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之中突然传来几声巨大的轰隆,一条经商的骆驼队被吓得一惊,他们玩声音传来向看去,结果就看到飞扬到半空之中的灰尘和沙子。就连骆驼也不安的躁动起来,一个劲儿的抬头啸叫。
“那是什么地方?”商队里的一个人惊奇地问道。
另一个人却是惊恐地回答:“是黑沙暴里的魔鬼,魔鬼提前出来了。”
所有人被吓得魂不守舍,他们立即改变路线,往另一个方向走,等到平静了好一阵子,见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才放心下来。这个商队里都是西域人,不过队伍的后面却有一个长相是中原模样的年轻人,他的骆驼上放着一把长刀,这个年轻人为了防晒用围巾把整个脑袋都包了起来,就露出一双神采奕奕的眼睛。
这个年轻人慢慢随着商队远离刚才传来巨大声响的地方,眼睛却是一直看向那里。
大漠楼兰古国里,萧珩和林夕我在沙土下的一个房间里,萧珩更是浑身都被尘土沾染,就连头顶都飞溅的尘埃。
“我说你下次动手能不能慢点儿,拆个房子差点把我活埋了。”萧珩扑打着身上的尘土,拿起水壶喝了一口水漱漱口,嘴里一直都在责备林夕。
林夕也是非常的无奈,说道:“我问你躲好了没,你说躲好了,你说这怪谁,谁知道你躲柱子后面啊,自己躲得近怪谁。”
萧珩白了他一眼,也不跟他再计较,自顾自开始给自己换药。他拆掉纱布的时候,林夕却扔过去一个小瓶子,萧珩结果一看,里面都是蜀山的奇药,他笑得后槽牙都快咧到耳朵后面:“谢谢啊,你说你早来多好,我也不用在这里受罪了。”
林夕不跟他狡辩,萧珩这个人没理也能说出三分来,他立即把话题扯到正事上,正色问道:“我们要快离开这里,说不定昆仑山的追兵马上就到。”
萧珩打了一个马虎眼,说道:“你担心什么,我现在根本没有办法长途跋涉,御剑最多一个时辰,你都不知道我当初是怎么来的,累死了好几匹马。再说了这个地方可是没有几个人知道,只要你后面没有尾巴,就根本不用担心,我先休息一下。”萧珩的注意力根本没有在林夕说的事情上,全部都在自己手里的药上。
“外面也出事了。”林夕突然说道,一脸严肃的看着萧珩,萧珩也意识到事态有些严重,再也不敢搪塞,立即问道:“怎么回事,慢慢说。”
“汀州也出事了,可能……妖皇复活了……”林夕沉吟片刻,又接着说道:“当时姜凌和周宏都在汀州,事态发展的非常恶劣。我们下一步要找能够替代混沌之莲的东西,但是现在一直都没有什么线索,我担心这一次又会被被人捷足先登。”
萧珩听到这里却急问道:“汀州的事情跟张冉有关系吗?”
林夕摇头,回答的却是没有多少底气:“不知道,现在看还没有什么线索指向张冉。”
萧珩低头沉吟,眉头紧皱在一起,眼中神采变幻,根本看不出来他在想些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心里也是一团乱麻。
“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他们的手比我们长,还事事领先我们,要不是我们机警,恐怕好几次都中招了。”萧珩说到这里抬头看了一眼林夕,缓缓说道:“要么就是他们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要么就是他们还有帮手。”
林夕露出疑惑的表情,萧珩没有直接解答,而是问道:“你知道鬼街吗?”
林夕点头。
萧珩又接着说道:“我逃出来之后一直躲在鬼街,后来竟然有人买到了我的线索,那些昆仑山的弟子们竟然还能在鬼街动手,一定有什么势力在帮助他们。”
“说仔细些。”林夕听不太明白,便说道。
萧珩接着解释:“鬼街是不对门派做生意的,只对个人,我当时听帮助我的人说他们那些昆仑山弟子直接就闯进了我避难的地方,很是势大。”
“你是说有人在暗中帮助昆仑山追杀你?”林夕听到萧珩的话,慢慢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而这些也足够让他感到细思极恐。
萧珩点点头,沉声说道:“我担心除了北宫台,还有另一个势力,一直在暗流之下推波助澜,而且能够操纵鬼街的,实力一定要比昆仑山的势力还要大。”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如果真有这种势力,我们不可能不知道,再说了,按照你所说,这个势力已经手眼通天了,怎么可能不被察觉。”林夕反驳道,他说的也对,按照常理,根本不可能有这种势力,除非天下人的眼睛都瞎了,对它视而不见。
“如果他是很多小势力的结合呢?”萧珩突然说道,他盯着林夕,试图让林夕好好想象他的问题。
想到这里,林夕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根本没有办法往深里想,因为这种可能性根本不大,什么人能够个许许多多的小势力聚集在一起,一个能够号令不同门派的人靠的不只是无上的修为,还有绝世无双的心机。
“你师父告没告诉过你关于妖族的一切事情?”萧珩问道。
林夕摇头。
萧珩长叹出一口气,不知道是感叹对姜逸尘的布不满,还是在为现在面临的难题发愁。他突然说道:“你师父控制欲够强的啊,这都不告诉你们。”
“你有什么话快说,别扯我师父身上。”林夕听着不耐烦,让他赶紧说明白。
“妖族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们曾经也是这个世界的主人,北宫台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据,我不明白为什么北宫台能够在我们剿灭它之前长存于世,后来想明白了,他们对于这个世界的了解要比我们深,他们的手能够伸到每一个角落,甚至是人的心里。”萧珩说到这里顿了顿,突然问林夕:“你不觉得我们攻打北宫台太顺利了吗?”
“顺利吗,我们死了那么多的人,我师父受了重伤,你师父羽化归仙,一点都不顺利啊。”林夕反驳道,或者说是他的内心里不太愿意接受萧珩的这个问题。
萧珩又接着说道:“你别不承认,丘顾宁和三足鸟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你看我们在北宫台里找到一点儿东西了吗,什么都没有,文献,门献记载之类的什么都没有,连一箱子的钱财都没有就只有满城的重甲兵尸体,虽说韩柔败了,北宫台失道寡助,但是也不至于穷成那样吧。”
“你是说……北宫台的覆灭其实是他们自己决定的,而不是我们?”林夕慢慢说道,眼神之中已经不再是镇定和不相信,而是出现了隐隐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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