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间……
“阿弥陀佛!老李,听经了没有?”一贼眉鼠眼的汉子冲警员眨巴眨巴眼说道。
“那么大声儿,怎么不听?咋,你听了经文,就不是偷儿了?一个月进来两回,你可真行,把这儿当家了?”李姓警员面无表情回道。
“哪能啊?我这不是找你唠唠嗑吗?我捉摸着下次也进不来了,在这儿我也就你一个熟人,来打个招呼。”贼眉鼠眼的汉子真诚道。
“呵!你下次还想直接进去?”李姓警员不屑。
“倒也不是,只是寻思着,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整天提心吊胆的,没个安生的一天。今天听了段佛经,突然就看开了,人啊,这辈子就那么短短几十年,还没好好的活个人样出来,就没了。”贼眉鼠眼的汉子感慨道。
“说人话!”李姓警员面色缓和些。
“就是,不想干这行了,想回家娶个婆娘。”贼眉鼠眼的汉子有些不好意思。
“决定了?”李姓警员挑挑眉头。
“决定了,我要改头换面,重新做人!我妈已经打了好多遍电话了,让我回家娶个媳妇。可我是个偷儿啊,哪家的姑娘能看上我?这么多年了,偷了不少,可也没存下来几个子,还整天提心吊胆的,累的慌。”贼眉鼠眼的汉子叹息。
“行!思想觉悟有提高,佛经没白听。”李姓警员有了些许笑意。
“呦,老李你居然会笑!”贼眉鼠眼的汉子突然惊住了。
李姓警员嘴角抽搐,不接那茬儿,自顾自说道:“你小子出去,找个正经营生,别老是偷偷摸摸的,害了人家姑娘。这过日子就是图个安生,万一哪天把自己搭进去,你老娘怎么活?你未来的媳妇还过不过?”
老李大声道:“甭管有钱没钱,是男人,你就得堂堂正正的,挺直腰杆做人。”
“老李你说的是,我就不信了,除了偷,我就活不出个人样来。”贼眉鼠眼的汉子信誓旦旦。
李姓警员重重的拍拍汉子的肩膀,竖了个大拇指。
数年后,汉子硬是从搬砖的搬成了包工头,算是过的去了,有个贤惠的媳妇,大胖小子,满足了。有人问他:对他影响最大的是什么?他答:拘留所里的佛音让我醒悟,老李的大拇指让我坚定。
。。。。。。
“哎,佛大哥,您慢点儿,脚下有台阶……哎,佛大哥,这椅子碍事儿,被碰着……”塔形汉子化作贴心小棉袄,不停地叨叨。
释迦面目僵硬,手中持珠,捻的飞快。阿弥陀佛!
“别闹了,施主,贫僧消受不了。”释迦开口。
“别介啊,佛大哥你看,这里原来死气沉沉的,你念完经,一个个都变得和善了,嗯,至少之前没人愿意理我,现在有人都跟我打招呼了。你再念念,我孙不二就有朋友了。”塔形汉子一脸向往。
“跟你打招呼的那个是新来的。”有人默默泼冷水。
释迦一脸同情的看着这二货,你辜负了你父母的期盼,至少他们用名字时刻提醒你的方式失败了。
有人来打招呼,听说释迦就是诵经的人,众人都跑来围观,当然是孙不二这个大嘴巴泄露出去的。搞得工作人员都紧张兮兮的,还以为众人要发生暴动了呢。
释迦不停地回礼,一圈下来脸都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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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释迦盘腿坐在床上,孙不二鼾声如雷。
释迦觉得自己需要大量的能量,才能突破到金刚不坏体小成。
在一间幽静封闭的房间内,四处摆放着或凶神恶煞,或诡异咧嘴的鬼神像。
有七彩蜈蚣在地上迅速移动,其后跟着诸多毒物。似一条线般爬进地下的方池,那里已经有许多毒物在厮杀,断肢虫骸,彩色的虫血飞溅,气味令人作呕。密集的让人头皮发麻,彩色蜈蚣带着新来的虫子,加入战场,滚雪球般缠绕,撕咬,虫嘶蟾鸣。
油灯前,有异香点燃,烟气缭绕。辛格上师坐在其旁,面色红润,似受了大补一般,周身黑气波动不止。
虫池内的厮杀已接近尾声,吞噬其他活下来的,也是重伤累累,但它们身上的气息强大不止数筹。
辛格上师吹着奇怪的曲子靠近,虫子们又红了眼,狠狠地厮杀在一起。
胜利者决出来了,是一只毒蝎,两只前鳌断裂,尾勾亦是破裂,显然大决战的拼杀异常惨烈。
七彩蜈蚣如同王者一般,游走到其旁,毒蝎扬起仅剩的尾勾,伺机而动,它在提防,突然暴增的力量,给它自信向昔日的王者挑衅。
七彩蜈蚣静静的半立起身子,嘶吼一声,向毒蝎攻取,三回合不到,毒蝎已经成了碎块。不知七彩蜈蚣吞噬了什么,隐隐有进化的趋向。
辛格上师激动不已,就要快了,他将要突破先天,迈入金丹,他将摆脱那人的恐怖支配。
辛格上师在蒲团上坐下,他小心翼翼的端着瓷碗。这是一碗散发着清香的血色液体,有淡淡的灵光流转。它是取自诸多灵物的精血,混合珍惜名贵草药,再以特殊秘法熬制而成。这一碗的材料就价值连城。
七彩蜈蚣爬回辛格上师的耳朵里,他像吸了毒品一样抖动,嘶吼一声,竟似虫鸣。方圆数里的虫子突然间蛰伏,再无一只敢动弹,似有大恐怖。
这个夜晚死一般的寂静。
辛格上师一口喝尽血色大药,面色涨红,青筋暴起,甚是骇人,衣服炸裂。他的身子似吹气一般鼓起,周身生起狂风,四周摆设尽皆荡飞。
“吼!”辛格上师发出兽吼,喉咙嘶哑,干涩不似人声。
“还不够!不够!”辛格上师怒嚎,满是血丝的眼睛发出赤光,将墙壁腐蚀的‘哧哧’作响。
他失算了,没想到晋升金丹需要的能量那么多,只能选用备用方案了。那个生机充足,满身光明能量的小子,他阴阴笑着,头发披散。
他伸手一捞,手中出现血线,将赤红色的丝线一圈圈缠绕在手腕上,另一头投入一个祭坛上,那里有一滴血在漂浮。
辛格上师发出“嘿嘿嘿”的阴笑,右手食指在栓有血线的手腕上,轻轻划过,鲜血涌出,将血线染得更加妖异不详。
鲜血并不下落,如蛇般缠绕血线,向祭坛中的那滴生命力浓郁的鲜血飞去,化形出巨口,想要吞噬。
辛格上师的脸被血光映的格外扭曲、狰狞,他单手比划着印结,口中诵不知名的邪恶咒语,似在引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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