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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7章 镜中花
    围观的人也逐渐散开。

    到里面后,知只对王根兰说:“我听说您身体不好。”

    当时知只还给了于桩她身上的所有钱,如今看,又好像没多大的问题一般。

    不过就算是如此,知只还是无比的关心。

    王根兰说:“我身体已经好了不少了。”

    她又说:“听说王担去找过你几次?”

    知只怯懦的点头说:“是……”

    王根兰对王担充满了不满,开口便咒骂他说:“这个来要债的讨债鬼,这几年都不干人事了。”她又看向知只:“他现在也不知道是哪里的钱,在家里又是买车建房子的,招摇得不得了,说起他我就来气,别管他了。”

    知只发现王家这边还真是在建房子,后边的房子推了一半。

    王根兰见她身边始终站了个人,便又说:“你现在是别人家的媳妇了,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你跟晨晨在那边好好生活吧。”

    其实王根兰人还算不错的,当初她之所以要知只带着晨晨走,第一也是因为养不起,第二也是想让晨晨去过更好的生活。

    虽然当时她话说的相当的糙,可对自己的孙子晨晨还是有几分真心在的。

    如今看来可见当时她的决定是对的,见她跟晨晨过得都不错,虽然如今的晨晨跟她,多少让王根兰。觉得是有些陌生的,可还是说了句:“吃什么?我去给晨晨做几个菜。”

    晨晨早就饿了,缠着王根兰要吃煎蛋。

    他回到这里,就像是回到属于自己的地盘了一般,相当的放松了。

    知只突然喊了句:“您……”

    王根兰带着晨晨要去灶房,见她犹豫的想要说什么,看向她:“怎么了?”

    知只问:“万鹏在家吗?”

    知只本来又是习惯性的喊婆婆的,可也又硬生生转变成了一个您字。

    王根兰说:“万鹏早就出去打工了,你找他干什么?而且王铮死后,他外出打工就没再回来过。”

    知只意外的问:“他没有回来过吗?”

    王根兰说:“没呢,我都没见过他,前几个月他奶奶死,他人都没回来过。”

    其实知只这次来,也是带着碰运气的成份在,想着她回来找下万鹏,说不定能够碰到他在家呢。

    知只说:“那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王根兰见她居然这么关系万鹏,她问:“你找他做什么?”

    王根兰的话,一下将知只给问住了,她想了几秒说:“我……我……”

    王根兰搞不懂她为什么要问万鹏,也没有什么耐心听下去,在知只还没回答,便带着晨晨说:“走,奶奶带着晨晨去灶房煎蛋。”

    知只看着晨晨被王铮的母亲带走,她只能站在那停住,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几秒。

    万鹏没在,而且还是很久都没回来过了,怎么会这样。

    知只来这边的希望有些泡汤了。

    当然她不能让王家的人知道她来这边的目的。

    司机知道她来这边是来找谁的,听到王根兰说万鹏没在村里,司机便问:“那我们今晚是?”

    知只想了想说:“晨晨很久没有见到奶奶了,今天晚上还是暂时在这边住一晚吧。”

    她对司机说着。

    话里带着一丝请求。

    司机倒是征求她的意见,听她说要在这边住一晚,当即便说:“只要您没什么问题,我这边自然也没问题。”

    知只点头说:“好。”

    司机说:“那我替您先把您的东西放进房间吧。”

    知只应答了声,她带着司机过去。

    在到房间后,还是原先的房间,里面什么都没变,王铮死后,这里面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家具的摆设,还有床上的被子都没有碰动过。

    司机到这间房间里,发现外面都是乱糟糟的,唯独这间房间是干净整洁的,他知道应该直销节曾经的卧室,因为里面都曾经主人生活过的痕迹,他把东西放下后,到知只身边说:“东西我放下了,那我去外面了。”

    知只点头。

    知只有些仿若隔世,在司机出去后,她站在房间中央,看向窗户口处的那个梳妆台。

    那梳妆台不是很新,还掉漆了,可是梳妆台上却有个花瓶,里面插了一枝枯掉的荷花。

    那荷花早就干巴得不成样子,上手一捏就能够稀碎一般。

    她记得那支荷花是夏天的时候她摘的,插在那里面的。

    因为夏季过,到冬季王铮就能会回来。

    她每天最期盼的事情,就是看着那花瓶里的荷花,一天一天干枯,可现在干枯成这个模样,她期盼的那个人却再也回不来了。

    知只记得王铮最爱在那梳妆台前,替她擦头发了,他总说她头发柔顺,明明他的手粗糙的很,又是干力气活动的,却能够给她扎个好看的头发出来。

    在头发扎好后,他就会在镜子里看着她笑。

    知只总会在镜子内跟他对视,然后会同他说:“晨晨瞧见了,一定会说,他也要扎的。”

    她在他面前会不自觉的娇俏,像个小女孩一般,信任,依赖。

    而王铮也相当迁就她,很宠她,对于她的话,在那回着:“他是个男孩子,他怎么能够跟扎女孩子样式的头发。”

    “可是,他还会自己偷偷往脑袋上戴花呢。”

    “晨晨长得像我,又没有妈妈漂亮,戴了也没妈妈漂亮。”

    知只假装生气说:“不许你这么说晨晨,他很好看的。”

    王铮在那开心的笑,他总能够绕着弯来夸知只的好看。

    两人的对话,温馨平淡,却又透着丝丝的甜蜜。

    知只站在那看,看着那梳妆台,看着那两个身子在她面前相互交叠着,互动着,仿佛以前的一切,就近在眼前一般。

    可是等她去靠近时,那两道身影又消失了。

    就水中月,镜中花,随时破灭。

    不仅梳妆台有两人生活过的痕迹,就连床上那床被子,都是知只跟王铮结婚时的喜被。

    可此时的她,却有些不敢靠近,犹豫了两下,站在那不敢朝前走。

    王根兰替晨晨煎完鸡蛋回来,到门口同屋内发呆的知只说:“东西我没换过,这间房子王担说要推掉建大房子,反正你也不在这边住了,过几天就推,今晚你就先在这里住一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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