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意识海中疯狂拉仇恨,意识海之外,三教祖师和蒲立伟却无聊到爆,都快睡着了。
要不是想窥探一下这块天魔颅骨究竟篡改过多少个人的记忆,又不确定每一个被篡改记忆的都不是天魔的“内奸”的话,四个人早就扯呼了。
饶是如此,向来性急的儒家圣人弹了弹自己的儒生冠,咂巴了一下嘴,说道:“你们三个先看着吧,我出去一趟。”
“不行!”佛祖和道祖异口同声,两人神色决绝,又一齐郑重的摇摇头。
儒家圣人哭笑不得:“你们俩这是干什么?我……嗯,饿了,想喝酒了……”
话还没说完,道祖就轻描淡写的都过来一壶酒:“白玉京合影楼的镜中花,保你大饱口福!”
儒家圣人眼睛顿时一亮,飞快接过酒壶,啧啧赞道:“居然是合影楼的镜中花?好家伙,牛鼻子是真牛啊,你是怎么从你家那位楼主手上抢过来的?”
白玉京,谪仙天下道祖的跟脚所在,当年齐峥虽然号称天下最强仙帝,也只去过合影楼一次,而且还没喝过传说中的镜中花。
合影楼其实是两座楼,但两座楼一座是真,一座是幻,奇妙之处在于一真一幻两座楼在某位大能出手之下,完美的合二为一,进入其中,仿佛进入亦真亦幻的梦境,美不胜收。
而据说这镜中花美酒,就是合影楼地基之下一座镜湖天然而生,表面平静无波,如一块晶亮镜面,但水面之下,却别有洞天,具体如何,连齐峥都不曾知晓。
道祖哼道:“他脾气大,我好像脾气比他更大吧?”
儒家圣人咧了咧嘴,这特么,竟说实话,老子无话可说。
不过他宁愿在这里打口水仗,也不想再去看秦明意识海中那些小蚂蚁勾心斗角的戏码了,眼珠一转,嘿嘿笑道:“牛鼻子,听说当年齐峥去合影楼的时候,骆三刀没有理他?”
道祖的想法跟儒家圣人一样,他们活了多少年了?吃过的盐巴可能要比秦明一生经历的故事还多,用得着守着看他的识海记忆?
既然走不成,那还不如拌拌嘴皮子,于是笑着说道:“骆三刀那臭脾气,你儒圣去了也未必接待,更别说齐峥了。”
大胖子可不想吃这亏,你们两个倒是巴拉巴拉说舒服了,我要是不偷闲一会,岂不是对不起我这大光头。
他睁开眼,面容慈祥:“骆三刀人还是挺不错的,每年的天魔大战,他好像都有不错的表现,谪仙天下有这种守楼人,是你老牛鼻子的福分啊!”
道祖抚须而笑,坦然受之,别人马屁都拍上来了,不受对不起别人吐的口水啊!
只剩下蒲立伟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试探性的问道:“要不,咱…不管了?”
但三人却没人理会他。
蒲立伟心中悲愤,这三个王八蛋,不开口,显然都是不想以后万一这块骨头搞出什么暗手的话,他们不用背锅,可这锅也不能让我背啊!
他一脸求助的看向自家那位大和尚,毕竟我若是背锅的话,你也逃不掉啊!
熟料大和尚仿若未见,跟其余两个虚伪的家伙聊的风生水起,仿佛多年未见的亲兄弟似的,那叫一个热情高。
而且…居然还接过儒家圣人递过来的酒,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就在蒲立伟哭丧着脸准备继续去看意识海记忆的时候,三人却忽然抬起头对视一眼,微微一笑。
蒲立伟眼睛一亮,不自禁看了眼窗外,脸上浮现出喜色。
一道靓丽身影悄然浮现在屋中,看了眼屋中四人,微微一福,笑道:“听雨见过几位前辈。”
“哎哟使不得使不得!”四人吓了一跳,赶忙站起身避开这一拜。
堂堂主神之一的木神,如此大礼他们可当不起。
当年古天庭还在的时候,他们虽然是三教圣人,但那始终是中等位面的圣人,比起主神无论是地位还是修为,都差了很多。
魏听雨道:“今时不同往日,使得,当然使得!”
三教祖师微微对视一眼,一时间都有了退意。
很显然,今天的魏听雨绝不是过来跟他们唠嗑的。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魏听雨此番来,必然是因为白泽而来。
果然,魏听雨开门两句很有礼,第三句话便直接显露出了当年身为主神的霸道:“三位,晚辈有个问题想请教,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三位又正好都在这里,不知三位谁能给我解惑一下关于白泽的事情?”
三个人精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没人愿意开口。
鸟枪专打出头鸟,谁先开口谁遭殃。
“你呢?”魏听雨也不催,转头看向蒲立伟。
蒲立伟立马端坐,眼观鼻鼻观心,心中却在狂骂:“这个女人,你疯了?我专门给食叶传递信息,就是为了让你赶过来,你怎么反倒不识好人心,问起我来了?”
好在魏听雨并没有继续纠缠,信步走到早就麻木了的八号面前,指尖在他眉心一点,转瞬收回,而后抬手一招。
八号一脸茫然,不知道这位同样凭空出现的神秘女子是要干什么。
下一秒,一道尖锐的破风声在窗外响起,而后一剑从打开的窗户中一晃而来。
那柄剑颤巍巍的飞到魏听雨身前,地鸣不已。
剑看似与普通常见一般无二,唯独不同的是,剑身赤红,整个造型略显古朴,护手上有个显眼的空洞,显然之前是镶嵌那块天魔颅骨的。
魏听雨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之色,缓缓闭上眼,语气缓慢,幽幽说道:“你们三人应该见过这把剑吧?”
三教祖师一愣,却都整齐划一的摇摇头。
魏听雨握剑在手,转身看向三人,微微皱眉。
“木神大人,我们真没见过。”儒家圣人正色道,“这柄剑有什么来历吗?”
魏听雨点点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