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头青丝张扬一甩,上官凝月交叉着臂膀落座在了软榻上,高高的翘起个二郎腿后,她双眸漾开绚滟笑意的看向了夜逸风:“此刻的你,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么?”
“心痛跟头痛比起来,我或许更愿意选择头痛。”夜逸风微楞了下后,语气淡淡的道,锁住上官凝月的黑眸看似无比平静,实责是波澜暗伏。
“那你就慢慢享受那被头痛折磨的滋味吧。对咯,善意的提醒你下,这种毒呢夜夜都会发作,每次发作的时间不长,大概也就三个时辰。而每往后一个时辰,疼痛的感觉就会加倍哦。”上官凝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后,启唇缓缓的说道。
“你以为我真拿你的毒没办法么,世上用毒高明的人可不止你一个哦?”听到上官凝月的话,夜逸风不仅没动怒,唇角反而勾勒起了抹邪笑的弧度。
“那你就找人解呗,我心中会替你默默祈祷的。不过,别怪我事先没有警告你哦,你最好还是别冲动的找人替你解毒。除了我亲自研制出来的解药,其他所谓的解药一旦与你体内的毒药想融合,很可能会变成毒上加毒哦。到时候你不仅会夜夜头疼,或许身躯亦会渐渐溃烂。最后当你的容颜枯萎,躯体发臭之时,世上恐怕就会少了个风流倜傥的沧月太子,而多了具令人惨不忍睹的腥臭尸首哦。”上官凝月展颜灿笑,声音很温柔,可那话却是十足的冷唳残忍。
“你猜……我会不会信你的话呢?”夜逸风的眉微扬了下后,双眸笑意浓浓的看向了上官凝月。
“信不信随你呗,反正到时候我是不会介意捏着鼻子,好好欣赏欣赏你那腐烂尸首的。”上官凝月唇角微微翘起,双眸回赠了夜逸风满满的邪魅笑意。
夜逸风忽然垂下了头,漆黑的双眸微微转动,似乎在沉思些什么。随即他又抬起了头,眸底潜伏着抹令人看不难懂的笑意道:“好,我答应你所开出的条件。现在……你可以将解药给我了吧?”
“当然,不过只能给你半颗。”上官凝月朱唇娇动,指尖慵懒的抚了抚腕上的手镯后,她的臂膀朝着夜逸风一挥。半颗白色的药丸在空中漾开道弯弯的弧度,朝着夜逸风的面前飞了过去。夜逸风迅速启开了竹丝扇的扇面,将扇面平平的一摊后,那半颗白色的药丸稳稳的落在了竹丝扇面上。
“吞下它,你的头半个月之内不会再感觉到一丝的疼。事成之后,我自然会将另外的那半颗解药给你。”上官凝月抬指撩了撩腮边那随风轻舞的青丝后,勾唇缓缓的说道。
夜逸风将半颗白色的药丸从扇面上拈起,眯眼瞅了瞅后,他挑眉笑看向了上官凝月道:“你担心我反悔,所以只肯给我半颗解药。可是丫头,如果事成之后你不将另外的半颗解药给我,那我又找谁诉苦去呢?”
上官凝月从软榻上站起了身,迈着莲步走到了夜逸风面前。对着夜逸风释放出抹妖冶妩媚的笑后,她的手指在风中划出一道凉凉的弧度,接着对准了夜逸风心口的方向,朱唇轻启道:“如果想要另外的半颗解药,你只能冒险的赌一把,让你的这里选择信任我。”
“因为信你,我最起码还会有一半的机会解脱痛苦。否则的话,我只能永远的沉沦在夜夜头疼的苦海中,是么?”夜逸风眼中勾起抹迷离的笑意后,语气淡淡的问道。
“不错。”上官凝月耸了耸肩道。
“算你狠。好,我赌。”夜逸风说完,将白色的药丸迅速的吞进了腹中。
“你不用如此赞美我,该狠的时候,我是不会有丝毫吝啬的。”上官凝月的语调虽然很柔,可她所溢出的每一个字都令夜逸风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后脊梁骨虽然寒气冒冒,可夜逸风的脸上却是滟笑缱绻。他的左手朝着上官凝月一伸,启唇道:“那……祝我们合作愉快?”
“你并不是我的伙伴,你只是暂时受我操纵的傀儡,所以合作愉快这四个字,你用的很不恰当。”上官凝月的臂膀蓦地交叉了起来,双眸含着嘲讽的笑意瞅了瞅夜逸风伸出来的手掌。
“你说的对,的确是我用词不当,应该是……祝你心想事成。”夜逸风缩回了伸出去的手,眸中笑意深深的看向了上官凝月道:“很晚了,想必你也有些困乏了,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夜逸风转身朝着寝室外走了去。而就在他转身的瞬间,脸上那原本渲染开的绚灿如花的笑意全部收敛了起来。
“慢走,不送。”背后,响起了上官凝月那邪魅而又慵懒的声音……
皎月飘洒着银辉,璀璨的星星尽情舞动,银河美的令人惊艳。只是当夜风幽洒大地时,还是能清晰的感觉到绚美的夜色中潜伏着危险的气息。
此时,瑞王府的另外一个寝室中--
某个精绣着富贵牡丹的屏风前,正静静的摆着张檀木桌子,而桌面之上则放着一价值不菲的白玉棋盘。北翼太子萧寒正落座在椅子上,双眸没有丝毫情绪的凝视着盘中,他自己所摆下的一副残局。
冷风缱绻而起,三名黑衣人身影宛如鬼魅般的出现在了萧寒的桌前。双眸略含惶恐的望了眼萧寒后,三人单膝跪在了地上,声音整齐而又颤抖的说道:“主子,属下们办事不利,将轩辕焰给跟丢了。”
“意料之中。夜逸风呢,他今晚可有异动?”萧寒看都没看三名属下,唇中溢出冷冷的话语后,他手指拈起了枚黑子摆放在了棋盘的正中央。
“夜逸风今夜并没有离开瑞王府,他只是去了趟上官凝月的寝室。不过上官凝月的寝室四周暗藏了不少瑞王府的侍卫,所以属下们未敢离上官凝月的寝室太近,无法探到夜逸风为何去找上官凝月。属下们只探到夜逸风在进去上官凝月的寝室前,曾怒吼过上官凝月,你好卑鄙这句话。”
“他不过是被那丫头再次下了毒,跑去索取解药罢了。”萧寒淡冷的说完,手指再次拈起一枚黑子落在了棋盘正中央。仅凭夜逸风在走廊上怒吼的八个字,主子居然就能猜到了一切?三名黑衣人的双眸立刻更加敬畏的看向了萧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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