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被明叔踢疼的方浩还不长记心,他反而回过头看靳时忱。
“大使馆去了都不管用,你怎么就能保护好她?”
靳时忱清了清嗓子:“因为靳家从我祖父开始,就一直在发展海外市场,而我靳氏集团又有百分之八十的产业在国外,再加上我从小在国外长大,我的社交圈和人脉,足够让霍华德家族很忌惮。”
叶连田掀起嘴唇,暗搓搓的吐了句:“有什么了不起,你在国外混得再好,回来不也得给我趴着?”
靳时忱理都不想理他,国内要多几个叶连田,侨商只怕都不想回国了。
“所以那三年,你就一直是她的男朋友?”明叔摸下巴,用男人只有男人能懂的眼神,看靳时忱。
靳时忱没有一丝闪躲,他坦然的点头。
“是的,但是假的,我们并没有同居,也没有出双入对,只是上层圈放出这个消息,但孟洛有求安心,特意在我居住的公寓楼,买了套房子,就在我的隔壁。”
明叔呵呵:“近水楼台啊,那你就没动过心?”
“没有。”靳时忱回答的很快,很笃定,随后叹了口气。
“有时候外人看起来很风光的东西,自己看起来却是千疮百孔。”
“如你所说,我祖父是一个让人很尊敬的人,他做生意只讲究稳扎猛打,但我父亲受西方教育影响,他更像一个赌徒,所以进军在华街时,他做错了好几个决策,导致我后来接手,靳家差不多已经是个空壳。”
说到这,他表情有些沉重和一言难尽。
最后总结:“所以在回国之前,我从来都没有时间去考虑个人问题,也对女人毫无兴趣,哪怕孟洛长得确实很好看,可她不是我的那盘菜,就不是我的那盘菜。”
明叔又呵呵,回头看镇定的葛秋。
“照你这么说,我的干女儿就是你的那盘菜?”
靳时忱目光一柔,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又笃定的点头。
“是的,从见到她第一天开始,我就知道,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站在那,就能吸引我所有的目光,所以我对她,确实是用了死皮赖脸,还有坑蒙拐骗。”
叶连田啧啧:“可真是够清新脱俗,那我问你,你喜欢葛秋什么?她可没有孟洛一半好看。”
说着,他故意转了下车内反光镜,正对着葛秋。
“还破相了呢,虽然不难看,但离美可差了太多。”
靳时忱一个犀利的眼神望了过去。
满是警告。
“美人在骨不在皮,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听到你说,我媳妇不好看,否则下一次,我会直接把你打趴下。”
叶连田叫嚣:“来啊,当我怕你啊,董庖丁第一天送她来,我就知道她是你媳妇,我正想要和你打一架,然后一雪前耻呢。”
方浩这时好像智商上线了,惊呼的扭过头。
“我想起来了,小时候你是不是打过我和叶连田?”
靳时忱勾起唇角:“恭喜你记忆复苏了,抽个空,我不介意再给你俩加强加强。”
方浩呆若木鸡:“卧槽,真是你啊,你小时候看起来比我们还瘦,可为什么你能把我和连田按在地上摩擦?”
叶连田气疯:“你给我闭嘴,小时候他是仗着比咱俩大两岁,又学过剑击,但现在咱俩还能怕他吗?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
方浩捏起拳头,低头看了好几眼。
唔,沙包大了呢。
然后他极为认真的道:“我觉得咱们是能打过了。”
明叔受不了,一人一脚踢了过去。
“就冲你俩现在想一起打一个,我都想先把你们按在地上摩擦。”
还真特么有脸说了。
葛秋抚额,这两憨皮啊,估计有他们在,哪哪都不缺笑料了。
“言归正传,所以从始到终,你都没喜欢过孟洛对吗?”明叔问。
靳时忱便答:“是的,但我知道她应该喜欢我,而我有明确的告诉过她,我和她只是一场交易,我不可能和她一起。”
明叔又摸下巴,哪怕他的下巴并没有几根胡子,也格外喜欢做这个动作。
尤其是他思考的时候。
“为什么呢?你都说靳家到你手上,已经是个空壳了,那么娶了她,就相当于有了整个孟家的支持,何乐而不为?再说了,你现在也开始回国发展了,有孟家相助,岂不是如虎添翼?”
