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4\u001e“告诉你干什么,我还没说你把那娜安排到我身边呢。”
葛秋轻哼,立马倒打一耙。
“说,你是不是想让她当你的眼线?”
小蛮腰一挺,两手一叉,傅伯见情况不对赶紧闪人,顺便还把玛纱也带走了。
就这一刻,葛秋把女人惯用的无理取闹,转移话题,运用到了极致。
头一回享受这般待遇的靳时忱懵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脱口道:“你在生气?”
“废话,你连对我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我还不应该生气吗?”
葛秋进入状态的跺了跺脚,在戏开演的第二秒,她就在想,自己要不要试一试他的底线。
有道是男女之间刚刚相处,最理智的做法不是去看对方优点,而是要想方设法的去看对方缺点,比如故意激怒他,故意制造麻烦。
前者看他对你的克制力,后者看他的耐烦心,最后再看他对你的真实态度。
几番尝试,就能把对方的真实性格,暴露到一览无余。
所以,她要不要试呢?
脑袋飞快运转下,她决定试,反正无论如何,她都不想让自己变成恋爱脑。
诧异过后的靳时忱低笑:“谁告诉你,我安排那娜是做眼线?”
葛秋佯怒:“不是眼线,那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最讨厌别人藏着掖着了,人和人之间,还能不能有点信任了?”
怕露馅,她板着脸转过身,故意不去看靳时忱的微表情。
但全身细胞的感知,却在这一刻放到最大。
神秘的氛围感应告诉她,靳时忱不但没慌还在笑,仿佛一点都不担心她生气。
确实,靳时忱不紧不慢的松了袖口,又解开了衬衫上的第二颗扣子。
“那娜是黄然的妹妹,从小就练脚拳功夫,以她的能力,对付五、六个普通人,肯定不在话下,我安排她在你的学校,是防止别人欺负你,绝对不是眼线,不过……”
他拉长声,随后在沙发上坐下,半眯着凤眼翘起二郎腿。
害得葛秋心头一跳,只感觉排山倒海的威压,从她身后如狂风暴雨般的倾袭而来。
糟了,她是不是演过头了?
又或者说靳时忱讨厌无理取闹的女人,所以不打算惯着她?
如果是,她一会该怎么下台?
咬住下唇,就听他似笑非笑:“不过,你反应这么大,还曲解我的好意,该不会是你……”
葛秋心理防线骤然崩塌,这次不用演,直接就是动了真怒。
“我怎么了?你怀疑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可真是莫名其妙!”
靳时忱瞳仁微缩,身上的威压瞬间消失。
“你也知道莫名其妙啊,过来!”
一句过来,只见他深不见底的眼中,闪着睿智,和洞悉一切的光芒。
葛秋尴尬的捂脸,任由怒气来得快,也去得快的暗骂。
什么鬼?
她作妖还没开始,就直接掐死在摇篮里了么。
所以说,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在装,还一点都没让着她,直接就和她硬刚了?
卧槽!
一种叫委屈的小情绪,立马爬满她的大脑。
嘴一撇,就偏过头低声吐槽。
“我都看见你差点就和别人跳舞了。”
靳时忱哭笑不得,闪了闪眼眸:“我亲爱的靳太太,你现在是在吃醋吗?”
糟糕!
她在说什么呀?
脑袋都不清醒了。
吃醋是没有的……
委屈退后,尴尬覆盖,无法驾驭,又甘拜下风的葛秋,立马恢复正常的往楼上走。
“我输了,我投降,讨厌你一点都不让着我,洗澡睡觉!”
靳时忱发出一长窜笑,就知道她在演,但其实,他很喜欢。
尤其是她小女人般的跺脚转身,以及最后的埋怨,简直让他心花怒放。
“帮我把睡衣拿下来。”
“不帮,你自己拿。”她生气,真生气了,既然明知她在装,还不配合,讨不讨厌呀。
照后世的某种毒鸡汤解释,岂不是在将来的磕磕绊绊里,他都不会让着自己?
所以吃醋就吃醋,反正她现在不开心,既然不开心,就不想理他。
靳时忱低笑不止,只好自己上楼拿了睡衣,又笑眯眯的跟在她身后。
“靳太太,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真生气的时候还挺可爱?”
葛秋瞪他,从他胳肢窝一闪而过。
“那么靳先生,有没有人告诉你,你不配合你的靳太太,你的靳太太很生气,还想和你分床睡呢?”
发出一声好大的哼,又丢下威胁,闪身进了浴室。
这下靳时忱傻了眼,如果此时此刻有BGM,一定是洗脑循环的搞偷袭你玩不起,你个小垃圾没有实力呀。
你都不敢跟我正面对抗,
你玩个屁啊你。
虽说此时两人中间隔了一条门,但此时无声胜有声,早在转身进浴室的刹那,她就已经看到靳时忱发懵了。
乌云盖顶的心里瞬间晴空万里,忍不住就朝着镜子笑弯了腰。
都说男女之间相处,有时像博弈,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是刮跑了东风,但真要男人一味的对女人忍让,葛秋是打从心里是瞧不起的。
回想刚才的瞬息万变,他其实已经交了满分,至于后来的小生气,不过就是她没占上风。
葛秋笑着在浴室屏息凝神,听了很久,确定屋外没了动静,才憋着数秒变好的心情,开始了睡前洗漱。
直到洗香香洗白白,她一拉开门,就闻到靳时忱身上的雪松香,然后被他迅雷不及掩耳的拦腰抱起。
“分床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丢下宣言,他不由分说,抱着她就往楼上走。
其力气之大,根本没有挣扎空间。
大有一种你要来真的,那我今晚就把你办了的强大气场。
葛秋哭笑不得,象征式的踢了几脚。
“认怂了啦,其实我知道你不会和别人跳舞,也知道你要那娜来保护我安全,但刚才想试试你是真的,谁让你不配合。”
靳时忱立马松了口气,磨着牙把她丢在床上,并马上泰山压顶。
“我不喜欢,下次不准试探。”
葛秋翻白眼:“不试探就不试探,我又不是故意的,快起开。”
这次换成他傲娇,张开嘴咬住她的脖颈:“下不为例。”
“那下要有例呢?”葛秋犯轴。
靳时忱眯起眼,敏锐的感觉这是送分题,瞬间将求生欲拉满。
“那就只能陪你演,但提前说好,谁要真生气,谁就是小狗。”
噗!
葛秋无语了,试问谁能想到,在外面高高在上,并且对谁都冷漠疏离的靳时忱,在私下里是这样接地气的呢。
真是,搞得她心情好复杂。
“明天是奶奶忌日,你准备几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