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秀秀小声啜泣。
夫妻两人相濡以沫,风风雨雨二十多年,感情怎能不深厚。
葛明朝虚弱的安抚:“没事的,上了年纪身体器官总是会衰败,哪有可能还跟年轻的时候一样,总是会这里病那里病的嘛,像这个事我已经知道了,那以后我肯定会控制情绪,不会让它加重。”
说完他还笑,试图握住程秀秀的手,程秀秀便主动的把手伸过去。
“别哭了,我这啊,就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更何况我还答应过你,等咱俩以后退休了,还要带你去环游世界。所以放心吧,我会好好的,你以后也会好好的。”
程秀秀呜咽,忽然有些像小女孩撒娇。
“我不管,你答应我,从今以后不准再生气了,像葛平安管不了,那咱们以后就不管,把他抚养到现在,咱俩也算是尽了所有的责任和义务了。”
葛秋咬着唇,心想可不就是这样,她身为爸妈的亲生女儿,都能自能更生了,何况杨平安还比她大。
虽说儿女是父母的终生债,可该放手的,就一定要放。
就在这时,靳时忱轻轻捏了捏她的手,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道:“爸妈好恩爱,你说咱俩以后,会不会也是这样?”
葛秋低咳:“那要看你,你想自然就会。”
你要不想,整天在外沾花惹草,又或者心思不在家庭里,还想要她单方面恩爱?那不是做梦是什么。
爱情也好,婚姻也罢,它确确实实需要双向奔赴。
像那些丧偶式婚姻,很难得到幸福。
程秀秀听到动静,朝着门口问了声:“谁?是秋宝吗?”
葛秋直了直腰,甩开靳时忱的手手,就推门进去。
“爸,妈,是我。”
被甩开手手的靳时忱无奈,打起精神尾随其后。
“爸,妈,还有我。”
听到他跟着喊,还喊着那么丝滑,葛秋脸红了一丢丢,急忙走到爸爸身边,看着他发白泛黄的脸色。
“爸,您怎么样了?”
凌晨三点半,葛明朝欣慰的挤出微笑:“不是说瞒着你嘛,怎么你还是知道了,爸没事的,就是检查出有了心脏病,以后好好注意,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程秀秀赶紧给靳时忱搬凳子,又是欢喜又是感动。
“这次多亏了时忱,要不是时忱赶紧过来,又是安排医生,又是安排病房,我都吓到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都说女婿相当半个儿,老话说的果然没错。”
一顿彩虹屁,把靳时忱夸得飘飘然,还以为他会不好意思,却不想他稳如老狗,时而谦卑,时而小腼腆。
“妈不用这样说,都是我应该做的,只要爸爸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
葛明朝心里欢喜,一直喊着靳时忱坐,好像把葛秋当成了透明人。
葛秋心里那个无奈啊,只差没写在脸上。
说话之余,靳时忱还故意冲她笑,意思是你瞧瞧,爸妈有多喜欢我。
讨厌的蜗牛,她才不会羡慕呢。
“快四点了,妈饿不饿?饿的话我赶紧回去煮些粥?”
程秀秀摇头:“我不饿,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明天不上学了吗?”
葛秋:“不上了,明天让人帮我请天假。”
葛明朝立马道:“才开学不要请假,我有你妈陪着,用不了这么多人在,你和时忱啊,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别因为我担误正事。”
葛秋执拗:“您和妈妈的身体健康,比所有的正事还要正事,哪有什么担误不担误。”
夫妻二人心里同时划过暖流,纷纷劝说是真没事了,还说真要有事,能帮上忙的也只有医生,她留在医院着实是浪费时间。
葛秋最后只能作罢,陪到早上六点,才和靳时忱一起回到公司。
“上午还是请假吧,我也请,你陪我一起睡。”
葛秋想了想,生生熬了一宿,确实是又困又乏,以这个状态去学校,估计也没什么效果,便答应了下来。
两人早餐也没吃,合着衣服就睡了个天昏地暗。
等到下午睡醒,她才想起自己没请假,赶紧把抱着她的靳时忱摇醒。
“你帮我请假了吗?”
只要有她,就能睡到无比香甜蜜的靳时忱睡意朦胧。
“傅伯知道,他肯定请了。”
葛秋撑起半边身体:“那傅伯会跟谁请?该不会是校长吧?”
靳时忱闭着眼睛在她腰侧蹭了蹭。
“应该是。”
“好吧,都一点了,我去给爸做些吃的。”
被扰了好梦的靳时忱,一把将她拽了回来,以防她不乖,还亲密无间的压在他身子底下。
“放心,我已经安排米婶去了,你再陪我睡一会。”
葛秋被压到无法动弹,苦着脸轻轻锤他。
“醒了就睡不着了,你快起来,死重死重,我都快喘不过气了。”
靳时忱低笑,闭着睛晴便找到她的唇,沙哑又充满了诱惑道:“不怕,我会人工呼吸。”
要死,她的心立马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不要,你快起开啦。”
这个时候哪能准她不要,早几秒意乱情迷的靳时忱立马封住她的唇舌,一通带着侵略性的抵死缠绵,反而让他更加痛苦的清醒。
“你什么时候才能彻底长大?”
仿佛所有精气神,全部都被他吸走的葛秋,把头埋在他的脖颈。
一动都不敢动。
“不要明知故问,快起来,再不起,你会更难受。”
当然,那把火被他点着,她的状况也没比他好,但仅存的理智告诉她,最后的防线真不能破。
破,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她还有太多的事情没做,绝不能轻言放弃。
全身血液翻涌的靳时忱笑,有些不心甘只有他才难受道:“难道你不想?”
葛秋脸红到滴血,咬着牙关掐他腰。
“快闭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