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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6 尖叫狂欢夜 “去找你的little ……
    176

    

    卡梅尔小镇在近十年间, 确实未曾发生过任何一起值得记录的重大案件。

    

    而与之相反的,却是事故频发的十多年前。

    

    标着年份,记录凶案的密封档案, 摆在高架的最上层。

    

    怀姣只抬着眼睛, 巴巴朝jker看了一眼。对他来说很高,踮起脚也未必能够到的高架, jker伸手就轻松取下。

    

    “谢谢。”刚才还有点生气的怀姣,细声小气的矜持跟他道谢。

    

    jker哼笑一声。

    

    未免被发现,怀姣抱着档案,背靠柜子坐了下来。

    

    身边传来细微动静, 他侧头, 看到衣着华丽的小丑,也屈膝坐在了他旁边。肩膀抵着他,百无聊赖地垂着眼,似乎要陪他一起看这些档案。

    

    对小丑来说,确实有些无聊。

    

    哪怕是十多年前的卡梅尔小镇,所谓的案件, 最多也不过是一些入室盗窃,持枪抢劫一类的。

    

    还没有圣迪辛拉走南闯北时,亲身经历的各种荒诞故事来的惊奇。

    

    档案里细细碎碎的记录很多,还夹杂着一些剪裁过的陈旧报纸。怀姣皱着眉,一页一页翻过, 只在部分有人员伤亡的凶案报道上停留一二。

    

    那张泛黄的纸张掉出来的时候, 已经差不多快将整本档案翻完了。

    

    夹缝里的旧报纸在翻阅时, 轻飘飘落到了怀姣脚边,查看档案的人没有注意到,一直注视着他的小丑却伸出手, 将它捡了起来。

    

    原本懒散的视线,在看到报纸上标题的一瞬,停顿住。

    

    看的正认真的怀姣,感觉到自己一边脸颊被捏了下,以为是jker在作怪,怀姣皱眉,夹着肩膀抵开他的手,“别闹我……”

    

    话没说完,就让人捏着下巴转过脸去。

    

    “看这个。”

    

    ……

    

    档案室里光线有限,那张报纸也十分破旧。看起来似乎被烧过,又似乎浸过水,上面字迹残缺,想要完全看清内容其实不太容易。

    

    可怀姣只扫了一眼,就知道,这大概就是他今晚想要找的答案了。

    

    【震惊卡梅尔小镇连环凶案告破,凶手竟是……夫妇】

    

    怀姣很确定自己曾经在某处看到过类似的内容,跟费修有关,对方一直在调查的东西。

    

    唯一的区别是,比起之前在费修卧室桌面上一扫而过的被裁剪版本,这张夹在警方档案里的报纸,其内容显然要更详细也更还原事实的多。

    

    报纸太过老旧了,泛黄纸张肉眼可见的易碎感,让怀姣不敢伸手去碰,只能就着jker的手,趴在他手臂上,凑近了去看。

    

    “我看不太清……”

    

    这个刚才还有一点生气,跟小丑连话都懒得说的人,现在正跟没骨头一样,软绵绵靠着他。

    

    这人好像很不记仇,又或者是忘性太大。他一双手撑着小丑的手臂,不敢说话太大声,所以每个字都含含糊糊,呼吸声都要扑进别人耳朵里。

    

    奇怪的,温热的香味,让小丑耳骨轻微发麻。

    

    其实没有多重,压着他手臂的人他单手都能提起来。可就是这么一丁点重量,却让无所不能的大魔术师jker,被靠着的那半边身体,都有些难以动弹。

    

    “坐好。”

    

    不冷不热的语调,让正打算仔细看报纸的怀姣愣了一下。

    

    以为是自己太没分寸,挨对方太近导致的,怀姣抿了下嘴唇,收回撑在小丑身上的手,小心坐正了一点。

    

    只下一秒,一只手就搭上了他的肩膀。

    

    没等他反应过来,突如其来的力道让怀姣下意识往旁边偏倒。

    

    他一下栽在小丑身上。

    

    “笃、笃——”

    

    寂静档案室里突然响起的脚步声,让刚想起身的怀姣,蓦地僵住。

    

    守夜的警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好像正往这边走。

    

    掌心下的纤薄脊背,在脚步声中下意识绷紧,腰肢仿佛吓软了一般,细弱弱塌在小丑的怀里。

    

    怀姣一双手抓着小丑的衣服,脸埋在他胸口,一动不敢动。

    

    带着温度的柔软面颊,紧贴着对方胸前的绸缎衬衣,隔着薄薄一层衣物,小丑身上熟悉又独特的香水味道,让怀姣在紧张之余,却好像没有想象中应该有的害怕。

    

