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莫浅笑着微微颌首,“就依萧兄”。说完,刚想转身去房间拿棋盘,就见到洛笙拦着他,兴致勃勃的说道:“你们先坐着吧,我去拿棋盘”。
也不待秦莫答话,兴冲冲的往书房跑,秦莫挑挑眉,看着她的背影,也没有坐下,站在原地等着她回来,因为他知道洛笙一定会很快回来的。
果然,没过多久洛笙两手空空走到他面前,两手一摊,很是沮丧,哭丧着脸道:“我没找到”。
秦莫目光戏谑,调侃道:“我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不等我说完话,跑得比兔子还快,你先在这坐着,我去拿吧”。
取来棋盘,洛笙坐在他们的侧首,秦莫和萧云翎则面对面坐着,一人执白子,一人执黑子,白子温和沉稳,可攻可守,时攻时守,黑子凌厉霸气,杀伐果绝,干脆利索。
洛笙看着他二人你来我往,步步紧逼,煞是精彩,他们时而蹙眉,时而露出笑容,扬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静候对方落子。
萧云翎一个黑子落下,“叭哒”一声,敲击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秦莫眼色沉了沉,凝目盯着棋盘,嘴唇微抿,陷入了沉思,萧云翎抬头,好整以暇的看着沉吟的秦莫,嘴角勾着笑,脸上挂着的是胜券在握的表情。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僵持,突然,洛笙看到秦莫的眼神活络些,嘴角好像隐隐有着笑意,正觉纳闷,只见秦莫修长的手指伸入棋盒中,执起一颗白子,落在棋盘上。
随着那颗棋子落下,萧云翎脸上的表情一点一点僵住,两眼圆瞪,死死的盯着那颗白子,抬头看着秦莫,满脸的不可置信,忽而,拍案而起,连声叫绝,“妙哉妙哉,秦兄果然是棋中圣手,云翎服了。”
这一拍不打紧,把正在认认真真研究的棋盘落子的洛笙吓了一跳,一个没坐稳,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洛笙艰难的撑起身子,站起来,揉着磕的有些疼的额角埋怨的看着萧云翎,白了他一眼,神色不满的说道:“下个棋就下棋,这么一惊一乍的做什么,敢情说吓不到你是吧”。
萧云翎干笑了一声,有些歉意,“抱歉哈,笙儿,我也不知你竟然这么不禁吓”。
洛笙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扭过头不理他。
萧云翎无奈,目光移到秦莫身上,与他对视,旋即苦笑,无奈摇头。
“吓,洛笙这是怎么了”,秋染惊讶的说道。
“没什么”,洛笙嘴角勾勾。
“哦,那就好,对了,饭菜做好了,我来叫你们吃饭”。
“嗯”
第二日,洛笙正在房间里逗弄小白,看着它的小爪子桌面上一跳一跳的,很是活泼灵动,一副讨喜的样子。
突然,敲门声响起,洛笙猛地站起来,略带紧张的拍拍小白,小白立马会意迅速的窜到房梁上。
洛笙不想让别人知道小白,尤其是凌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凌峰还不知道是她在偷听,若是被他发现了小白,他很有可能会联系起事情的前因后果来,童童不就是这么知道的吗?
像听壁角这么丢人的事,洛笙自认为还是不要让当事人知道的好,童童已经知道,那是没办法,但能避免的还是尽量避免一下。
“进来”,洛笙朝着房外喊道。
门咯吱一声被打开,但见秦莫手提两坛酒慢吞吞的走了进来,走过房梁的时候忽然的朝上面瞟了一眼,似笑非笑,房梁上的小白打了个哆嗦,用翅膀将头捂得严严实实的,据闻,沙漠中有一种鸟类,在其遇到危险时便会将头埋在沙中,是为掩耳盗铃,此刻小白的动作正是很好地诠释了此意。
不过此刻小白的恐惧它那没良心的主人并不知晓。
洛笙自秦莫推开门后,便完全无视周围的动静,眼睛只一眨不眨盯着他手上提的那两坛酒,两眼放光,就像是饿了许久的野狼突然碰见猎物一般,若不是顾及形象,她早就扑上去了。
秦莫看着她贪婪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把酒放在桌上,道:“师傅说了,一次最多只给你两坛酒,让你省着点喝。”
洛笙这时全心的精力只在这两坛酒上,哪里注意得到秦莫的话,只是听到他隐隐约约好像说了些什么,就点头答应,“恩恩”。
看着这当下的情形,秦莫知自己说什么她都是听不下去的,无奈的笑笑,自己坐了下来,注视着全然忘我的洛笙。
其实老头儿说话哪有这么好听,他的原话是这样的,“这个洛笙,武功没学好,医术没学好,倒整个成了一瘾君子,你说我怎么收了这么个不成器的徒弟呢,唉,算了,算我倒霉。秦莫,你去酒窖最多拿两坛子酒给她,你若是偏袒她,拿多了,被我知道了,以后一滴都不给她。告诉洛笙,让她一次少喝一点,别醉酒掀了我的风谷,我老头子老了,可经不起她再折腾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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