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师兄这么主动搭话,葛秋心里难掩激动。
来时,想了几千几百的见面方式,但唯独没想到会是这样。
她心里感慨,这就是命。
命里有时,终须有!
命里无时,终须无!
强忍数不清的汹涌,她乖乖点头:“不是,我们荛城来的。”
“荛城?那够远啊,来玩还是来找亲戚?”董庖丁也就是这么随口一问。
但葛秋眉目带笑,光华转动:“来找亲戚。”
她这里眼波流转,大嫂子月格格就朝她望了过来,只觉得她坐着轮椅从荛城来,十分惊讶。
葛秋便美美的又喊了声:“嫂子好。”
月格格愣神,心想小姑娘嘴还挺甜,但怎么感觉怪怪的。
好像认识她一样。
“你认识我?”她问。
就在这时,董庖丁也有这种感觉了,便索性朝着葛秋和那娜招了招手,示意她们过来说话。
葛秋便赶紧拽那娜:“快推我过去。”
那娜对董庖丁印象极好,便麻溜的推着她到了跟前。
葛秋又心潮翻涌的喊哥喊嫂子。
月格格和董庖丁就越发怪异了,重复刚才的问题:“你认识我?”
葛秋压着心里的激动,摇了摇头:“不认识。”
月格格茫然,董庖丁就道:“那我怎么感觉,你好像认识咱俩?”
葛秋咬着唇笑:“估计是我能分辨好人和坏人,知道哥和嫂子是好人吧。”
董庖丁大笑,越看葛秋越有几分亲切。
“那是,哥平时不爱惹事,但事到头上,那绝对是不怕事,你这腿,是来北城找亲戚治病的?你家大人呢?”
快速回想了下,自己来时,是好像看到她和大人坐在一起,但打完架,这丫头的大人就不见了。
顿时在心里嘀咕,这家大人心也够大,怎么能把小姑娘单独留外面呢。
这北城虽是皇城根脚下,可混子哪哪都有,这大晚上的,万一碰到几个浑不吝,又或者抢劫的怎么办?
说话间,月格格脸上,也浮满了这个疑问。
显然是两口子想到一块去了。
葛秋心中荡漾,来时是真没想到啊,她太喜欢这样的妙不可言了。
“我爸妈回宾馆了,我腿没事,过阵子就能好,所以不是来治病的。”
“哦哦,那就是单纯找亲戚,话说刚才打起来,你就不怕吗?”
当然不怕啊,她不但知道大师兄能打,还知道大师兄手有千斤力,全是师父从小让他练的。
别说一挑四,就大师兄的能力,到了四十多岁那会,还能一挑六呢,何况现在。
“怕啊,刚才就在想,要不要过去帮你。”
董庖丁乐得不行:“怕还想着帮我?”
葛秋一脸认真:“嗯,必须帮。”
因为你是我最敬爱的大师兄。
盯着她的眼睛,怪异感又起的董庖丁玩味:“为什么必须帮?”
葛秋就孩子气的故意道:“因为明摆着那些人不对,自古邪不压正,岂能让他们猖狂。”
“嘿!”董庖丁拉了个长声:“小丫头可以啊,挺有正义感,像不像你小时候?”
后面那句,他问的是月格格,月格格朝他翻了个白眼。
懒得搭理他的把表情放柔,继续盯着葛秋问:“想吃什么?别跟他客气,反正他今晚也不差这点。”
葛秋嗯嗯的点头:“那就再要一份招牌羊肉,放辣点。”
见她一点都不认生,还落落大方的乖巧可爱,月格格脸上露了笑。
对她生出了几分好感。
但是……
“我们以前,真的没见过吗?”
葛秋抿着唇,仿佛看她看不够道:“不知道,嫂子是不是觉得我很亲切?”
月格格点头,何止亲切,她感觉葛秋看她,就好像看到亲人。
而她自己嘛,也觉得葛秋哪哪都好,仿佛认识很久了一样。
“我也是,一看到哥和嫂子,就好像认识了好久好久。”
可不就是好久,曾经二十多年啊。
一直没说话的那娜很懵逼,因为这个样子的葛秋,她从没见过,仿佛变了个人,比薛定谔还要温顺。
顿时她忍不住:“秋,你以前好像不这样吧?”
葛秋这才想起身边还有她,尴尬的抚了抚额:“啥呀。”
那娜心直口快:“自来熟啊,我以前从没见过。”
刹那,董庖丁和月格格对视了一眼,同时将古怪的感觉收了起来,眼里瞬间有了警惕和异样的看法。
气息一变,葛秋暗道不好,也没办法责怪那娜道。
“是的,我以前不这样。”
那娜神经粗,但她不笨,气息转变她感觉到了,也明白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想弥补:“我就是好奇,没别的意思。”
葛秋垂了下眼帘,不慌不忙:“我知道,没事的,能麻烦你,帮我回宾馆拿件外套吗?”
那娜愣了下,知道葛秋是想支开她,顿时有些失落,又有些自责。
葛秋抿了抿唇,心想,晚点再和她解释吧。
她不可能将自己重生的秘密,肆意宣传的。
但师父,师兄还有嫂子,无所谓。
等她走远,月格格恢复了不苟言笑,也带着几分疏离。
“你知道我们是谁。”
葛秋抿了抿唇,知道不能再装的点了点头。
“知道,嫂子姓月,叫月格格,哥姓董,叫董庖丁。”
董庖丁脸露不悦,但看在她年纪还小,就板着脸道:“冲我们来的啊,那你之前说找亲戚,也是骗人的咯。”
葛秋眼露无奈,又摇了摇头:“没骗人,我要找的亲戚就是你和嫂嫂,还有师父。”
董庖丁瞪大眼:“师父?”
卧槽,这小丫头谁啊,他保证自己二十八年来,从没见过。
但听她口气,却是对他和老爹很熟。
完全不像来北城打秋风,又或者拉关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