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满两月,老爸就病倒了,神志不清,高烧不退,还不停的在说着乱七八糟的胡话。村里的人请了‘大师’来看,但也只是跳跳唱唱就走了,老爸根本就没醒。村里砸神像的人也全部都病倒了,村里所有的人都害怕了,要将我们一家赶出村子,他们认为是我爸带来的灾祸,只要我们离开村子,他们就会好起来。”小胖子说到这里,攥紧了肉乎乎的拳头,眼中迸射着恨意的火花。
“阿弥陀佛!小家伙,带我去看看吧,或许我可以帮你呢?”释迦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鬼魅来害人。
“你……可以吗?”小胖子有些犹疑不定。
“走吧,走吧。”释迦笑了,仿佛整个世界都开始温暖,小胖子很享受这种感觉,所以他答应了。
这个交通和通信都并不发达的村子,许多东西都还是上个世纪的老物件,保持了原有风味。
村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聚在一起,个个面带忧色,唉声叹气,老村长披着个旧布衣裳,蹲在一边‘吧嗒吧嗒’抽着大烟枪,愁容满面。
“这事儿今天必须给解决了,不然这日子可没法过喽!”一个上了年纪的黄连汉子极为激动,使劲的拍着满是时间痕迹的古旧粗糙大石桌。
“屁话!俺不知道要解决,你总不能把小赵一家赶到山里去饿死吧。”老村长极为恼火。
“俺不管,俺儿子还在家躺着,要是出了点什么好歹,俺这一家子都甭活了。”黄连汉子面红耳赤的跳将起来,转身就走。
“你上哪去?”老村长大吼。
“那姓赵的不是东西,害自己也就算了,不能害了俺儿子,俺要把他扔山里喂狼。”黄连汉子赤红着眼睛,有了疯癫的征兆。
“咳咳……把他给我拦住,咳~”老村长气得不轻,连连咳嗽。
几个汉子犹疑了一下,还是抱住了黄脸汉子,让他挣脱不了。
黄脸汉子挣扎了半天,骂东骂西的,最后竟然捂着脸抽泣起来。
“放开俺男人,你们这群没卵蛋的东西,你们不敢把他们赶出去,俺们来!那鬼东西缠的是他老赵家,俺们把他赵家赶出去,老娘就不信了,村子还能继续招邪?”膀大肚圆的肥婆吐沫乱飞,掐腰跳脚,大声斥骂。
“赵发财那怂娃死就死了,他该!但赵家小娃才十岁,他孤儿寡母的能干啥?”老村长将烟枪敲得‘绑绑’作响。
“他爱干啥干啥!赵家的死活与俺无关,他赵家招了邪,不能让俺儿子给他家陪葬!你们这群没用的大老爷们没脸赶他们出去,俺来,俺是女人,俺不怕,俺只要儿子!”肥婆恨恨的啐了口吐沫,一脸凶相。
“再等一天,水生那娃子出去请书生了,最多明天该回来了。”老村长希望可以再拖延一时。
“屁!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这都几天了,还没个音信,俺儿子可。等不了。”肥婆指着老村长跳脚。
老村长刚要说话,却见着不少妇女汉子都提着锄头棍子走过来,看方向正是老赵家的屋子。
“唉!造孽呦~”老村子叹息一声,这群人已经怕了,不少人都中了邪,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没人愿意死。如果别人死了,自己可以活下去,那么任何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更何况,出事的人家那么多,面对这些已经红了眼的村民,自己压不下去,也没立场压。
小胖子刚走到村口,就见到乌泱泱的一大片村民提着各种‘武器’往自己家来,吓得‘哇’一声大哭起来。
释迦皱着眉看那些面色不善的村名,个个带着煞气。
“快看!赵家的那个小崽子,先抓住他,被让他跑了。”有人大喊一声,瞬间有数个村民围上来。
“阿弥陀佛!诸位施主,莫要妄动肝火!”释迦一把将小胖子揽在背后。
“外乡人,滚开!不关你事儿。”肥婆指着释迦的鼻子叫嚣。
“贫僧颇善医道,或许可以解决这件事儿。”释迦微微一笑,如沐春风。
肥婆不屑的瞥了释迦一眼,大吼:“把他拉开,抓赵家的小崽子。”
几个红了眼的汉子撸起袖子就围上来,抓小鸡仔似的架着释迦,然而,任凭几个庄稼汉子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没撼动释迦丝毫,皆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阿弥陀佛!诸位施主,不劳烦心,贫僧自己会走。”说着,释迦身子陡然一震,将这数名汉子震开。
几名庄稼汉子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好在没有什么恶意,否则就不是简单的摔一屁股墩的事儿了,几人对视一眼,心有戚戚。
肥婆不依不饶的还想说话,释迦眯起眼,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肥婆只觉得一股寒气直冲天灵盖,让肥婆的话彻底憋在喉咙里。
老村长此时跟了上来,见到这剑拔弩张的一幕,做起了和事老。
“贫僧会尽力一试,但请不要阻挠,若事不可为,贫僧自会退去。”释迦不咸不淡的说着,一边说着一边放开身体的一部分禁制,散出淡淡的金光,犹如神人降世。
果不其然,众人皆被这不可思议的一幕镇住,惊呼连连,连看向释迦的眼神都变得敬畏,再没人说阻挠。
消息封闭也有消息封闭的好处,至少不会如经历了信息大爆炸的那些人,见到这无法理解的一幕,会直接冲上前去掀开释迦的袍子,去找找有没有藏着的发光灯泡,想着自己也要去某宝上买一套,用来装b可谓是犀利非常,666了。
赵家算是村子里隐形的首富了,赵发财也就是小胖子的父亲,年轻的时候出去闯荡了一段时间,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小发了一笔,娶了十里八村中的一个美貌女人做了妻子,生下了小胖子,自此开始懒散。
村子里唯一的二层小楼,还是最古旧的那种老方块样式,这就是赵家了。
释迦见到赵父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这恐怕不是简单的中了阴煞之气,只见赵父骨瘦如材,气息奄奄,皮肤松垮垮的,折成了褶。毫无疑问,在此之前赵父应该是个胖子才对。
释迦睁开天眼,来回扫视,赵父的生机已经近乎油尽灯枯,命魂波动也极度微弱。
而且,有一根若有若无的丝线连接着远处,那条丝线释迦极为眼熟,却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是什么,循着气息,释迦踱步来到赵家所谓的‘神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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