靳时忱十分严肃认真的看着明叔。
“商人喜欢谋利,在婚姻问题上,全球百分之九十九的商人,确实喜欢以此为基础,已达到强强连手,和稳固家族利益为目的,但我们家不是,我们家从不利益化婚姻,您认识我祖父和我父亲,那么您就应该知道,我祖母也好,我母亲也罢,她们都不是为了利益而结婚的名门闺秀,又或者名媛淑女。”
她们都是和葛秋的出生一样,平凡而又伟大着。
明叔咂巴了一下他的话,倒是打心眼里的认同道。
“确实,你祖父和你父亲,都是很专一的情种,我还听说,要不是你父亲有一次因酒误事,只怕你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弟弟,是这样吧?”
靳时忱默然,知道他说的是何珍和靳琦。
对此,他越发好奇,明叔到底是谁?
为什么父亲从来没在他面前提起过他。
但葛秋这个时候却在想,后世的情感专家分析的果然没错,对大多数的男人而言,如果他们利用了一个女人,就绝不会爱那个女人。
尤其是,他还用了那个女人的钱之后,那就更不可能存在有爱情了。
所以啊,那些跟女人借钱周转的男人,其实——全是骗财骗色的渣!
那么靳时忱渣不渣?
还真不好定义。
据他的描述,他只存在了骗财,并没有主动去骗色。
但女人天生慕强,又在人生地不熟的国外,被靳时忱护了三年周全,倘若不倾心,不情根深种,只怕都要没天理了。
说话间,很快就到了胡同口,想着里面路窄,可能停不下三辆车,明叔就做主,把车停在了外面。
连同杨将孙刚一起,他们浩浩荡荡的走到了小院门口。
明叔知道董生不会亏待徒弟,便挥手让葛秋自行去见爸妈,然后再把爸妈带到董生待客的前院来。
至于进门时,明叔还特意问了下杨将:“你那个即将认回来的亲生儿子呢,他又在哪?要不要我喊叶连田去接?”
杨将黑着脸:“不用,我已经叫人去把他带来了。”
明叔呵呵:“那感情好,待会是龙是虫,只要你认了,你就得咽,至于我干女儿一家,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你儿子的救命恩人。”
话放到这了,明叔的态度和三观非常清晰。
杨将知道,有些东西是纸包不住火的,而想挖骨疗伤,就得先一挖到底。
只是这个挖,不是他主动的想去挖,而是今天被明修逼到了这个份上,所以他很难受。
靳时忱想陪葛秋去见爸妈,但被明叔给叫住了。
意思是孟洛的事还没处理好,就别去给他献什么殷勤。
对此,靳时忱也是没招没招,只能无可奈何的看着葛秋去了旁边小院。
很快,大嫂子出来见客,看了他们一群人数眼,就知道为什么而来了。
“明叔,您来的时候就没碰到我公爹和庖丁常乐吗?”月格格惊问。
明叔啊了一声:“哎呦,这一路上东一件事西一件事,害我把这茬给忘了。”
他一拍大腿,朝着杨将摊了摊手。
一脸奚落道。
“得,在这等着吧,知道你来刁难我干女儿,董生带着人跑我那去了。”
去干嘛?
那当然是护短撑腰。
现在知道,葛秋不是什么乡下来的,也没有靠山的小姑娘了吧。
杨将脸色更加难看了,就好像憋了一肚子的宿便。
月格格二话不说,走到门口就喊马天乐等人泡茶。
“大嫂子,泡什么茶?”
月格格一脸严肃端庄:“泡决明子,再加点麻仁。”
好好给姓杨的,清一清宿便,省得他是非不分,恩怨不明,还要跑出来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