    起身巡查的警员在附近走了一圈,似乎没发现什么不对。

    

    脚步声渐远,过了几秒,椅子被拖开,有人伸了个懒腰再次坐回了原位。

    

    怀里紧绷的脊背逐渐放松下来,怀姣等了会儿,确定没有声音了,才慢吞吞抬起脑袋,只露出两只眼睛,望向头顶的小丑。

    

    小丑也垂着眼正在看他。

    

    气氛有点诡异。

    

    等他手指松开,魔术师做工考究的衣服上,已经被他捏出了几道褶皱,很不体面地皱成一团。

    

    黑头发的小鬼好像感觉到了尴尬,翘起的睫毛胡乱跳了两下,顶着jker直勾勾的视线,扶着他手臂,再次坐了起来。

    

    只奇怪的是,明明已经解除危险了,那只搭在他肩上的手,却一直没有挪开。

    

    戴着宽戒,骨节分明的一只手,搂着他一般,让怀姣就算坐起身,也无法控制地倚靠在小丑的肩膀上。

    

    “现在能看清了吗。”小丑挑着眉,朝他道。

    

    ……

    

    午夜时分,只有一丝月光照亮的梅根警署档案室里。

    

    怀姣歪歪坐着,和小丑靠在一起,用一张残缺的旧报纸,零零碎碎拼凑出了当年那场震惊卡梅尔小镇的凶案真相。

    

    报纸上大约是说,十多年前,卡梅尔小镇开始频繁发生失踪案。作案凶手并没有特定目标,失踪者有大人也有小孩,而更多的,却是一些肤色发色独特的外来人口。

    

    这些失踪者的结局,无一例外都是死亡,甚至连警方发现的尸体也并非完整。

    

    案件很简单,但也足够惊悚。

    

    因为警探调查一年,最终找到的幕后真凶,竟是镇上唯一一所教会的圣职者——卫斯理牧师及其妻子。

    

    怀姣对宗教类的东西并不了解,但却不妨碍他在看到凶手身份时感到惊诧。

    

    报纸上的信息不全,他过滤掉大篇幅不重要的内容描写,最后将目光,锁定到了这场案件的最终结果。

    

    牧师夫妇最终被枪决处理,教会也在小镇居民的怒火下被纵火烧毁。

    

    这场十多年前的案件本该到此结束,只是报纸的最后一句,却奇怪的留下了一条,不太完整的多余信息。

    

    【卫斯理夫妇在火焰中受到主的宽恕,余下其后代,兄弟……人,在圣托尔福利院各自被领养。】

    

    “兄弟……?”怀姣看到这里,眼皮忽然跳了一下。

    

    莫名其妙,他觉得这条信息很重要。

    

    只可惜的是,报纸的这最后一个角落似乎刚巧被烧过,如烟灰落下一般,灼出了一个边缘发黑的小洞。

    

    正挡住和\兄弟\相关的那个词。

    

    “兄弟两人?”jker显然也看到了这里,他侧头瞥了怀姣一眼,“你在调查他们?”

    

    怀姣没注意到小丑的后面那句,他有点走神,心里下意识和对方想到了一起,认为报纸被灼烧的这里,所掩盖的,就是‘兄弟两人’的意思。

    

    小丑又在捏他的脸了,怀姣被他扯得脸颊发酸,蹙着眉轻推了他一下,“你干嘛。”

    

    “老是不看我。”小丑顺势捉住他的手。

    

    “我问你为什么调查他们。”

    

    怀姣当然不能说这就是自己的通关主线,他脑袋一转,语焉不详地把锅甩给了费修:“当然是……修让我查的。”

    

    其实也不算撒谎,毕竟他的主线,恰好就跟费修调查的东西一致。

    

    只他话刚落音,手腕猝然痛了一下,怀姣吓了一跳,差点被捏地叫出来。

    

    “修?”

    

    抓着他手的小丑,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脸色,颜色过浅的细长眉尾,挑得很高,“他没有名字吗,你要这么叫他?”

    

    怀姣有点茫然,不太明白对方突然生的哪门子气。

    

    实在很明显。面前人的目光,因为眉骨挑起的动作显得格外锋利,唇角平直,带着那么点儿冷意地瞥着他。

    

    怕小丑在这里找自己麻烦,怀姣心中跳了两下,不敢触对方霉头,只睫毛微跳地小声跟他解释:“我只是,我们都这么叫他,不是我一个人……”

    

    只是此刻的示弱又好像对jker没有用了,因为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怀姣听到jker似乎嗤了声,从鼻腔里发出道短促音节。

    

    “就算他利用你,强迫你做一些事。你也要像这样,娇滴滴地喊他修?”

