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自然是没什么结果的,第二天早上肖云蓉问周津南结果,周津南是这样回的母亲肖云蓉:“是个误会。”
周津南只有这四个字,肖云蓉当时一听,脸色便变得难看万分,误会?
知只坐在旁边正给周父盛着汤,她手也停了下。
她的脸色惨白,像是霜打了的小花,不知道是昨晚没睡好还是怎样,白净的脸上,有几分疲惫之色,眼睛低下还有一层若隐若现的乌黑,也完全没有了以前的生机勃勃。
可能人换了一个环境就会变吧,王铮没死的时候,知只永远都是快乐的向上的,可自从来了这里,知只沉郁了,瑟瑟缩缩的,不太爱说话了,像得了病抑郁了,再也开心不起来的小花,可是现在她哪里也回不去。
周家就像一个深宅大院一般,罩在她身上,她一直以来都根本不适应。
周母怎么相信是误会,这件事情越是不拿出个合理的解释,那么就越是代表有问题,肖云蓉还想问什么,周正清在旁边说:“行了,既然是误会,说清楚就行了,还问这么多干嘛?”
王熙微在旁边看着桌上的气氛,也说:“是啊,妈,都说了是个误会了,二弟跟二弟嫂两人都解释清楚就行了。”
王熙微话虽然是这么说,可她发现夫妻二人从楼上下来,便是没有说过话的。
肖云蓉见他们想粉饰太平,她也没有再说话,对周津南说:“津南,这是你的事情,当然是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肖云蓉刺着儿子。
周津南听了后,并没有回应,只是沉默应对。
知只在感觉餐桌上一时无人说话时,她端着手上的汤,放在了周父周正清面前,垂着眸,小声说:“公公,喝汤。”
周正清看了她一眼,终究是叹了一口气说:“你也吃吧。”
知只在周家的时候,永远是孝顺伺候公婆的,她不善言辞,可是作为媳妇的,她该做,做得都很标准礼貌,她还是给婆婆肖云蓉盛了一碗,不过在端给她时,她没敢开口说话,颤抖着睫毛,小心翼翼将碗放在了肖云蓉面前。
之后餐桌上便谁都没有再说话。
不过在知只坐着吃饭的时候,只顾着吃白米饭,没敢去夹桌上的菜,周津南还是往她碗内夹了一块肉片,语气很淡的说了句:“吃吧。”
知只眨动了下眼睛,嘴里还含着一口白米饭,不过,她轻轻点了两下头。
她在周家是连菜都不敢多夹的那种性子,周津南这个时候还是会体贴她的。
肖云蓉扫着夫妻两。
昨天那场风波在餐桌上就这么过去后,周津南还有事情要处理,吃完饭便先从周家离开了,不过他要走的时候,王熙微唤住了他,周津南停在门口。
王熙微过去笑着问:“你们这几天在家里住?”
周津南回应着:“暂时得在家里边住上几天。”周津南对王熙微拜托着说:“这几天就麻烦大嫂多照顾知只了。”
王熙微见他同她拜托,便连忙同他说:“放心,妈那边我会多多去跟她说的,你不用担心。”
周津南点了点头,见时间不早了,便说:“多谢大嫂,那我就先走了。”
王熙微连连称好。
周津南上了车,坐在那眉色疲倦的让司机开车,之后车子从周家大门离开。
在那几句话中,王熙微几乎可以断定,事情根本不是什么误会了,如果是误会,津南也绝对不会从那房子离开,在家里暂住,这里面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王熙微在心里愕然,她这二弟嫂还真是让她刮目相看,她二弟这样的人,怎会如此容忍这种事情?
她可记得,安娜就算再怎么高傲任性,两人交往期间,也是从来不犯这样的事情,他都不容忍,而这里……
王熙微实在想不通这里面的一切。
要说是为了恩情,可婚姻是婚姻,恩情是恩情,对方作风不纯,也没必要如此隐忍吧?这完全不符合她二弟的作风,而且可见很清楚的看出,她二弟对对方是相当维护的,就连她不敢夹菜,在那默默的吃着白米饭时,他都能够注意体到,还体贴的给对方夹着菜,没点喜欢在,这可就完全不似恩情那么简单吧?
王熙微是实在搞不懂这里面的一切了。
更让王熙微想不通的是,都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夹菜也就算了,刚才他走的时候,竟然还拜托她照顾她这二弟嫂,似乎怕那件事情会让她在这个家难过一般,真是……周到维护到极点。
这是有多担心她在家里的处境。
王熙微想着既然他拜托,她也就等会在妈面前,多替他这新婚妻子说说话了。
周津南车子离开后,不是去的隆洲,而是去的警察局,他的助理在警察局处理完所有事情,王担便被放了出来。
王担在被放出来后,碰了碰肿起鼓包的脑袋,在警察局站了会儿,骂了句:“妈的。”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警察局门口停了一辆车,王担仔细打量了一会儿,觉得这个车有点眼熟,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朝着那辆车走了过去。
而当他过去时,周津南从车上下来。
王担停住,如猫见到伺主一般,眼睛大放光芒,朝着周津南走去喊着:“周先生!”
周津南看着到他跟前的王担,他笑着询问:“王先生,没受苦吧,在里面。”
他对王担,无论如何都是笑意吟吟。
王担在他面前停住后,同他说:“如果不是您救我,这次我估计就得死在里面出不来了。”
周津南似乎这才放心,说:“没事就好,只是以后没必要碰的东西,王先生还是不要再碰为好。”
周津南说这句话时,脸上含了丝锐气。
王担在经历过进局子的事情后,非常听他的话,哈巴狗似的点着头说:“我知道,我知道。”
周津南对于他这样的态度,没有表现满意或者不满意,只是问他:“知只是不是受过伤?”
王担问:“您说的受伤,是说的哪方面的受伤。”
王担一时不解。
“小的时候。”周津南淡声接。
王担有些没想到,愣了几秒看向他。
他见周津南一言不发的盯着他。
王担赶忙说:“她十二岁那年摔过一次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