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千华看向,皱眉说:“别说这些,先进办公室吧,你别忘了,我是个律师。”
可知只很清楚,律师在他们那群人里,又算得了什么?
钱千华又说:“先进去吧。”
钱千华催了她两次,知只站在那还是没动。
而钱千华先朝前走去,知只在他朝律师事务所走去后,她站在那许久,也才动了两下,跟在钱千华身后,朝前走着。
周津南看着两人前行,在看了许久后,他收回了视线,看向车前,而助理还在盯着车窗外的那两人。
知只在跟着钱千华到办公室后,钱千华也没有什么心情跟知只说太多,连房子的事情都未跟她再提。
只说:“虽然我也不清楚他今天为什么会来这里,但我想你不用太过担心,我不会有什么事的。”
知只现在想到周津南那张平静无波的脸,她只觉得害怕。
她不是害怕自己,而是在害怕钱千华的人身安全。
“我有点担心他会对你不利。”
钱千华说:“你放心,现在最起码算半个法治社会,想要害一个人,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钱千华在看了她许久后说:“你先回去吧,我这边没什么事。”
知只已经紧张到忘记问钱千华因为什么事情找她过来了,而钱千华也没有说。
知只的所有思绪全都在周津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他想对钱千华做什么的这件事情上。
她说:“好,那你这段时间小心点,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给我电话,他们可以杀王铮,那就可以杀别人!你真的不要以为这个世界有多干净,它比我们想象中离谱多了!”
知只到现在都还陷在王铮被杀的恐惧当中,这就是她每日的噩梦。
钱千华说:“放心吧,我真的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知只在听到钱千华这句话,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钱千华让秘书送她出事务所,知只本来还站在那没动的,因为钱千华的吩咐,也只能从办公室离开。
钱千华在看到知只离开后,他也陷入沉思当中,他的眉头紧拧着。
他也很清楚的知道,那个人绝对不是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的。
知只在从钱千华那里出来后,钱千华的秘书便问:“知小姐,需要我们给你打辆车吗?”
知只看向外面,这才发现她已经到了律师事务所的外面。
她立马回答钱千华秘书的话说:“没事,我坐公交回去。”
秘书见她心事重重,还想说什么,可是听到她拒绝后,秘书想了半晌,只能说:“好吧,那我就不送您了。”
钱千华的律师也只是把她送到了律师师事务的门口,接着便离开了。
知只在她离开后,便朝着公交车站走去。
可是她并没有进公交车站亭子内,而是经过公交车站后,自顾自的朝前走着。
她脑子里不断在想着事情,根本就忘记要搭乘公交的事情。
就在这时,天上突然一声闷雷传来,知只抬头看去,就在她抬头看去,无根的雨水突然倾盆的往她脸上倒,知只反应过来,便想要往回跑,去公交站,可谁知道她已经走得离那公交站太远了,她身边都是一些慌忙奔跑着去躲雨的人。
知只也想转身走,可是正当她转身时,突然一辆车朝着她冲了过来,知只只听到一阵紧急的刹车声,她整个人便摔在了地下。
她听到车内司机的一句叫骂:“你他妈的乱闯什么?你要死了啊?”
知只这才发现她刚才转身时,忘记看路了,差点撞上了直行而来的车。
她身子坐在地下,手撑在身子的两侧,她并没有回应那车主什么,而那车主见她没说话,刚才也没碰着她,在骂了那一句后,便开着车溅起一地的水,从知只身边飞速离开了。
那雨水太大了,几乎是一瞬间的暴雨,知只只是坐在地下两三分钟,全身便被浇得湿透。
知只根本就用不着躲雨了,因为那雨已经将她冲刷的狼狈不堪。
正当知只一个人坐在地下,那些车从她身边唰的一声来,唰的一下过,处于危险万分的时候,有辆车就在这个时候停在了她身边。
知只抬头看去,看到的是头顶的一把纯黑色拿雨伞,他盯着那把雨伞。
那把雨伞是从车内伸出来的,正好罩在她头顶的上方。
而撑伞的人,坐在车内从上往下看着她:“需要帮忙吗?”
是周津南那张脸,恶魔一样的一张脸,他正朝她笑着,可笑容里,却是十足的凉意,嘴边噙着的笑,也带着几分刺骨。
他就像一个从天而降的仙人,不沾染尘埃,可是却是一个让人恐惧的魔鬼。
知只抬头看着他。
一个坐在地下,一个坐在车内,修长如玉的手从车内伸出来,握着伞柄举在她头顶的上方。
一上一下。
画面唯美,却远不是外面里展现的唯美。
知只说:“你想做什么?”
知只浑身湿透的坐在地下,面容紧绷着问他这句话。
而此时的周津南像是抛弃了温和的伪装,变得无欲无求一般,无情的说着:“你猜?”
他语调带着让人猜不透的悬念,那猜字语调的上扬,像是在等着她去拆开那份礼物一般。
知只越发紧张,脸也越发紧绷:“你以为现在还是以前吗?钱千华可不是王铮!”
周津南淡淡笑着:“那他会是什么?”
他看她的眼睛里,不含一丝感情,跟以前完全是判若两人,那笑却让知只骨头都是冷的,冷入她骨髓里。
“现在这一切,他可是费了不少功劳呢,我是不是应该让他拭目以待呢?”
知只的手指甲抓在地下,她的指头仿佛要扎进那水泥地里。
而周津南在上方看了她许久后,他脸上的表情突然全部消失,而那柄伞也从知只头顶一同消失。
周津南在收好伞,对还坐在地下,重新回到大雨中的知只说:“需要我这边帮忙你叫一辆车吗?”
他看她的眼神,高高在上,像是在施舍着她。
知只说:“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