心与她周旋,依旧冷漠相对,“哀家哪来这么多闲工夫与你纠缠,识相的莫要再纠缠,否则休怪哀家不客气。”
苏锦绣显然未料到她会恶言相向,虽是惧怕,却还是死死纠缠,“太妃今日不肯帮民女,日后必定会后悔的。”说着,她摩挲了一下手腕上冰凉的玉镯。
记忆回到几日前,她突然被爹爹叫入书房……
苏相愁眉不展,见苏锦绣来了,连忙招呼她坐下,叹了又叹才道:“多年前你与秦家小姐一同被贼人带走,后被救回,却把你娘留给你的镯子遗留,现今镯子在秦恋身上,我与秦翁素来交好,不好直接要回,你且想个办法将镯子要回?”
苏锦绣听了个明白,却又好奇:“以前从未听爹爹说过,怎的突然要回镯子?”
苏相道:“你可记得当年宁王拒婚,萧太妃亦未阻拦,便是因为这镯子,这是你身份的象征,若不要回,太妃又岂会让宁王娶你。”
提起这事,苏锦绣亦是恨得咬牙,她永远都忘不了那日,如同天地初开那般混沌,她恨不得杀了南宫墨。
之后只好装傻来躲避世人嘲笑,她不明白,南宫墨为什么要拒绝她,若比起那个秦恋,她不知要好上千百倍。
然而,她却不知苏相的真实目的。
太妃本就讨厌恋无双的女儿,又岂会听苏锦绣胡诌。
听闻她威胁的语气,萧太妃勃然大怒,“来人,掌嘴!”
随行的宫女得令,径自上前。
苏锦绣瞪大双眼,满眼不可置信,连连退后了几步,却不忘威胁:“我爹是苏相,你胆敢打我,就不怕我爹——”
萧太妃死死抓着雕花椅的扶手,气得颤颤巍巍,却浑然不觉惨白惨白的指节,又厉声道:“掌嘴!”
啪——
一记响亮的巴掌,一声接着一声。
苏锦绣双颊很快就红肿起来,却依旧口齿不清地说着什么。
一直藏在房梁上看戏的千叶,终于看不下去,微微撇开眼,就好像那巴掌是打在自己身上似的,嘶嘶地吐气,但眼底全是幸灾乐祸之色。
看戏完毕,他如同黑猫般灵巧地离开了花厅。
终于在书房寻到了南宫墨,他侧卧在塌上小憩,长睫垂下,在眼下形成一圈黑青的阴影。
千叶对准他那浓密的睫毛吹了吹,像小扇子般颤了颤。
南宫墨猛一睁开眼,竖起两指,直逼千叶喉咙。
千叶变色,连连后退,又一面道:“是我是我。”
南宫墨这才收势,又重新躺回了榻上,一个优雅的美人卧,就连女子都不敢攀比。
末了,他微启眼帘,浓黑的小蝴蝶在如玉肌肤上跃动,红唇中吐出的却是冰冷的话语,“若还有下次,本王不会再手下留情。”
千叶丝毫不惧,鄙夷一笑,“真不知那日你为何会遭人暗算?难道真如小印子所说,只顾着欣赏美人去了?”
南宫墨闻讯,立即坐了起来,却涨红了脸,“你休要听他胡说,好个小印子,越来越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
然而,他的岔开话题却没成功,千叶咬着不放,“真不知那药痴暴力女又何好看的。”
南宫墨与他争执,“本王的王妃自是无人能及。”
千叶笑,“是是是,那苏锦绣呢?”
南宫墨怔了怔,随即轻声道:“本王对她只有歉疚。”
千叶抱臂坐在了床柱上,大笑,“不用不用,她绝非善类。”
南宫墨莫名,急急上前问道:“你可是打探到了什么?”
千叶侧身,卖起关子来,“我好心来向你禀报,你却险些要了我的命,傻子才告诉你。”
南宫墨颔首想了又想,随即回到榻上,慢悠悠道:“你不说也行,过几日我与皇兄外出狩猎,你便不要去了。”
如果说秦恋是药痴,那千叶就是狩猎痴,不管是何猎物,只要入了他的眼,都无一幸免,有时他闲得慌,便抓来家禽,放置在城郊,过过手瘾。
果然,听南宫墨如此一说,他反倒求起他来,继而迅速将自己看到的一字不落告诉了南宫墨。
南宫墨听后,恍悟,“原来太妃是不待见那恋无双的女儿。”
然而不等千叶回答,他又道:“幸亏本王劝秦恋将其褪下,否则太妃恐怕永远都不会让本王娶秦恋。”
千叶点头,轻轻摩挲着下巴,疑惑道:“可太妃为何以物识人?”
南宫墨勾唇一笑,“那就要问苏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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