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的脸上现出一抹苦涩的微笑。她的头靠在陈霄的胸口上。手指在陈霄的脸上摩挲着。低声地说道：“阿爸，你一点都不老。但是女儿却感到自己老了。当我们百年之后，我们的后人会怎么看我们呢？咳咳。”陈静说完。由于气紧，轻轻地咳嗽了两声。然后说道：“阿爸，你现在带我到外面的花园中走走好吗？”

    陈霄点头。抱起陈静放入轮椅上。推着她来到了花园之中。现在正是九月微凉的季节。陈霄推着陈静在大花园中走了一圈。然后陈霄坐在一张石凳上，挨着他的陈静歪着脑袋看着陈霄。问道：“阿爸，下个月就是茜拉阿姨的忌日了。你带我去北蛮草原好吗。我想看看茜拉阿姨。”

    陈霄看着陈静。点点头。

    “阿爸，你抱我。”陈静伸出双手像是一个小女孩似的等待陈霄抱起她。陈霄站起身。俯身抱起他的女儿。坐下。放在他的大腿上。

    “阿爸，我最近听很多人说起你任命毛奇担任远征军司令的事情。难道你真的是因为愧疚让有了这样的一个命令。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嫁给他吗？”陈静的脸轻轻地摩挲着陈霄的胸口。说道。

    陈霄拍拍陈静的后背。说道：“爸爸问了你十二年你也不肯告诉爸爸。怎么现在自己愿意告诉爸爸了？”

    陈静轻轻地叹口气。说道：“女儿经历了这一场艰难的生产。有了自己的孩子。好像一切都看开了。世界在我的面前变得更加的透明了。所以趁你今天有时间愿意这样用大把的时间来陪着你的女儿。所以这就当是给你的一个奖励吧？”

    陈霄再次拍拍他女儿的后背。说道：“那今天就好好地享受一下我女儿的故事了。”

    “爸爸。你说女儿是爸爸前一世的情人吗？”陈静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然后蹭起身。在陈霄的额头上轻轻地印下一个吻。

    陈霄笑道：“小丫头。爸爸在听你讲故事呢。”

    陈静又蜷缩在陈霄的怀抱之中。轻声地说道：“其实我也喜欢毛奇，但不是那种喜欢，那个时候我们都是18岁。他很聪明。身体强壮。他渴望军人的荣誉。他想加入你的军队。他崇拜你。为了你。他愿意献出他自己的生命。就像是他的父亲和母亲。我能从他的身上看到你的另外一面。充满活力。潮气蓬勃，”说到这里。陈静停了下来。美丽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的父亲。

    陈霄瘪瘪嘴。说道：“小丫头。不能这样吊你老爸的胃口。这是不道德不善良的。”

    陈静咯咯地笑着。然后轻声地说道：“你经常夸奖他有着不一般的军事直觉和灵敏的战略嗅觉。他是一个天才的军人。但是我喜欢他是基于在这方面他很像你。而不是其他。毛奇他像你的十分之一。有人说毛奇的母亲很喜欢你。为了你他愿意以公主的身份下嫁给你的侍卫。人们都猜测毛奇是你的私生子。但是我是最了解你的。这一点我比妈妈更加的了解你。最早在我的意识之中的毛奇就是我的亲哥哥。但是我逐渐知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有时候我看见妈妈在这方面有表示了她的怀疑。但是我绝对不会怀疑你的。随着我渐渐的长大。我仿佛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和理解你的人。即使我很少有幸运见到你。也是一样。阿爸。在这个世界上我也是一个最爱你的女人。”

    陈霄听到他女儿的话有一些云山雾罩。但是他似乎明白的他女儿的意思。这是一个极其复杂的感情。毛奇是陈霄生命中的一个影子。虽然只有不到十分之一。但是这种相似性让陈静感到恐惧。

    “阿爸。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嫁给比我大上20岁的张天贺吗？”陈静眨了眨她那清亮迷人的眼眸。她长长的睫毛微微地在九月的风中颤动着。

    “他只是一个其貌不扬的。其才不举的教书匠。我不是知道你为什么会嫁给他。毛奇和他比就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的感觉。这件事情让我们整整三年没有说过一句话。这是我几乎无法解开的秘啊。现在我的女儿要告诉我了。爸爸的心里还真的有一些小激动呢。”陈霄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沉重。所以故意开始调节一下气氛道。

    陈静看着她的父亲，柔声地说道：“张天贺其实就是你的另外的一个面。这个面没有半分的侵略性。她平和。中庸。肚子里藏着很多的故事。虽然远远地比不上我的父亲的故事来得精彩动人。但是他是唯一愿意对我一个人讲故事的人。我喜欢的是这样一个有人给你讲故事。被人关心照顾的状态。张天贺虽然没有什么大本事。但是我的他的全部世界。在他的眼睛中我就是他的全部。毛奇做得到吗？他就是你的跟屁虫。虽然我也很喜欢他。但是这种喜欢不是那种喜欢。”

    陈霄微微地点点头。他似乎清楚了她的女儿的全部的心思。

    “阿爸，你说。如果张静阿姨还活着。你会接受她吗？她的生命就是只为你而绽放的。一个女人的生命中只可能有一个最爱的男人。这是这个世界上女人们的宿命。我们无法躲避。”

    陈霄略微地蹙眉，低下头思忖片刻之后。才抬起头，凝视着他的女儿，轻声地说道：“我不知道。我无法回答你刚才给我提的这个问题。其实我们男人同样在心里只能有一个最爱的女人。但是我们男人常常会混淆爱与喜欢的差别。会混淆道德，法律，感激。责任，怜悯和爱的不同。这就是我们男人的悲剧。”

    “阿爸，我知道我妈不是你最爱的女人，猜一定就是茜拉阿姨。我经常听见妈妈说茜拉阿姨的不是。我知道不是茜拉阿姨真的不好。是由于我妈感觉到了来自于茜拉阿姨的威胁。阿爸，是吗？”陈静歪着头。有些调皮的看着陈霄。

    陈霄低声地说道：“小丫头。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小秘密。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了哦。”

    “咯咯，”陈霄开心地笑了，

    “小丫头。你快快好起来。我会在下一个带你到北蛮大草原。那里很美。一望无际的大草原。遍地的羊群和马群。到处都是牧人快乐的歌声。你阿爸还是一个跳北蛮草原舞的高手呢。哈哈。”

    “阿爸，你说我会死吗？”陈静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丝的忧郁。

    陈霄静静地搂住陈静。说道：“有你阿爸在。就连死神也无法从我的手里拿走我的静儿。阿爸一定会治好你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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