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葛秋高高在上,就好像是绚丽又夺目的女王,美到不可方物。
而他,竟然毫无违和的,变成了一个即将被抛弃的男宠。
并且还是个穿衣显瘦,脱衣显肉的极品男宠。
靳时忱无奈,拉起被子半靠在床边。
“我以为你来就会问,靳太太,你这样让我感觉压力很大。”
葛秋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那我还以为,我一来你就会自己说,结果等到现在,你也没主动,反过来让我问,我的压力也很大啊,并且不光大,还很不满了。”
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对方不老实,不主动。像在车上时,他很着急的解释,虽然很老套,但奈不住能得人心啊。
所以说……别看她一直不闻不问,还假装没有扫兴,但其实她就是在暗暗等,等他自己再老老实实交代。
比如交代一些外人不能知道,但她能知道的事实真相。
靳时忱捏拳,假装咳了一下,更加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我对你没有隐瞒,在车上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葛秋撇嘴,觉得自己站在这和他对视很不自在,主要是他的眼神太欲,也太赤果果,有道是女人的灵魂再强大,面对秀色可餐的男人,也容易分神和被迷惑。
所以她快速地转过身,回到酒吧柜前,拿起他给自己倒的那一小口白兰地,一口倒进嘴里。
看着这么飒,又完全不在掩盖本性的葛秋,靳时忱瞳仁颤了一下。
看来他以后的家庭地位,基本上是翻不了身了。
但不知怎么的,他很甘之如饴。
因为他发现,葛秋也是可甜可咸可温柔,可强可软可霸道。
和她在一起,永远只有不够和不腻,哪有什么厌烦。
所以他慢吞吞地爬了起来,穿上浴袍走到酒吧柜子前。
包藏祸心的,又给她倒了一小口。
“傅伯应该会和你说,我是被孟洛给算计了吧。”他重新拿了个杯子,这回是真给自己倒了一杯。
心满意足后的喝一口,就不是为了镇痛和消愁了,只是单纯和她一样,壮个人胆。
感觉他和自己有同样想法的葛秋,又默默红了脸。
暗中给自己立fg。
她不是为了酒壮人胆,只是为了不想被他一瞬不瞬的看着,找点事干,或者吃点喝点,比较容易放松。
“傅伯对此很气愤,就好像你是个黄花大姑娘,清白被人家给占了一样。”
靳时忱失笑,端起酒杯和她碰了碰。
“靳太太,我好歹也是你的先生,别用姑娘来形容我好吗?毕竟刚才,我表现得可不像姑娘。”
葛秋瞪他,他便举起酒杯投降。
怂的很快。
“我错了,事实就是,一开始我确实把她当同胞照顾了几回,所以才让她有机可乘,借我的手去甩了艾洛特,既然亏都已经吃了,那我自然就找她回了一些本,所以才有了后面的交易。”
“但我发誓,我和她真的连手都没牵,并且还是真的,对她没有一丝兴趣。”
葛秋唏嘘,真心不知道,孟洛听见这句,是何感想。
估计是浓浓的不甘和愤怒吧。
毕竟一个女人,还是个漂亮的女人,竟让男人对她坐怀不乱,那感觉,估计比狗带还要伤自尊。
不过嘛,见他主动承认,她便有些意兴阑珊了,又一口抿完杯中的白兰地。
“以前的事没什么可追究的,就像你,也从没追究我的上辈子一样,那么我只想知道,以后如何。”
靳时忱眼睛瞬间亮如星辰,别看他平时总把没离婚挂在嘴边,还总是情话不断,可实际上他很清楚。
他是怕葛秋,把他给踹了。
因为他在她心里,是没有任何安全感的。
但她现在愿意说以后,就说明他和她之间有以后。
“我对应付别的女人没有兴趣,因为我发现,光是应付你,我就已经很吃力了。”
葛秋没好气,抓他的语法:“你是应付我?”
靳时忱苦笑,又和她撞了撞杯。
“难道不是吗?从认识你到现在,你对我的喜欢,远远不如我爱你的多,所以我光是应付着让你更爱我一点,我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哪还有心思,去搞定别人?”