    

    “‘修,只要是你交代的,我都会去做。’”甚至语气略显轻浮,怪腔怪调地学了句怀姣讲话。

    

    “他随便骗骗你,你就要像个傻瓜一样,乖乖让他亲。”

    

    怀姣一听到小丑学自己说话,耳朵都涨红了。

    

    他嘴巴一张,想反驳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娇滴滴’喊别人了,又恼怒于小丑叫他傻瓜。

    

    而且,他根本就没有想让费修亲他的嘴,他明明都快烦死费修了,刚才被亲的时候一直偏着脸,躲都躲不赢了。

    

    完全是颠倒黑白。

    

    还故意在这种地方,在此刻这样紧张的情境下。

    

    怀姣脑子里想了很多,但嘴唇开合半天,最后只粉着张脸,什么话也没说出来。他又气,又还不敢回嘴,因为有人值守的警局档案室里,实在不是好说话的地方。

    

    “不反驳我?”小丑将他的手提高。

    

    怀姣推了他一把,想从他手里抽出来,但没抽动。

    

    黑头发的小鬼嘴巴抿得很紧,偏过脑袋不看小丑,下巴抬起的一点弧度,好像在表达他的生气。

    

    “我现在不想跟你讲话。”这个人刚才还说不敢惹他了。根本就是个骗子。

    

    他不仅敢惹,还胆子大得很,做事总是不顾后果。

    

    怀姣怀疑小丑一开始就没有把夜探警局当回事,或者他的那些戏法,已经厉害到完全可以糊弄过那个守夜的警察。

    

    不然对方怎么敢在这里,在这种情况下,就对着他发疯。

    

    在怀姣发脾气一般只说了一句‘不想跟他讲话’之后,猛然就出手,扼住了他的脸。

    

    魔术师的手很大,修长且绝对完美。手背上,青色筋络与纹身交缠,每一根突出骨节,都精巧到可以变出世界上最神奇的戏法。

    

    小丑只用一只手,就能盖住怀姣的整张脸。

    

    将怀姣漂亮脸蛋上的那点白软肉,挤得被迫鼓起来,然后就那么掐着他,直接咬了过去——

    

    怀姣都懵了。

    

    那一瞬间脸颊传来的刺痛感,让他再也忍不住,张嘴叫出了声,“啊——”

    

    下一秒,又被捂住嘴。

    

    “别叫,他快醒了。”

    

    声音很含混,因为是叼着怀姣的脸蛋,从齿缝里渗出来的。

    

    档案室里的光线,昏暗到怀姣只能在那一瞬间看清jker反着光的蓝色眼睛,恶劣的,兴奋的。咬着他的脸,带湿意的舌尖都抵在他脸肉上。

    

    个性古怪的大魔术师有个很不好的坏习惯,他不喜欢被拒绝,特别是在遇到这个黑头发的亚裔小鬼之后,被他拒绝。

    

    只是连小丑自己都不知道,他的报复手段里,还有咬别人脸这一项。

    

    很奇怪,刚才他的视线落点,明明是这个小鬼的嘴唇。

    

    浅淡的粉红色,很小,只有中间唇珠部分,有一点肉。

    

    这种唇型在正常西方人的审美中,既不丰腴,也不性感。

    

    可就是引人注目。

    

    小丑其实看到了,怀姣偏开脸躲开那个男人亲吻的模样,对方的嘴唇只落在他的唇角,掐着他的脸,发情一般地在他脸侧舔吻。

    

    就和他现在差不多。

    

    强捏着怀姣的下颚,逼迫他仰起头,又黑又圆的瞳孔睁得很大,正用那种惊惧、又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自己。

    

    这让他心跳加速。

    

    属于十分,极其,不正常的情况。

    

    至少从没有过。

    

    所以他不仅咬了怀姣,嘴唇抿合,牙关收拢时,还会含着他略有些婴儿肥的脸蛋,下意识的用牙齿研磨,吮咬两下。

    

    怀姣感觉很痛,小丑有两颗很尖的牙齿,平时不笑看不出来,现在抵着他的脸,轻易就留下两个牙印。

    

    脸颊上好像湿漉漉的,不知道小丑是不是把口水也擦在了他脸上。

    

    他不敢叫,不远处的守夜人昏昏欲睡,稍微发出一点声响,说不定就会惊醒对方。

    

    细伶伶的一双手发着抖,使劲抵在小丑胸前,却根本推不动他。

    

