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什么呢?酒窝不是在脸上吗?”
王熙微觉得她这二弟,对自家媳妇真是宠得要命,居然陪着她在这玩这等小游戏。
周津南看到大嫂,笑着说:“知只喝醉了。”
他倒没觉得刚才的游戏有多幼稚,他又说:“大哥那边应酬完了?”
王熙微叹了口气说:“还没呢,哪里能这么快。”
她看着知只难免觉得她好命,她得累死累活操办呢,人家喝醉了,还有丈夫哄着。
王熙微见她醉成这样,在那责怪的说:“周舟真不是个好人。”
周津南眼里带着温情:“她确实喝不得酒。”
王熙微说:“那你赶紧带上楼去吧。”
周津南说:“好。”正要抱着知只上楼,王熙微又说:“对了,安娜今天刚才也来了。”
周津南停住,点头,神情很淡说:“知道了。”
其实安娜跟津南什么状况,谁也说不出来,要是没有关系吧,又一同共事,如果要说有关系吧,津南对安娜又很正常,像是没有了旧情也一样。
虽然他结婚了,他跟安娜这般关系也是应该的,可王熙微总觉得两个人的关系,都没办法做到像普通人那般交际。
所以王熙微特意告诉了他一句。
她跟安娜也是交好的,因着周家跟安家关系近,她跟安娜关系就更加了,实际上她也很喜欢安娜,漂亮,又聪明,家室背景同样优秀,跟津南正是匹配,她有时候也会叹息。
安娜之前也来找过她几回,所以她还是会特别关照下安娜。
只是奈何津南终是已婚身份,她也不好太过分,只能时不时在津南面前提安娜一两句。
王熙微见他淡淡回着,也不再说太多,她笑了几声说:“那你赶紧带知只上楼。”
周津南将趴在肩上的知只,打横抱着,又说了句:“好。”这才带着知只上楼。
知只今天穿着一件香槟色裙子,是周家的佣人拿上来的,因为今天要参加家里的晚宴,自然不能像往常一样的穿着。
那条香槟色裙子如水一样流泻在周津南手臂下,因为知只是被周津南打横抱着,胸口对着灯光下,那一片风光,如上好的香膏,周津南用外套轻轻罩着知只的身子,上了走廊朝卧室走去。
知只还半睡半醒呢,刚刚短暂的昏睡了几分钟,又醒了,手抓着周津南衣襟,眼睛水汪汪的,可怜巴巴说:“津南,我想喝水。”
周津南看着她眸子里水波荡漾的模样,又面颊通红,到脖子,只觉得艳丽无双,他低声安抚着:“快到房间了,再忍忍,嗯?”
知只早就没自己的意识,她只觉得渴,胸口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她喝醉的样子,不像平时那样乖巧好说话,缠着周津南:“我现在就要嘛。”
她说完扯着他衣襟,就去抱他脖子,在他颈脖处撒娇,小猫咪一样柔柔软软的:“津南,我要喝水,要喝水。”
周津南表情平静,可声音柔得不可思议,让她滚烫的脖子绕在自己颈脖上,替她驱热:“很快就到了,好吗。”
正当周津南颈脖贴着她颈脖,抱着她身子要去房间时,这个时候晨晨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周津南听到脚步声,停住,回身看向他。
晨晨立马站在那,害怕的看着他。
周家这样的场合,晨晨今天是不允许出席的,毕竟周家这样的人家,是绝对不会允许一个野种,出现在周家的晚宴上,所以晨晨刚才被佣人关在房间里,晨晨刚刚是偷跑出来的。
一出来,就看到了周津南抱着妈妈。
晨晨停住,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周叔叔看向他的眼神,不似平时般亲切,有点冰冷,就像在看一个毫不相关的物件。
小孩子最敏感了,晨晨不敢造次,站在那许久,对着周叔叔怀中的人讷讷的喊了句:“妈妈……”
在晨晨眼盼盼的盯着知只的时候,周津南对晨晨说:“妈妈醉了,要休息,晨晨。”
晨晨就感觉周叔叔这个时候跟平常不一样,看他时的眼睛,充满漠然,没有任何的关切。
晨晨害怕的往后退了几步。
这个时候知只又醒了,贴着缠着周津南脖子贪凉停歇了几秒的她,又挣扎着抬头:“晨晨,晨晨好像在喊我。”
她醉酒着一张脸,视线要去找晨晨。
周津南的脖子又绕着她脖子,在她耳边说:“晨晨在呢,佣人正要带晨晨去吃饭。”
周津南丝毫没有顾忌晨晨在场,男人跟女人的脖子相缠,有多缠绵亲密,只有当事人,跟站在那的人知道。
知只听到他的话,瞬间又乖了下来:“晨晨不爱吃鱼。”
周津南听着说:“知道。”然后唇吻了下她脖子,颈脖处敏感,她受着他的吻,猫儿一样弯曲着身子,又缠着他脖子睡了过去。
周津南在安抚下知只后,才又看向晨晨说:“在房间待着吧,楼下很多人,别乱跑。”
晨晨这一刻只觉得自己完全无法靠近妈妈,这样的妈妈让晨晨觉得陌生,在男人怀中香艳得,就如同电视剧里演得,那些挂满红绸高楼里不着一缕,扭曲着身体的女人,如同一朵绽放的牡丹。
他甚至感觉到周叔叔对他的不喜欢,疏离,冰冷,晨晨缩着身子。
而周津南没再看他,抱着知只径直去卧室了。
灯光将他抱着知只的影子在地毯上拉长,影影绰绰。
晨晨眼睁睁看着妈妈进了那道门内,门一关上,晨晨再也接近不了妈妈。
这个时候照顾晨晨的佣人忙完回来,赶忙上楼,到楼上后,她看到晨晨正站在走廊处,在那大叫了句:“我的老天爷,你出来干嘛,快进去快进去!你知道今天是什么场合吗?要是被人瞧见了,怎么跟别人解释你!”
佣人拽着晨晨就推着他小小的身子进房间。
晨晨抽泣。
可是还没等他抽泣出声,那扇门又被佣人从里面关上,他再也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