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到极致的葛秋就一句话:“把手表给我找出来。”
肖红打碎了牙都不承认,还越哭越委屈,就好像葛秋在联合爸妈欺负她一样。
看着家里鸡飞狗跳,程秀秀忍不住了,拼命把葛秋拉到一边。
“算了吧,也是你们现在有钱了,才买五万的手表,普通人家哪里买得起,你真要去报警,那不就是家丑外扬吗?”
葛秋心疼的摇头:“在我眼里她连家人都谈不上,谈何家丑?今天我一定要报警,什么叫我现在有钱了,我的钱也是我自己辛辛苦苦挣的呀,又不是大风刮来的,现在明知道是她拿的,怎么能就算了呢。”
程秀秀苦着脸:“是,是你辛辛苦苦挣的,但这么吵总是不好听,外人看到还以为咱们一家欺负了她。”
“不是我们欺负她,是她欺负我们!退一万步,今天我就算是把她当自己人,自己人也不会干这种事啊,您看看那些点心,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还有不经我同意,就私自拿走去戴,这一庄庄,是个有家教的人能干出来的吗?”
程秀秀强词夺理:“那也是咱们太大意,非要把值钱的东西丢在那,正常人看了,谁能忍得住。”
葛秋就纳闷了:“妈,您这样帮她说话,是因为站着说话不腰疼吗?”
程秀秀黑了脸:“怎么说话的。”
葛秋来了气:“就这么说话的,钱不是您挣的,东西也不是您买的,所以您不心疼,更不理解我的心疼。”
还有一句她没说,那就是这些钱,都是她用血换来的,比如头上挨的那一下,还有给张家老太太做宴,看着钱是多,但也受了不少风波。
全不是轻轻松松就得来的,凭什么就这样给了肖红?
这口气她咽不下。
“葛秋!”程秀秀连名带姓,透着警告,意思是她说话没大没小,连妈妈也顶撞。
“妈,现在受委屈的是我,不是她,她哭几声,说自己没拿,就有理了吗?”
“那你要我怎么办?难不成把她绑起来,搜她的身吗?”
“所以我才说要报警啊。”
“不准报,你现在是嫁出去了,但我和你爸还要在这方圆十里做人呢,把自家儿媳抓起来,脸都不够丢。”
葛秋气竭,实在想不通,关起门来处理,谁会进来打听,更何况人的记忆是有时限的,谁会把这种事拿出来谈笑一辈子?
但今天如果算了,肖红将来就是个不定时炸弹。
要依了她的脾气,这婚最好不要订。
百转千回,葛秋又矛盾的怪自己,早知道肖红是这种人,还在一开始放任不管,所以今天这因果落到自己身上,也是她自作孽不可活。
“妈,如果今天是你拼死拼命攒了五万块,被还不算进门的肖红拿了,你能算了吗?”
程秀秀愣了三秒,眼神躲闪又极不耐烦道:“那你自己去找,看能不能找到。”
“她要有心藏,我肯定找不到,与其自己找,不如留着现场让警察来找,像这种民事案件,我可以要求警察保密,只要您和爸还有肖红,自己不去外面说,别人根本就不知道,所以请求您,不要老想面子不面子好不好?”
程秀秀劝不了,知道不管怎么说,葛秋也不听进了,彻底没了耐心道:“好好好,随你,我和你爸现在就出去,你们愿意怎么闹就怎么闹吧,还有你买给我的东西,我也不要。”
顶着气,程秀秀回到客厅,喊着葛明朝就出去了。
葛秋心里真是气得说不出话,明明她才是受委屈的那一个。
怪她,事赶事,话赶话,反而让肖红这个小偷占了上风。
一边懊恼自己失了理智,情商下降,一边又告诉自己,今天就要拨乱反正,省得让肖红继续恶心自己。
“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把手表拿出来,这事就算了,但你要再不拿,就真别怪我报警。”
眼见叔叔和阿姨都走了,肖红就知道在葛秋面前哭闹没用,立马收了眼泪鼻涕,梗着脖子。
“葛秋,你这样逼我,不就是仗着你进了靳氏集团,还嫁了个有钱人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葛秋眯起眼,不愿被她转移话题。
“你偷东西还有理了,还觉得自己受委屈了,是吧?”
肖红抬起下巴:“难道不是吗?我跪也给你跪了,道歉也给你道了,你却不依不饶,一口咬定我是小偷,不是欺负人是什么?”
卧槽!!!
葛秋真特么能气疯。
回想她上辈子,虽然身居高位,但所走的每一步,都是靠真才实学,一点点竞争而来,虽然偶尔也碰到像肖红这样的人,但高层圈子的眼睛都雪亮,不会让场面失控到这个地步。
所以两辈子加起来,她都没经历过打嘴仗,碰到事情,基本上是走正规途径来解决。
嘴炮就是她两辈子的疼,和两辈子的短板。
“行吧,不见棺材不落泪,跟我去公安局。”
肖红眼里划过一丝害怕,掉转身往楼上跑。
“我不会跟你去,东西我说没拿就没拿,你逼死我也没拿。”
说到逼死,肖红一不做二不休,站在楼梯口转身咆哮。
“大不了我跳楼以证清白,让所有人看看,你们葛家是怎么欺负新进门的小媳妇。”
艹!
“你擅自己拆卸我所有的东西,还弄坏的弄坏,偷拿的偷拿,哭几声就喊我们欺负你?”
因为不放心,实际上没走多远的程秀秀听到要跳楼,吓得赶紧又回来大喊葛秋。
“够了!大不了就当妈欠你的,行了吗?”
葛秋心里憋屈的,这次再也不用装,直接就真哭了出来。
她有错吗?
她没错呀!
“妈!肖红这种人,不值得您护,出了这种事,您再让她留在家里,就是个祸害,何必还想着息事宁人,与其等到将来步步错,不如让葛平安现在就和她分了……”
话还没说完,气头上的程秀秀就吼:“你闭嘴,现在这个家里,是轮到你来做主了吗?我和你爸还没死呢,用不着你来教我们做事。”
看着脸红脖子粗,彻底动了真怒的妈妈,葛秋退让了。
同时,心也卡吧一声掉在地上,摔成了一片又一片。
“妈,你以为我的钱,是轻轻松松赚来的吗?您什么都不知道,那是我在外面被人打,人家赔给我的,我不想告诉您,满心欢喜的买了东西回来孝敬您,结果我还成了个恶人?”
怪她,怪她,就不该让肖红进这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