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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千四百四十四章 扫尾
    “能动用的法力又多了一点点!”

    鸡叫了三遍,太阳光穿透过窗口,张学舟心满意足推门而出,身后则是跟着脑袋低到了地上的阿巧。

    “年轻人体力就是充足!”

    张重脸上呈现怀念,有容氏则是偷笑了好几声。

    宅子旁边,容丽已经在骂不曾起床的容添丁了。

    “我被革了职,今天要去拜访庄御史,看看能不能捞到什么好官职”张学舟边吃早饭边道:“前往皇城区来回耗时较长,忙完这桩事后,我身体就会陷入病症,到时还要阿巧你多加照顾,若是能对我治一治则是更好!”

    “好!”

    阿巧一脸通红应下,张重和有容氏则是没乱插嘴,任由这对新人在太阳底下说床话。

    “只要你能解我身体法力束缚,我保证会替你去京兆伊脱掉淮南王府的贱籍,从此许你自由身,也不会对你做任何束缚之事!”

    张学舟离开宅子时低声交托了一句,这让阿巧脸上神色微微一变,而后迅速低头应了下来。

    阿巧的面色平静,但心中如波涛汹涌。

    张学舟答应的事情听上去似乎没什么,但关联着阿巧的一辈子。

    贱籍就是卖身的契,不脱离贱籍的她如同货物,哪怕是替翁主干活也不例外。

    贱籍者没有正常的权利,地位几乎等同于奴隶,被卖掉是很正常的事,被打死也不会引发京兆尹府的巡查,只能凭借乖巧讨主人欢喜。

    年岁轻时尚能凭借皮肉和强壮做一些事,年老色衰后少有人善终。

    相较于势力庞大的淮南王府,张学舟弱得可怜。

    但少有优势的张学舟只是用了一句话,这几乎就引发了阿巧心中的倒戈。

    再具优势的淮南王府也只是将她当成下人使用,而张学舟则是能给她做人的可能。

    淮南王府不愿意去做的事,张学舟愿意去做,而且对方也有能力做到。

    朝堂上每一个官员的倒下都有帝王点头,不说让张学舟去平反洗脱官员冤屈,但凡张学舟能看到特赦机会,从而争取赦免的机会,她就能脱离贱籍。

    淮南王府或许能弄到很多特赦的名额,但能不能用到她身上就是另外一码事。

    阿巧和清醒时的张学舟相处时间不长,她也没想到培养专业的自己会倒戈得如此果断。

    只是短短的一句话,阿巧觉得自己心态已经完全不同。

    张学舟所说的事情有难度,但只要她遵医嘱就有可能实现,而不是淮南王府漫漫常年看不到头的日子。

    “庄大人!”

    阿巧心中跌宕起伏,庄青翟这些日子也没好多少。

    他的面色依旧冷淡得仿若不近人情,但庄青翟内心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惶惶。

    直到他早朝后乘坐着马车回府,恰巧看到了同样下马车的张学舟,他一颗心猛地吊起。

    “东方大人!”

    庄青翟客客气气拱手。

    “我在朝廷被革了职,还想过来问问庄御史这儿可有适合我的官职”张学舟拱手道。

    “东方大人才停职几天就念念不忘为朝廷出人出力,这真是可喜可贺的事,但朝廷当下人才济济,有没有适合东方大人的官职只能庄某回府仔细查一查了!”

    庄青翟和张学舟简简单单对话,他的心中不免一喜。

    如果张学舟没办妥事,诸多东西直接呈送他府邸,而后直接选择走人就行。

    眼下显然是张学舟借故前来拜会他,事情也大概率有了眉目。

    “还望庄大人照拂”张学舟一脸央求道。

    “哼!”

    庄青翟冷脸肃穆哼了一声。

    等到张学舟取了锦盒塞过来,他开盒后眼睛扫了扫,他眉头皱了一下,而后才伸手示意。

    “东方大人果然家贫得厉害,请进吧!”

    庄青翟盖上锦盒,而后伸手示意,自己则是率先踏出一步提前入了御史府。

    乘坐了羊车,在府邸中一番绕弯后,庄青翟带着张学舟入了一个厢房,而后才迅速换成了另外一幅嘴脸。

    “李道长能出十成力了吗?”

    庄青翟的眼睛没有再关注张学舟送上门的四卷法宝布。

    别说只取走两卷法宝布和武库存留的那些材料,哪怕张学舟全部留下来,庄青翟也不会计较。

    他需要的是真正能保命的助力。

    “李道长收了礼,他自然会出力”张学舟道:“若庄御史不放心,有空可以前往云翼道观等一等,又或直接前往安乐宫,李道长必然会给予某种适当的认同回应。”

    “那我就放心了!”

    庄青翟心中一颗大石落下,只觉找到了保命的靠山,能安全度过太皇太后下葬的诸多事。

    “庄大人可是好奇道长为何取两卷法宝布?”张学舟道。

    “我没有!”

    “道长取一卷布做法宝之用,这卷布可以发挥他十成的本事,但道长也发现有一卷布蕴藏奥妙,他想拿去钻研一下,若是钻研无果则是会归还庄大人!”

    “哦哦哦!”

    庄青翟连连点头。

    张学舟非常坦诚,哪怕庄青翟没想着问也直接开了口。

    庄青翟保命当头,他哪能考虑那么多,能被他拿出去,庄青翟就没想着收回来。

    但张学舟这番话引得庄青翟多了一些好感。

    再怎么说,庄青翟确实愿意和有分寸的人合作,这不仅仅是付出多与少的问题,而是这种人会信守承诺,并不会肆意应下超出自己能力范畴内的事。

    “庄某愧对家祖”庄青翟道:“家祖性情淡薄不愿与浑浊为伍,而我等为了牟利在朝堂不断钻研,不曾有家祖半点风骨,也没家祖一半实力,更是落到当下身不由己的局面!”

    庄青翟深深叹了一口气。

    庄青翟认为自己和道家的庄周八竿子都扯不到一块,但人都有通性,但凡姓氏中有什么出名的大人物就会拿来装点门面。

    而作为大汉王朝庄姓最出彩者,庄青翟的先祖也被诸多庄姓人拥戴,不断有庄姓者投靠。

    庄青翟已经分不清楚那卷法宝布到底是庄姓者投靠他们送来,还是说自己祖上有什么人确实与庄周有关联。

    但庄青翟必须说那卷存在逆反气息的法宝布确实有大概率是庄周所遗留,这不仅仅是庄青翟的判断,也是他爷爷和父亲曾经的判断。

    只是不管判断了多少年,又尝试动用过什么方法,庄家也没有谁获得了法宝布的奥秘。

    “先祖钻研此宝多年,他放下时曾叹气不得庄圣‘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的境界,就不可能领悟其中留下的奥妙!”

    张学舟登门时客客气气,办事也很妥当,庄青翟也尽可能进行着交好。

    他不便去安乐宫进行探讨,也没想着去云翼道观引发其他人注目,而是直接转交了张学舟涉及法宝布的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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