    怀姣又痛又怕,眼泪都快掉出来,他缩着肩膀不断往后躲,直到后背抵在架子上——

    

    实在退无可退时,才想起用并拢的膝盖,曲起挡在胸前,试图和小丑隔开一点距离。

    

    “不要咬我……”

    

    绝对居高的姿势,和相差甚远的体型,让小丑能轻而易举地制住怀姣。宽阔肩膀挡住身后月光,在午夜寂静的档案室里,隔绝出一个更为逼仄的封闭空间。

    

    他看向怀姣的视线,都是眼睑低垂,自上而下的。

    

    小小的下巴尖,单手就能掐住。

    

    黑发小鬼的睫毛很长,抬起时,搭在额前的碎发会顺势往下垂落,轻轻擦过小丑的手指。

    

    发丝拂过的力道大概不会比魔术师惯常把玩的扑克牌重。

    

    只那点细微触感,让他过电一般,指尖微跳。

    

    白皙又带些许肉感的一张脸,在细弱挣扎中不小心蹭到小丑的嘴唇,泛着水光的红色涂料,胡乱蹭在了他的漂亮脸蛋上。

    

    这样的姿势,连咬人都像是在接吻。

    

    其实他咬的很轻,前面说的话也是真的,小丑确实不太敢惹怀姣。

    

    因为这个小鬼一旦发起脾气来,可以几天不跟他讲话。

    

    咬他的脸只是吓唬,是一时烦躁下的不理智行为。

    

    只他似乎也没想到怀姣这样不耐疼,手指微抖,推着他肩膀的样子,活像是,被怎么样了一样。

    

    “不要咬我了……”

    

    小丑停顿了一下,手上力道放松一瞬。

    

    咬在脸上的牙齿,在漂亮小鬼不住颤动的睫毛中,缓慢松开。他盯着怀姣,薄唇轻微抿了抿。

    

    “我好像没有很用力。”

    

    察觉到对方的松懈,怀姣的鼻子一下就酸了,他嘴唇撇了又撇,推开小丑还靠得很近的头颅,也不说话,抬起手腕就去蹭自己的脸。

    

    黑发小鬼原本白皙干净的脸颊上,有很明显陷下去的牙印,和发烫的手指印,还有一点被口水晕开的红色油彩。

    

    都是小丑留下的,好像没经过本人的同意私自给他盖了很多个戳。

    

    手指摸到那个印子,怀姣实在憋不住了。

    

    他本想忍着脾气,气势先凶一点,先找小丑算账。

    

    结果没想到嘴巴背叛自己,刚一开口,差点哇一声哭出来,“我的脸都快烂掉了,你还说没有用力……”

    

    “你还要怎么用力啊,真的很痛……”

    

    小丑蹲在他面前,被他带点儿哭腔的声音一激,一双手反射性抬起,又稍显古怪地停住。

    

    魔术师的手停在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他没说话,只是唇角僵硬扯了扯。

    

    因为只看到怀姣那副样子。

    

    他就知道自己又完了。

    

    ……

    

    十月底,万圣节前夕。

    

    西方国家显然十分重视这个节日,圣迪辛拉马戏团为了万圣节当晚的那场演出,下了很大功夫。

    

    马戏团里,到处是来往忙碌的人群和运输车辆。

    

    他们提前半个多月就开始准备了,从马戏团的驻扎营地,一直到营地外的公路边,全部换上了各种恐怖夸张的节日装扮。

    

    这里唯一轻松的,大概只有怀姣一个人了。

    

    演出的主帐篷里,显眼处摆着一个比桌子还高的巨型南瓜灯。

    

    怀姣就坐在那上面,手撑在两侧,小腿晃晃荡荡,百无聊赖地看着台上正在排演的马戏团成员们。

    

    刚忙完的威廉团长靠在他旁边,随手递给他一个苹果,假意感叹道:“如果不是你拒绝表演,我也不会让牙出来。”

    

    “你知道的,很多人期待你的第二场演出。”

    

    怀姣接过苹果,用衣袖擦了擦,小声哼道:“你上次还说我的表演不够火候。”

    

    “好吧好吧,”男人也只是随口逗一逗他,闻言好笑,“你真记仇。”

    

    “好在牙现在还算听话。”

    

    怀姣顺着威廉的话,将视线落到了舞台中间的那两人身上。

    

    不久前还只食生肉,如同未开化的野兽般的牙,此时看上去已经正常了许多。

    

    他身上穿着宽松但合体的衣服,过长的头发被修短了些,那双极有特色,猫眼一般的碧绿色瞳孔,半掩在黑色碎发下。

    

