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誓发誓如果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
靳时忱黑着脸,抱着葛秋,带着黄然和黄琨,大步流星地进了胡同里。
并且七拐八拐,在走了十五分钟后,直接踢开了某个四合院大门。
葛秋吓得小心脏扑通扑通跳,想问他这是哪。
就见黄琨留在外面,黄然进到了里面,还安之若素的将门关了起来。
好吧,看样子应该是他的四合院了。
绕过风水屏,又穿过宽敞的前院,直达后面的内厢房,把她放在会客的八仙椅上,两手往扶手上一握,居高临下的弯腰直视她。
“说吧,刚才是怎么回事。”
葛秋艰难的咽了咽唾沫,无法否认,这个霸道的他,看着帅极了,特别像后世人们常常形容的霸道小狼狗。
她干笑:“你不是听见了嘛。”
“听见只是一部分。”他要知道全部。
葛秋单手捂脸:“其实我也没想到,你不是在荛城吗?”
“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靳时忱火力全开,眯着眼睛,全身都在散发危险气息。
葛秋心想,这大概就是他最真实的样子。
那么,她是喜欢以前那个温柔黏人又绅士的靳时忱呢,还是眼前这个危险霸道又冷酷的靳时忱?
一时失神,感觉眼前的人又突然放大,并且头往右边微微偏了偏。
大有一种,你再不老实交代,他就要先吻为敬了。
骇得她心神溃散,赶紧拿手抵在他胸前。
“刚才是我的拜师宴,我师父请了八大菜系的大佬来观礼,然后其中一个也不知道咋想的,竟然想把儿子介绍给我,我就哭笑不得的跑了出来。”
靳时忱就像一座山似的,不但没后退,还有前倾趋势的眯起凤眼。
“我看到的可不是一个。”
“那又怎么样,我其实比你更懵逼,因为上一世根本没发生这种事。”
靳时忱发出一声冷哼。
“上一世你拜师,是和程跃离婚以后吧。”
葛秋眼皮直跳,忽然好后悔告诉她自己是重生的人了,照师父的那个说法,她搞不好会感染他,让他也重生。
“是,不但是离婚后,还是六年后。”
“六年后。”他吐出一声冷笑,随后邪魅的挑起半边眉:“六年后你二十四,现在你十八,并且放眼北城,还没人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所以你说呢?
一个年轻又不算很丑的小姑娘,忽然成了董生的关门弟子,谁不想沾亲带故,成为董生的女婿?
被他一言道破,葛秋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上一世没这一出,合着那个时候都嫌我离过婚啊。”
靳时忱抿了抿唇。
“你现在也可以让他们嫌弃。”
意思是,让她告诉所有人,她和他离婚了。
葛秋闻到浓浓的醋意和暗潮涌动的心火。
顿时好无奈的坦白:“我没想到,要是想到,一定会说我离过婚。”
咔嚓。
她听到他磨牙的声音。
“你就这么巴不得四处宣传吗?”
葛秋也来了心火,不再怕他的挺起腰:“不是你说,我可以让他们继续嫌弃吗?”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还说什么女人心海底针,呸!
明明阴晴不定是他靳时忱。
只看到他深呼吸,又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凤眼里只剩如银河般的深邃。
“靳太太,我大老远来找你,不是来生气的。”
葛秋把头歪向一侧,大有看天看地,都不想看他的样子。
“我又没要你来找我。”
这下快把靳时忱气崩,合着他就是瞎操心吗?
忍无可忍,他掰正她的脑袋,就以电光火石的速度覆盖上去,并以惩罚的形式攻城略地,丝毫不允许她反抗。
直到他确定,葛秋已经放弃挣扎,并不由自主的开始配合他起舞。
才情不自禁地,由惩罚变成温柔。
一如之前那样,珍惜,满足,小心翼翼,又想索取更多。
其实,葛秋知道激怒他,他就会吻她。
所以反抗,她是装的。
事实上这些天,她心里很想念他,但她知道自己不能溺死在男人的宠爱里,她必须要尽快强大自己。
所以哪怕思念如潮,她也要克制住。
忍住。
并假装从来不曾有过他。
但这样意外的相见,就像开闸的心锁,她怎能不去渴望,又怎能狠下心去拒绝。
就在今天上午,她和师父详谈后,还在想,倘若把“假离”,变成真的形同陌路,是不是对他,又或者对她,就是最好的安排。
毕竟她不是一个人,不敢拿父母,以及亲朋去做赌注。
如梅平安,这么大来的变数和危机来临,她哪有什么能力去保护他们?
全心全意的去依赖靳时忱,不等有一天他厌了自己,她自己也会失去所有尊严。
所以那种有心无力,她不想再经历了。
她就想好好的,努力的,再抓紧时间的,去发展自己。
但想这样,就必须要脱离靳时忱身边的安逸区。
她矛盾又自责,渴望又压抑,就好像把她卡在进退两难的瓶口,留是痛,去也是痛。
放纵着身体本能,忐忑的去迎合。
就在迎合到濒临失去思考,不知餍足的靳时忱,手又从她腰侧,从下而上……
让他掌心的粗粝,带起了一窜火花时。
她迷离的眼里瞬间恢复清明,下意识的想拒绝,又猛地想起,或许错过这一次,她就不会和他再有交集了。
毕竟等到分开的时间变长,那曾经萌芽的感情,又怎么会一成不变的在原地等她?
按理智的所有定律,异地便是淡化直至消失的开始。
那么,她放纵自己一次,不行吗?
毕竟她是真心喜欢过他的。
当念头一旦生成,就像跗骨之蛆,以雷霆万钧的速度瓦解她的防线。
随后她被靳时忱抱起,一边探索一边狂热的进了厢房。
她在理智和放纵的之间拉扯,还能清楚的看到,靳时忱眼里如同蒙了一层火焰,早已烧得他只剩本能。
就好像他强大的克制力,在她迎合之时,就燃得连灰都不剩了。
他想她,想占有她,想用他男人的方式,宣布属于他的领土权。
葛秋轻轻一叹,闭上了眼睛。
既然如此,她就先做了再说吧。
彻底让自己和他一起沉沦。
与此同时,好不容易甩开狂蜂浪蝶的月格格冲出了包围圈,可她已经找不到葛秋在哪了。
只以为她是自己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便心大的插起腰杆,回头指着被董庖丁缠住的七、八个。
“你,温师傅家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老开着车去工体鬼混,还被那一片的人送了个一夜七次郎的外号,就这还想泡我家小师妹?”
被点名的骇然,一脸尴尬。
不等他反应过来,大嫂子又指着另一个。
“你,向师傅家的,虽然没鬼混,但已经有女朋友了吧?并且交往的时间还不短,是不是两年来着?打算什么时候带她回去见你师父?”
大嫂子大杀四方,一个一个点名说,除了阳小旭还算洁身自好,其他人全被爆了短。
颇有种我了解你们,比了解我家董庖丁还多的架势,看你们如何应对!
刹那间,挤在雨廊里的七、八个,全都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