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准备上朝了?”次日一早,看着扶苏一身官服,正准备要去酒楼的三途打趣的道。
扶苏点点头,“那是自然,躲了这么多天,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三途颇有道理的道。
扶苏才刚刚走进帝都的大宅,就有传令官来报,说是今日早朝不上了。“是吗?”扶苏莞尔一笑,转身就准备走人,今天来的真不是时候。
“大人留步。”看着要走的扶苏,传令官忽然叫住。
扶苏停下脚步,转过身道:“公公还有什么事吗?”
传令官嘿嘿一笑,“皇上召见大人您。”说完之后朝着扶苏做了一个手势,示意扶苏跟随他走。
扶苏心中暗道,这老家伙还挺着急的么。莞尔一笑,传令官说道:“知道了,麻烦你帮我告诉陛下,我马上就过去。”
跟着传令官走了没多久,便遇到了一个好久不见的人。看着眼前一身华服的晴皖,因为天气的原因,入秋的天气已经开始已经有一些冷了。此时的晴皖一身乳白搀杂粉红色的里裙上绣着水纹,无规的制着许多金银线条雪狸绒毛,纤腰不足盈盈一握,上系一根彩链,彩链上头或串或镶或嵌有着许多珍宝奇物,华美至极。外罩紫黑银边略搀乳白线条的锦袍将里裙之华掩盖,上系一嵌精美翡翠的彩缎。十指上皆染着淡紫,左手中指上一戒指不知何物,非奢华却十分耐看。
左手皓腕佩嵌金边刻祥云紫瑞,右手上流光溢彩的覆背手链系于无名指上。双足套着淡蓝掺浅白色绣花鞋。回转俏颜,玉面上淡妆彩影清丽撩人,使人不由倾其所有亦必得。深不见底的酒红色眸子开阂间瞬逝殊璃,樱桃小口朱红不点而艳诱人犯罪,双耳环佩玎玲做响如帘般闪发荧荧润芒,秀发轻挽斜坠着的潋铧发髻,斜插着一支精巧垂束华簪,中部皆别有蝴蝶琉璃等珠宝,其下一排精致巧妙的细致华美垂帘,另整人举止间闪现动态奢华的妩媚之美,因容颜清丽二者孑然之美更添独特韵味,恍若倾国倾城,似是飘然如仙。
“你来了。”晴皖看着眼前呆愣的扶苏,不过才几天不见,怎么就变得这么陌生了。
扶苏不自然的看着晴皖,“公公,不知我可否?”说完之后两眼看着晴皖,想必公公也理解他的意思。
晴皖朝着传令官点头示意了一下,“公公,你先走一步,我和扶苏大人说几句话,很快便好了。”
传令官看着公主和扶苏之间的眼波流动,一时之间也明白了一些什么,外界传言两人闹翻了,可是现在看来,传言不实呀。
“怎么,不会说话了?”传令官离去之后,扶苏还是一句话都不吭,晴皖缓缓走到扶苏身边,在扶苏身边吐气如兰的道。
扶苏僵直了身子,“公主最近还好吗?”
晴皖微微一笑,“我还好,你呢,被栽赃一案彻底查清楚了吗?”
“查清楚了。”扶苏点点头,这本来就是晴皖的手段,说实话,不知是晴皖故意还是手段不高深,但是对于扶苏来说,这样的手段实在是太小儿科了。
“那你现在进宫是为了什么事呀?”晴皖一脸害羞的看着扶苏,想起那天的那个拥抱她就不由得一阵脸红。
扶苏摇摇头,“暂时还不知道,我先去皇上那里,一会儿再去拜访公主您。”扶苏看着远处久等的公公,不由得道。
“好,那我先走了。”晴皖点点头,转身朝着自己的宫殿走去。
看着晴皖离去的背影,扶苏微微一叹,他那天那个拥抱只是想谢谢晴皖手下留情,可是没想到会发展成现在这幅模样。
“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片刻之后,扶苏看着眼前高高在上的老皇上,一身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那汹涌的金色波涛下,衣袖被风带着高高飘起,飞扬的长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闪烁着和煦的光彩,俊美的脸庞辉映着晨曦,带着天神般的威仪和与身俱来的高贵,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微笑。
“噢,是扶苏呀,来了就快走。”老皇上从奏折之中抬起头来,看着下面的扶苏,“耳朵好了?”
扶苏一愣,想起前几日他耳朵受伤一事,淡淡的点点头,“多谢皇上关心,臣已经无大碍了。”
老皇上微微一笑,“既然好了,那也该处理正事了吧?”
“皇上请说。”扶苏微一俯身,态度恭敬的道。
时光不停地向前流去,天气渐渐地凉爽起来,吵人的蝉声被秋风吹散了,代替它的是晚间阶下石板缝里蟋蟀的悲鸣。
初秋的小草不像春天那样嫩、夏天那样软。草地上这儿一片鹅黄,那儿一片翠绿,多么像一块黄色、绿色错杂的地毯。
京城的秋野色调丰富多彩:这边一抹紫,那边一片黄,黄紫之间还点缀着翠绿。
“怎么了?”三途看着一片姹紫嫣红中,扶苏那张紧皱的小脸,这是干嘛了,吃屎了也不至于吧。
扶苏耸耸肩,“要不,你再给我一百万两吧。”扶苏忽然语出惊人的道。
三途一愣,听见扶苏的话,“你……说什么?”
“虽然贪污风波过去了,但是亏空的银两还是要补上的。”扶苏想起今天老皇上说的话,就不由得一阵怒气,居然有人在他背后戳他脊梁骨,“让我知道是谁,我一定……”
“一定干嘛?”三途看着扶苏那张扭曲的脸,一定干嘛呀。
扶苏嘿嘿一笑,“我一定得告诉他,下次戳我脊梁骨,要戳在关键位置,千万不要戳得不软不痛。”
噗通一声,三途倒在地上,“你够狠。”从地上伸出一个大拇指,朝着扶苏比划道。
扶苏转身离去,留下地上的三途一个人顾自神伤,“我父母是怎样教的你呀,居然把你教成这幅模样,真是神了,我怎么没你这么大的出息呀?”三途一个人喃喃自语道,完全没有留意假山之后那么熟悉的身影。
“凤芜?凤芜?”三途来到凤芜的房间,轻轻的敲着门,可是过了许久,还是没有一点回应。
轻轻的推开门,蹑手蹑脚的踏进凤芜的房间。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笼人是酒香。案上设着以前女皇当日镜室中设的宝镜,一边摆着绝世舞女立着舞过的金盘,盘内盛着某位前朝大人掷过伤了太真乳的木瓜。上面设着前朝公主于含章殿下卧的榻,悬的是前前朝公主制的联珠帐。
墙的东北角摆放着一酱紫色的书柜,暖暖的阳光从朱红的雕花木窗透进来,零碎地撒在了一把支起的古琴上,粉色的纱帘随着风从窗外带进一些花瓣,轻轻的拂过琴弦,香炉离升起阵阵袅袅的香烟,卷裹着纱帘,弥漫着整间香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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