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姨葛秋今晚是不回来了吗?”
付佳撇嘴,来了两趟都没找到葛秋,心里失落的不得了。
程秀秀也纳闷呢,但她不好随便乱说,便安抚道:“可能是有什么事耽误了吧,等她回来我告诉她,让她明天去找你们。”
付佳几个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声,便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燕儿有些羡慕。
“葛秋都开始上班赚钱了,还一个月两千,我们以后都能做什么呀?”
张春红叹了口气:“不知道,我妈想让我去读个技校,好在将来有个一技之长。”
赵燕听了更加羡慕:“佳佳你呢?”
“不是说了嘛,我妈让我去读医专。”
“当医生的那种?”
“算是吧,但将来肯定不会去当医生。”
“也是,你家有大药房继承,那我将来怎么办呢?”赵燕有些迷茫。
因为她家的情况不太好,朋友几个里,就属她条件最差。
“要不你陪我去读技校?”
“不去,我表姐让我去学导游,我有些心动,搞不好下个月我就过去了。”
“是云城吗?”
“嗯呐。”
年轻的女孩带着憧憬,又心怀忐忑,就像曾经的老师说,一旦毕业后,所有同窗好友就要面临各飞东西。
与此同时,回到房间并洗了个澡的靳时忱,接到了张怀的电话。
一如既往的,张怀先调侃了他几句,然后才说正事。
“靳琦的事办妥了,我还在新西兰给他报了个学校,他说想学电子科技,呵呵还挺有眼光,知道将来是电子科技的天下。”
靳时忱不置可否,真正说起来,这个专业还是他给的建议。
“罗庚呢,有没有吵着要跟他去?”
张怀嘿嘿笑:“他俩一起长大,干什么都在一起,吵肯定是吵了,但罗家是什么家庭?肯定不会给他这么安排,我呢,也随口打听了下,估计是想把罗庚往队里送吧。”
靳时忱思忖片刻:“那就好,罗庚这小子胆大,容易把靳琦带偏。”
张怀翻了个白眼:“合着就是自家兄弟好,不好的都是外人是吧?你啥时候也吃这一套了?话说以前,你不是挺讨厌靳琦的嘛?”
靳时忱默了默,抬头看了看镜子里自己。
“我爸临终前要我照顾好他。”
“那你爸就没说要你照顾好自己?”张怀不悦,想吐槽……可回头一想,也没什么好说的,因为除了废话毫无意义,便话锋一转:“最近胃口怎么样?听傅伯说,总算找了个新厨子,很合你胃口?”
靳时忱挑眉:“你倒是消息灵通。”
张怀不乐意了:“嘿,灵通不好吗?现在除了我最关心你,还有谁?别不识好人心啊,说到这个,傅伯还跟我说,新厨子是个女的,而且还只有十八岁,可以啊,打哪找的?”
靳时忱失笑,忽然就想起刚才的不见不散,顿时便笑出了声。
“荛城本地的。”
“长得漂亮吗?”
“你问这干啥?”
“这不是为你好嘛,这俗话说,能抓住男人胃的女人,都是有大本事的人,更说不好,还是自己前世欠下的债,所以今生来还,要是手巧人还美,那不就正好妥了嘛。”
靳时忱无语凝咽:“都不知道你在瞎扯什么淡,没事挂了。”
张怀哈哈大笑,就承认自己是在瞎扯淡道:“别啊,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能不能对自己的事上上心,再不赶紧找个女人放身边,我家老太太可是真要我跟你绝交了啊。”
靳时忱更加无语的把电话挂了,就知道这小子除了正事之外,嘴里便没一句好话。
被撂了电话的张怀气得哇哇大叫,心想自己玩归玩,闹归闹,但出发点是好的,二十六、七的好男人,怎能老单着。
哪怕找个女人玩一玩,也属于缓解压力的正常现象。
可靳时忱到好,从成年到现在,便一直表现出对女人不感兴趣。
再这样下去,他都怕自己这个唯一的好友,真有那方面的取向,要不就是身体真有毛病了。
“臭小子,代你妈关心你还不乐意,不行,我得问问米婶,看小厨娘到底长啥样。”
楼下的电话再响,米婶赶紧让葛秋自己忙,便小跑着去接了。
接通后听到是张怀,米婶笑得露出后槽牙。
“你要找大少爷,应该打尾号6,打我这来干啥?”
“我不找他,我是想米婶了,还想吃米婶亲手做的青团。”
米婶翻白眼:“少来,当年缺衣少食,你当然会觉得青团好吃,现在让你忆苦思甜,你只怕一口都吃不下去。”
张怀哈哈大笑:“哪能啊,都说忆苦思甜了,那我吃的肯定就不是青团,而是情怀嘛,而这种情怀还只有米婶才能给。”
“臭小子,就你会说话,我忙着呢,没事我就要挂了。”
“别别别,我是听傅伯说,找了个新厨子是吧?她做的菜,小时时真喜欢吃?”
一说这事,米婶眼睛都开始放光,立马回头从远处看着葛秋,滔滔不绝的夸。
“喜欢真喜欢,不但喜欢,还把东西吃一干二净了,连点渣儿都不剩呢。”
“牛掰,那她都做了什么菜,让小时时这么生猛了?”
米婶便掰着手指说:“今儿早上是紫薯绵粥,拇指生煎包,中午是清蒸松江鲈鱼,白灼芥蓝,还有一碗温补的野鸽山菌汤,晚上嘛,现在正在做着,估计是有关于茄子,还有蔬菜粥,排骨汤什么的。”
“但我跟你说哦,小姑娘做菜是真香,那锅盖一掀啊,简直让人垂涎三尺,香味还能飘出十里去。”
“不是吧,真的假的?”张怀不信,心想十八岁的小姑娘会做什么大菜啊,无非就是家常小炒。
要他说,这里头肯定还有别的猫腻,搞不好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所以不管小姑娘做啥,靳时忱都能吃下去。
米婶瞪眼:“我还能骗你不成?不信你改天来吃,保证你赞不绝口。”
“行,那我明天就过来,还有,米婶你能不能偷偷告诉我,这小姑娘长啥样?”
米婶一愣,眨了眨眼,想起刚才看到的伤疤,颇有些惋惜。
“长得很漂亮,就是……”
“OK,那我明天过来吃晚饭,米婶记得让她帮我也做一份。”张怀只听到漂亮二字,就立马把话打断了。
还惊为天人的想,猜对了吧,果然是有猫腻。
那么,他做为靳时忱唯一的生死之交,说什么也要在他第一次对女人有好感时,亲到现场做个见证。
电话挂了,米婶无语的呸了一声,笑骂臭小子,便赶去小厨房继续打下手。
不知道还有这些事的葛秋,正忙着煎茄子。
她打算还是按原计划的,做一道鱼香茄子煲,再熬碗蔬菜绵粥,以及玉米嫩芯排骨汤。
只不过,想着今晚出了点事,晚餐延迟到现在才吃,靳时忱想必也是饥肠辘辘,便抽空揉了点面,准备再蒸一笼奶香小馒头。
最后再凉拌一盘,最接地气的新鲜小黄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