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是怎么学会的?
自然是师父手把手教,还有自己日积月累磨炼而来的。
但这个过程,她只是不能说罢了。
葛秋含糊其词地一笔带过:“看书再加实践呀,图书馆好多食谱呢。”
程秀秀和葛明朝无语凝咽,只道女儿在这方面确实有天赋,也就怪不得靳家能慧眼识珠了。
正啧啧称奇,便听到傅管家在门外喊:“小葛在吗?”
听到中气十足,又字正腔圆的呼唤,坐在客厅里的三人,全猜到了是傅管家。
这一天三次找来,爸爸很惊讶。
但他想不到人来又是为什么,而妈妈却有些恐慌,生怕是葛秋拿了汤回来,被人追到家里来了。
便下意识地端起打包盒,便往厨房去。
葛秋哭笑不得,连同爸爸一起走到门边。
只见傅管家红光满面,有如喜事临门般道:“小葛啊,这位是你的父亲葛老师吧?”
“是是是,快里面请。”葛明朝客气地让开了身子。
傅管家便笑意盈盈地进来了,一进来便闻到若有若无的清汤香,便知没用完的汤,是葛秋带回来了。
骤然心里十分低落,又委屈巴巴。
“小葛啊,剩下的就不能给傅伯也尝尝吗?”
话点到脸上,葛明朝和程秀秀很是惊慌,十分的不好意思。
只有葛秋神色不变地挑眉笑:“傅伯走的时候没说,我又怕浪费就拿回来了,那下回我多做点?”
意思就是,给他也做上一份。
傅管家十分受用,笑得眉飞色舞:“不用不用,本来就很辛苦你了,哪能让你还来格外照顾我。”
葛秋笑而不语,提起茶壶给他倒了杯凉甜茶。
后者也不觉寒酸,捧在手里一口一口地喝着。
“是这样的,大少爷是真的很喜欢吃你做的菜,刚才的一荤一素一汤,大少爷全部都吃完了,所以……”
“我实在是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晚餐,也麻烦你来准备?”
眼见人家没有再揪着汤的事说,程秀秀松了一大口气,心里暗暗告诉自己,以后再也不准葛秋从靳家带吃的回来。
她家教书育人,最容不得小偷小摸。
可实际上,葛秋这并不算小偷小摸,而是若干年后,做私房菜的一些规矩。
也是允许厨师把用不完的成品倒掉,或带走的。
葛秋微微蹙眉:“只是今天吗?”
傅管家尴尬的笑:“不是不是,最好以后都如此,我知道你要复读,肯定很耽误你的时间,所以对不起,但我家大少爷,真的是很难得。”
“当然了,我现在也是完全相信你的厨艺,所以你看,如果你答应的话,我重新拟的合同都带来了,月薪也从二千,直接升为五千,你看行不行?”
卧槽?
葛明朝和程秀秀,眼睛立马都瞪圆了。
五千啊!
还只是一个月,堪比他们其中一个三年的工资。
这?
这莫不是天上掉钱了吧。
夸张,夸张,太夸张。
可葛秋却很淡定,蹙眉思索道:“钱不是问题,问题是我跑来跑去,很耽误时间。”
傅管家顿时尴尬:“明白明白,那要不我给你安排住酒店?又或者在写字楼里另外给你布置个小厨房,再给你安排个房间?”
意思就是非她不可了。
其实,这早在葛秋的意料之中,她太知道靳时忱喜欢吃什么了。
就说上辈子,他可没少请她去做私房菜。
要不是她国宴总厨的身份摆在那,估计那会就想让她做他的专属厨师了。
葛秋抬头看了眼呆滞的爸妈,再想想自己答应给他们当靠山,以及自己未来一年的复读计划。
沉吟片刻后,葛秋也没矫情。
“行吧,但我肯定得跟着你们跑,那么五千不够,七千我可以考虑,并且还是老规矩,我做什么你家大少爷便吃什么,至于食材不限,你们可以送来,但怎么做就得听我的。”
“这没问题,细节上的事,我保证能给你安排到妥妥的。”
换句话说,有关于钱方面的问题,对靳家来说都不是问题。
葛秋淡笑,继续提要求。
“每天除了三餐,别的事情我不会做,因为您知道,我要空出时间去复读,然后现在是暑假,等开学后,我肯定还是要进校的。”
听她说还要进校复读,傅管家就有些为难地拧了拧眉。
就这一拧眉,葛明朝和程秀秀心都跳漏了一拍,心想秋宝怎么能这么干呢?万一黄了怎么办?
这可是一个月七千的高薪工作啊。
放眼全国都没几个能这么高工资。
“我能冒昧的问一下,你要进校的话,已经选好哪所学校了吗?”
葛秋想了想:“还是三中吧。”
傅管家立马松了口气:“三中行,离写字楼不远,你来回跑肯定没问题,就是你要辛苦很多了。”
葛秋又笑:“赚钱是我自己的事情,复读也是我自己的事情,有什么好说辛苦的,只不过以后你家大少爷出差,我是没办法跟随了。”
傅管家闻言笑得更加欢实,心想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
他考虑的,她也在考虑。
并且还懂得先礼后兵,把话都放在前面敞开了说。
再照目前的样子,大少爷是好像只爱吃她做的菜呢。
“这没问题,我家大少爷很体恤员工,到时候会尽量以你的时间为主。”
既然如此,葛秋就没什么好说的,一个月七千,只做靳时忱一年的专属厨师,放在九零年,还是很不错的工作。
对她来说,时间也会富裕很多。
就这么三言两语谈妥后,傅管家又当着爸妈的面修改合同,便快速地把事给敲定了下来。
葛明朝跟程秀秀,就感觉像做梦一样,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说什么。
看着呆滞的爸妈,葛秋很无奈,心想如果是上辈子,靳时忱花再多钱都请不到她,并且偶尔请她去做私房菜,时薪都是千元起。
所以,这点儿钱又算得了什么呢。
完全就是靳时忱和傅管家占了她的大便宜。
不过嘛,话又说回来,如今她不是国宴总厨,人家还愿意如此迁就,也足矣说明靳家的修养了。
做人,自然不好得寸进尺。
待到重新签订合同,傅管家便期期艾艾地看时间,葛秋便知道,自己马上要跟他走了,毕竟晚饭还要准备。
“傅伯,我也有个不情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