    即将成年的狼人小孩,四肢修长,五官英俊,如果不是那仍旧像兽类一样难改的蹲坐姿势,怀姣几乎都要觉得,他已经快要被驯服了。

    

    “真奇怪,他似乎格外受jker的管教。”

    

    怀姣抿了下嘴唇,同样觉得奇怪。

    

    极具攻击性,连沟通都成困难的牙,居然会听jker的话。

    

    甚至现在还会听从jker的指令,配合他做一些高难度的杂耍动作,威廉就是这样才松口让他代替怀姣上场的。

    

    嘴里咬了一口的苹果有点酸,怀姣蹙了下眉,吃不下去又不想丢掉,只能拿在手上,一边听威廉唠叨,一边小口小口地啃。

    

    似乎是两人的讨论太明目张胆,原本站在舞台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跳了下来。

    

    “嘿,我们正在说你。”

    

    威廉玩笑一般提高的声音,让怀姣微微抬起头。

    

    “说我什么。”

    

    怀姣听到了jker的声音,刚抬起的视线,又很快收了回来。

    

    手上的苹果变得难以下咽,不知道威廉是从哪里拿来的,含在嘴里的那点果肉,酸得怀姣鼻子都皱起来。

    

    “说你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牙这么听话。”

    

    “往常他可是只粘着jia。”

    

    jker似乎笑了一声。

    

    “想知道?”

    

    怀姣也有点好奇,忍不住跟着威廉看过去,却没想正对上jker的眼睛。

    

    个子很高的大魔术师,唇角挑着,下巴略微抬高。脸上是和那晚一样,不太正常的奇怪表情。

    

    怀姣看到他这样就来气,抿着嘴巴,故意不去看他,转而将视线瞥向一旁老实蹲坐着的牙。

    

    说老实其实也没有很老实,因为在怀姣看过去的时候,狼人小鬼肉眼可见地变得兴奋起来,修长结实的前臂撑在地上,前脚踮起,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怀姣。

    

    怀姣恍然中都好像看到了他快速摇晃的尾巴。

    

    如果不是jker的手还按在他头顶上的话,他大概会马上冲过来。

    

    但是显然jker并不打算一直制着他。

    

    因为下一秒,怀姣就看到那只按在头顶的手,松开了些许,轻拍了拍牙的脑袋。

    

    “去吧。”小丑下颚一抬。

    

    怀姣翘起眼皮,总算看向他。

    

    小丑是在对牙说话,但是他的目光,却一直在怀姣身上。

    

    眼尾吊着,表情似笑非笑。

    

    一副很讨人厌的样子。

    

    “去找你的little y。”

    

    莫名其妙的古怪称呼,让怀姣皱了下眉。

    

    然而还没等他想明白,得到允许的牙,早忍不住了似的,猛地朝他扑过来——

    

    狼人小鬼的速度太快,怀姣根本来不及反应,一下子被扑得后仰,手忙脚乱中,忙不迭用手肘撑在身后,勉强稳住了身体。

    

    他仓皇抬起半身,垂眼就看到牙抱住了他。

    

    马戏团的漂亮亚裔,仍穿着那双到脚腕的白色短袜。

    

    一双露在短裤外,在马戏团明亮灯光里显得格外白皙的腿,晃悠悠往下垂着,微悬在地面上方。

    

    体型比怀姣高大很多的牙,此刻正蹲伏在他腿边,紧紧搂着他。

    

    那双肤色偏深,肌肉鼓起的精壮手臂,环绕过怀姣的腿弯,将他紧箍在怀里。

    

    狼人小鬼粘牙糖似的,恨不得整个人都扒着怀姣,毛茸茸的脑袋埋在怀姣腿上,由于过于热情,鼻尖都陷进小亚裔因为吊腿坐在南瓜灯上,而软绵绵压出肉弧的雪白大腿里。

    

    小狗一样,一边耸着鼻子不住地嗅,一边黏黏糊糊地往他腿上蹭。

    

    如果不是怀姣反应过来,慌乱中用手抵住了他的脑袋——

    

    “香……”

    

    ——救……白嫩嫩,软绵绵,我也陷入老婆的腿肉陷阱里……

    

    ——焯……小妈咪又是什么美丽称呼,小丑叫的好瑟,谁懂

    

    ——看起来比狼孩还小的清纯妹妹,未婚先有子,不是小妈咪是什么

    

    ——b男人真的会,老婆是little y,他是yung daddy?

    

    ——破解了,jker驯服牙的秘密

    

    ——父子局是吧,搞这些(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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