葛秋轻哼,别看这会他没说土味情话,可实际上,出自他本心的话,远远比情话更动听。
因为这世上的人就是如此,会说甜言蜜语的,不会赚钱,不会成功,因为他把心思全放在如何讨好女人身上,所以情商会很高,说话也很有技巧。
而会赚钱的,又是成功人士的男人,对于女人吐露真言,基本上都不会带任何技巧,他只会说更贴合他自己感受的话。
“好吧,那我也跟你说实话,与其相信你,我更喜欢相信自己,虽然我不如孟洛好看,但我也有我的亮点,如果有一天,你觉得别人更好了,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不会有任何纠缠。”
靳时忱脸色犹然下沉。
“靳太太,你应该学着相信我,而且我不喜欢你这样说。”
葛秋便摊手:“世上哪有那么多你喜欢,我能在这,说明我已经在学着相信你了,但你知道的,有些深厚它需要时间去累积,但我们现在最缺的,偏偏是时间。”
靳时忱叹了口气,他没办法否认,葛秋在这方面确实很理智。
而且她的本质,还是特别喜欢细水长流的人,能耐得住寂寞和时间打磨。
所以,他很快就笑了。
她想要的,恰好就是他也很想要的。
“知道吗?亲爱的靳太太,你最让我着迷的,就是这一点,干净纯粹,没有人能和你比。”
又来,他这人啊,就是不能夸。
一夸,他就能在说正事的时候,爆几句让她很乱心的话。
“我要走了,你还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靳时忱又看着她恋恋不舍,满目无奈。
“你到底在跟明叔学什么?”
葛秋舔了下唇,感觉白兰地有些烧喉咙,真想喊傅伯拿一些冻好的脱碳甲醛进来,也就是冰块。
“学枪,你可能不知道他,但黄然和黄琨肯定知道,亲爸爸的全名叫明修。”
靳时忱脑袋一炸,神情都呆滞了起来。
谁说他不知道,只是他没想到明叔的全名叫明修,更没想到全球唯一并公认的枪神还活着。
据说,明修就算蒙着眼睛,他也能在人来人往的闹市,准确无误的命中目标,不光在当年刺杀过某总统,他曾经还在漂亮国创下过传奇,还在某个敏感时期,让无数人因他而颤抖。
生怕自己不管是出门,还是不出门,都会在不经意间,就吃了他的花生米。
然而,这还不是最让人感到害怕,真正让人感到害怕、跳脚、还有恐惧的,是明修的逃匿能力,他能来无影去无踪。
惊骇过后,靳时忱深吸了口气,脱口道:“你疯了吗?”
葛秋面不改色,看自己杯里的酒喝完了,就拿过他的,又是一口喝完,眼睛明亮地看着他道。
“我没疯,因为这世上有很多人,都想像我这样,站到巨人的肩膀上,去得到自己想要的,所以我很庆幸,庆幸这个人是我。”
“至于为什么庆幸,你应该懂的,我担心以后,不是只有一个梅灵珊,而是有很多个,除了保护自己,保护家人,我还在考虑,当有一天真和你站在一起时,那么没有谁,比我还能更近的去保护你。”
葛秋一口气说完,当看到他的眼睛像调色盘一样来回晃动,还散发着迷人的色彩时,她尴尬地赶紧低下了头。
该死,这酒果然是太上头。
好好的国宴总厨不当,她是要在女杀手的路上,一去不回了么。
“你别太激动,我只是想顺便保护一下你,当然,你如果以后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也能在几秒时间内要了你命,所以我说了,我最大的想法就是自保,不是为了别的。”
玛耶,怎么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不行不行,她要赶紧走了,因为她已经感觉到,靳时忱在“危险”的边缘,即将爆发。
确实,在听到她严肃的说,没有谁比她还能更近的保护他时,他的心跳是直飙200的。
而且还在瞬息间,就想到很久以前,她询问自己被绑架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那时的她,是懊恼自己没有能力。
现在的她,是满怀信心地想去有能力。
真是该死,他堂堂靳时忱,会稀罕自己的女人来保护吗?
但活见鬼的,他不稀罕,但他喜欢!
很喜欢!
一把拽住想跑的她,想也不想,他就胸腔齐颤地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