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还在楼下车里等着,在佣人送着人出来后,司机立马下来开车门。
周津南坐上车后,司机也随之上了车。
当他坐在前边朝后视镜看去时,看到的是后车座的人闭着双眼坐在那,唇上那处很是明显,司机移开脸。
周津南不断在沉下心里的那一股子疯狂,他虽然闭着双眼在那,心里想的却是她反反复复说的那几个字,真心相爱。
想到这,他在心里冷笑。
他会让她这句真心相爱悬崖勒马的,他不会再给他们两人接触的机会。
正当司机在后视镜里盯着的时候,周津南已经睁开了双眼,在他睁开双眼那一瞬间,他眼眸里那些涌动的情绪,都在随着他双眸的睁开,而烟消云散,随之便又是平和。
“开车。”
司机当即收回视线,立马发动了车。
知只在楼上听到车子的离去声,一直紧拉着门把手的手,这才渐渐松了下来。
刚才他在这房间里待了多久,她的手就拉了多久,在确定他离开后,整个人这才放松下来,不过很快,她从浴室内出来,拿起床上的衣服快速换上,就要出门离开。
谁知道拉开门,周津南的助理站在门外,对知只笑着说:“安酥小姐,有什么事吗?”
知只看着他,看了几秒,问:“我要回安家。”
助理说:“这可不是您说了算。”
“安家对于我在这里的事情,不会同意的。”
“安家那边,我们这边自有解释。”
这是一个牢笼又跳到另一个牢笼吗?
助理说:“您还是好好在这反省一下跟钱律师的事情吧,我劝您还是不要一时冲动跟钱律师闹出结婚,如果您执意下去,可能就不是安老夫人那边的事情了。”
“他想对我怎么样?”知只听出对方话里的弦外之音。
助理说:“周先生倒是不想对您怎样。”
知只的手用力紧捏着,她喘着气。
她什么都没说,又反手关上了房门。
她知道她现在是不可能从这边离开了,她现在是不仅是被安家关起来,还被周津南这边关了起来。
刚才那一番挣扎对于她来说,她早就筋疲力尽,并且累极,知只也不想再在这做那些无谓的挣扎,她只想休息跟睡觉,之后的事情明天再去解决,之后知只倒回了床上。
这一晚上就这样过去后,佣人又将早餐送了上来,可是把早餐送上来后,床上睡着的人根本就懒得动弹,躺在床上缩在被子里一动也不动。
佣人看了一眼,出声说:“安酥小姐,起来吃早餐了。”
知只还是没有应答她。
佣人端着托盘里的食物站在房间内中央许久,最终还是先把早餐放去了桌上。
接着,又从房间内退了出来。
知只那一上午一直都在等着安家的人来接她,可是不仅没有等到,甚至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知只终于从床上起来了,坐在床边看着那些冷透了的食物,她又躺回了床上。
在倒回床上后,她脑子依旧在转的事是钱家那边的事情,也不知道钱千华的父亲病情是否有好转,受贿的那件事情是怎么解决的。
她该怎么办,才能够去解决钱家的那件事情。
知只满脑子都在转着这件事情。
说实话,她还真有些不敢从这边逃出去,现在只要她跟钱千华再见面,无疑是在给钱家那边雪上加霜。
知只想到这一切,心里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不仅无底,心脏还在不断下降。
到十一点左右,佣人在楼下转着,不知道楼上是个怎样的情况,周津南的助理在这边自然是没有离开,问佣人:“还没起?”
佣人回答着他:“里面把门给反锁上了。”
这是不让她出来,她就不许他们进去的意思。
助理听了后,想了想说:“那就再等等吧,如果实在不开门,那就等会拿钥匙强行进去。”
佣人点头说:“好的。”
两人交谈完,助理去处理别的事情了,佣人去准备午餐。
这时周津南的车开来了这边,在车子停下后,他从车上下来,接着朝着大厅走了进来。
助理也正好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到他身边后,唤了句:“周总,人还没起,房间内反锁了,我们进不去。”
周津南什么都没说,依旧是朝着楼上走去。
助理自然是明白什么意思,便去拿备用钥匙。
在拿了备用钥匙后,助理在门口把门给打开,在门开了后,周津南从外面走了进去,然后直接朝着床边走,然后在床边坐下。
助理站在门口看了一眼,看完后,便从门口离开了。
周津南看向闷在被子里的人,他也不急于去将她从被子内出来,只是在床边坐了几秒说:“还没吃早餐吗?”
知只听到了他的声音,她缩在被子里还是没有动弹。
周津南又问:“那就一起吃中饭?”
知只还是没有回应。
周津南本质上是个温柔的人,除了偶尔被惹到的时候,会有些不太温柔以外,对于她这种事情他还是很有耐心的应对着。
他又说:“要是不起来的话,我不介意抱你起来。”
他现在有未婚妻了,为什么会突然对她这样?知只不想跟他有任何的身体接触,听到他这句话后,她将身上的被子掀开,然后表情平静的看向她:“钱家的情况怎么样?”
她现在只能从他这边得到钱家那的消息。
周津南见她终于肯从被子内出来了,他目光很是温情的看向她:“我们一起吃饭?或者陪我吃饭?”
这似乎是他交换的条件,知只听后,沉默。
周津南的手落在她脑袋上,然后手轻柔的替她将头发捋顺,他眼眸里含着零零碎碎的情意,绵绵的,深深的。
“酥酥,好吗?”
他征求她的同意。
知只说:“如果我跟你吃饭,你会帮我吗?”
她看着他。
周津南眼眸里的情意退了些,不过很快,他继续说:“钱家吗?”
“是,我可以用跟你一起吃饭来跟你做这个交易。”
知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敢用这样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跟他去交换钱家的事情,这明显是一个很可笑,且自视过高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