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当众带走法院以及这个案子的证人凶手,这件事情怎么对外界解释?
检察院那天的行动,就已经代表了,日新这个案子有问题,她自然不会在这方面担心什么。
她现在就要在这个里面拿个结果出来,哪怕把这里面搅得天翻地覆。
她相信检察院如此去查日新了,就证明检察院那边也早就在这个案子上下了决心。
她要周津南伏法。
秋梓本来都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后果,可是当她从医院醒来后,看到的新闻竟然是检察院插手日新的案子,凶手与证人被一并带走的消息后。
她整个人靠坐在病床上完全回不过神来,她已经感知不到心脏在跳动了,她不知道这一切对于她来说,算是个好消息,还是个坏消息。
检察院插手,就代表万鹏还有救,就代表这个案子,还有审判的机会。
她在病床上,只觉得整个人恍如隔世。
正当秋梓在那表情呆滞的看着时,知只出现在秋梓的病房。
秋梓在看到知只那一刻,她从病床上一冲而起,哪怕她现在头缠着纱布,她焦急的试图从病床上爬来,在那喊着:“知只,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万鹏是不是去了检察院?”
知只从门口走到秋梓的病床边说:“是的。”
“那……就是说万鹏有救了?”
知只对于她的回答,还是回着:“是的。”
秋梓不明白,她问:“为什么会这样?这个案子不是判了吗?为什么检察院的人会在那个时候出现?”
知只回答着秋梓:“因为我写了举报信给检察院。”
“天啊!”秋梓整个人都惊呆了,惊悚的坐在那,看着知只没动。
而知只表情冷静,眼睛平静,整个人就像是一滩死水在那。
“也就是说现在检察院在调查法院跟警察局,以及日新,包括隆洲?”
这么一大片,秋梓想都不敢往下想。
一个检察院就打了这么多片。
知只说:“除了这件事情,我没有任何的办法可以让这个案子公之于众,也除了这唯一的办法,也再也没有一个办法,可以让这个案子赢。”
秋梓的手在细微颤抖着,她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秋梓问:“我们会赢吗?”
秋梓立马去抓起遥控器开电视,当她打开电视,看到的是新闻台在播报日新高长宁被检察院带走的事情,高长宁至今都未被检察院放出来,而接着,又是隆洲集团董事长,周津南也被检察院带走去配合的调查的消息。
秋梓没想到的是,就连周津南都被检察院带着离开了……可见这件事情一点也不小了,也完全不是之前那样的架势了。
秋梓颤抖着手,将手上的遥控器用了好大力气放了下去。
知只说:“那次我没告诉你,只是我不知道,检察院会不会查这件事情,可是检察院现在查了。”
秋梓说:“我已经做好了万鹏死,我也的准备。”
“孩子不要了吗?”
秋梓根本无法承担万鹏死的结果,就是因为有孩子在,她才会在这努力挣扎,想要替她的孩子留住父母。
知只说:“我们什么都没有,所以不怕失去,而那些权贵最怕什么?最怕的不过是从高出跌落而已。”
而知只就想要那个杀了王铮的人,从高出跌落,狠狠跌落。
秋梓说:“知只,我现在很害怕,我不知道我在害怕什么。”
秋梓不过是个普通的老师,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场面,她想她这半年所经历过的事情,已经是她这辈子经历过最离奇最超出她预料的东西了。
她没想到现在的事情还会比之前更大。
知只面无表情说:“不管后果是什么,现在是唯一的办法。”
许娴姿现在是这个案子里面最担心的人,她不仅担心津南,还得担心她的父亲,她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不仅隆洲被扯入里面,就连他的父亲都在这调查的范围里。
许娴姿那段时间天天待在家里,她也根本见不到她父亲。
只能看到外面的新闻不断在变化,不断在发酵。
她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怎样,她不知道事情会不会牵扯到津南。
就在许娴姿处于非常担忧的状态时,许娴姿决定去找津南。
在检察院那边插手这件事情后,许娴姿便再也没跟周津南见过面。
在许娴姿见到周津南是在春丽园的门口,周津南的车正好出来,许娴姿在看到他的车后立马下车,走到周津南的车边。
周津南在看到她后,将车窗户降下,唤了句:“娴姿。”
许娴姿说:“我有点担心你,我听说上次连你都被检察院的人请去调查了,没事吧?”
周津南对于许娴姿的关心与担心,他坐在车内姿态悠闲说:“没事,不用担心。”
他想了想说:“我现在还有事情要出门一趟,可能没办法陪你。”
许娴姿看着他是要出门的模样,她知道他这段时间应该很忙。
许娴姿说:“好,那、那你去吧。”
周津南对她很是有礼貌的笑了笑。
许娴姿在他车旁站了一会儿,只能退回车上。
而在许娴姿退回车上后,周津南的车这才离开。
助理在车上跟他说:“现在郑建新那边都没有消息,我们现在也见不到高长宁人。”
现在这些人在周津南这里都处于失联的状态。
周津南脸上的笑消失:“看来他慕知宾是真的要动这个案子了。”
“高长宁不知道在检察院那边,能不能撑住,这次的事情对于我们来说真是相当棘手。”
助理的脸色相当的沉重,充满了担忧。
周津南的脸色自然也没好多少,阴阴郁郁的。
“知小姐这是想要把您拖进深渊啊,这一回她倒真是选对方法了,只是这个方法,我想应该不是知小姐能够想出来的,很有可能是她身边的那个律师。”
周津南放在皮质扶手上的手,指尖轻轻敲着面板。
“她想要我的命。”
半晌,他只说了这样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