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金壤洲数百里之外,一座由悬河支流形成的渡船渡口,名为壶口渡,一艘渡船从半空中缓缓降落。
修炼者的世界常见的交通工具有兽车,兽车以陆地行走为主,载客量较少,其次是大型载客,且速度比兽车要快数十倍不止的大型渡船。
速度最快的则是飞舟,但缺点是载客量少。
渡船胜在载客量大,且飞行速度不慢,主要是跨洲这种长途跋涉,渡船的优势就显著起来了。
这艘渡船是东来岛的渡船,命令手下停靠渡船,实在时骆神赋咽不下这口气。
再加上旁边褚从良和宫商羽叭叭叭说个不停,骆神赋想停下来透一口气。
褚从良跟在骆神赋身后,气冲冲的说道:“岛主,难道咱们真的就这么算了?”
“不然还能咋办?”宫商羽叹道,“谁能想到齐峥当年竟然对魂太清和楚无忌有恩呢?”
褚从良怒道:“难道咱就怕了他圣堂和天机楼不成?”
骆神赋深吸一口气,停下脚步,缓缓说道:“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呢?我骆神赋还不傻!”
褚从良和宫商羽两人对视一眼,悻悻然闭上嘴,不敢再说了。
骆神赋哼道:“不过你们有句话说的没错,难道我东来岛就怕了他圣堂和天机楼了?同样是超级宗门,真要拼个你死我活,他圣堂和天机楼两个不以战力立宗的宗门,会是咱东来岛的对手?”
褚从良和宫商羽一喜。
宫商羽道:“就是啊,圣堂和天机楼毕竟不是以战力立宗,圣堂行的是那暗杀行刺之举,而天机楼无非就是个卖情报的组织,真要说打架,他们任何一个门派都不是东来岛的对手。”
骆神赋瞥了眼宫商羽,冷笑道:“行刺暗杀的?卖情报的?那你听潮轩倒是去打啊!”
宫商羽干笑一声,退到一边不敢说话了。
骆神赋道:“圣堂和天机楼能屹立离阳天下万余年,始终独占鳌头,必然有其强大之处,魂太清和楚无忌更是老牌练气士,虽说两人修为只有通天境巅峰,但真要论两人的战力,十境之下他两人可以横扫一切!”
“所以对于圣堂和天机楼,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褚从良和宫商羽点点头,倒是听进去了。
“不过,今日被这毛头小子狐假虎威羞辱一番,这事情可不能就这么了了!”
褚从良和宫商羽顿时大喜,忙问道:“岛主,咱们怎么做?”
“天机楼的情报不可小觑!”骆神赋道,“咱们这一路上的行踪他们一定掌握的一清二楚,好在这是咱们自己的渡船,此次随你我三人而来的都是宗门信得过的人,所以,咱们要在半路下船!”
“半路下船?”两人不解,“咱们自己去吗?”
骆神赋摇摇头:“壶口渡下一站是云河渡,任何渡船,在云河渡都得停下来,这是规矩,所以一旦被天机楼发现咱们不在渡船上,肯定会有所警觉,所以…”
骆神赋沉声道:“你我三宗,各派出五名高手,在壶口渡出发之后,于半空中下船,然后赶回进金壤洲,潜伏在暗处,一旦发现天机楼和圣堂的人走了,立马进攻天泽宗,灭掉!”
“好!”两人眼中精光大盛,“能亲手覆灭曾经的天下第一宗门,咱们也算是干了件大事啊,哈哈!”
骆神赋翻了个白眼,心中满是不解,缥缈宗和听潮轩好歹也是戏波洲两大一流宗门,当年实力也颇为强大,怎么如今的两个宗主都是这德行?
“那个…岛主,还有那天泽剑和…天泽剑诀…”褚从良搓了搓手,他们两人此次前来,本就是冲着天泽剑和天泽剑诀来的。
“蠢货!你们进入天泽宗的时候难道没发现天泽剑已经不见了吗?况且你们真的以为得到天泽剑之后,其中真的有齐峥留下的剑意?我劝你们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别忘了天泽宗数千年来就没人能催动天泽剑,更别说天泽剑诀了。”
“那咱们…此次来天泽宗的目的…是什么?”两人对视一眼,满心不解。
骆神赋回头遥望金壤洲,半晌后笑了笑,道:“那好吧,抢到天泽剑和天泽剑诀,你们两宗商量着办,都是你们的。”
“真的?”两人大喜过望,可心中还是有些不解,“我还是想不通咱们此来天泽宗的目的。”
骆神赋本以为自己避而不谈,这两个棒槌至少就不再追问了,结果倒好,两人来了个打破砂锅问到底,毕竟是戏波洲的一流门派,生了嫌隙反倒不好,当下笑着说道:“其实也没什么,据说这天泽宗掌门白泽,在斩龙台杀妖,跑进妖族大陆,得了不少好处。”
“什么好处?”两人继续发扬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格物致知精神。
骆神赋心中狂骂不止,只好继续道:“据说是十二境妖兽的内丹!”
“十二境妖兽的内丹…”两人脸色大变,贪婪之色汹涌而出。
“行了,你们各找五个信得过的人,快去!”骆神赋打发走两人,立即回到渡船。
片刻之后,五个人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骆神赋屋中。
“此次远游的目标任务,记得吗?”骆神赋以心声问道。
五人隐藏在光线笼罩不到的地方,无声,却均轻轻点头。
骆神赋点点头,以心声道:“缥缈宗和听潮轩会各派五人,与你们一同前往天泽宗,如果发现我们的目标,缥缈宗和听潮轩的人皆可杀!”
五人无言,继续点头。
“到时候该如何处置两宗修士,你们应该懂,老烟,该你隐藏的时候不得出手,该怎么做,我想你也懂吧!”
站在窗口下的一名修士整个人笼罩在一片黑暗中,闻言点点头,头顶似乎有烟雾萦绕,神秘无双。
“好了,出发!”
另一边,褚从良和宫商羽正在合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