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哪里?”司徒嫣然有些无力的问道。
罗浩四处打量了一下,周围除了芦苇就是白雾,他皱眉道:“我也不知道这他妈是什么鬼地方。”
司徒嫣然掩嘴笑了一下,随后她看了一眼身上的伤势,她明明记得自己和沉渔大战受了很重的伤,但是现在看起来却是好了大半。
“是你为我疗伤的?”司徒嫣然问道。
罗浩摇头,道:“我知道你很感激我,不过如果你要以身相许的话,我可不介意。”
司徒嫣然笑了一下,道:“你一天就喜欢做白日梦。”
“男人,要敢于做梦,不过为你疗伤的是黑妞,我反倒是没能做些什么。”罗浩道。
司徒嫣然楞了一下,问道:“黑妞是谁?”
“就是之前你见到的那头五彩神蜗,你忘了?”罗浩摇头,心想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司徒嫣然终于反应过来,想起了那头强悍的魂兽,她道:“那真是要谢谢她了,不过你为什么给人家取这么难听的名字?”
罗浩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道:“我觉得这个名字挺好的,不过她非要说自己叫什么百草。”
“百草?还是这个名字好听。”司徒嫣然笑道。
“沉渔有没有追杀过来?”她看了一眼罗浩,继续问道。
罗浩摇头问道:“沉渔?和你大战的那个魔族公主?”
司徒嫣然点了点头,眼眸里有丝异色,她道:“我还是快点走,以她的能力迟早会找到我们的。”
“你就这么怕她?我帮你摆平。”罗浩拍着胸脯说道。
但是司徒嫣然摇头,心想就凭你就能打败沉渔的话,她也不会拼命的逃亡了。
“别说是你了,就算是我们联手都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罗浩一惊,认真的问道:“她真的有这么厉害?”
“等你见到她再问这个问题吧!”说着司徒嫣然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竟是不管罗浩便准备前行。
罗浩楞了一下,道:“我好歹又救了你一命,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然而,司徒嫣然却是没有理会他,只是自己走自己的。
“喂,等等我。”然而罗浩话音刚落,他就像是失去意识一般倒了下去,此时的他已经是身心疲惫,就是担心司徒嫣然所以在强撑,而现在司徒嫣然醒了过来,他就感觉自己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所以他真的睡了过去,不过是昏睡。
司徒嫣然惊了一下,立刻转身将罗浩扶起来。
“罗浩,你怎么了?”司徒嫣然有些着急起来,不过下一刻她看了一眼后方。
依旧是一望无际的芦苇和雾气,不过却不再是悄然无声,草丛中传出簌簌的声音,似乎有人在行走,而且离司徒嫣然越来越近。
不知是潜意识还是司徒嫣然的神经太过紧绷,她站了起来,然后再次取出潕湮剑,剑在手,神情凛然,她似乎又变回昨夜在落日峰的那位天上人间的天才少女了。
芦苇深处有一个人走了出来,那是一名眉眼苍劲有力的中年男人,他身穿一件很旧的灰袍,不过他走路的样子却是有些特别,他走的不是直线,他走路的线路是弓形。
司徒嫣然长剑指着发出声响的方向,眉眼微皱,眼里流露出一丝冷意。
所有的异响都已经消失,因为那中年男人停下了脚步。
隔着密集的芦苇丛,他们看不清对方的模样,但是同样都绷紧了神经,这里又恢复了先前的宁静,没有人说话。
这静,是一种淡漠的希冀,还是一种潜藏的隐忧?
过了一会,司徒嫣然抿了一下嘴唇,干燥的嘴唇变得湿润了一些,她轻声问道:“是谁?”
她的声音真的很轻,但是不知是一股什么力量,将芦苇花吹的漫天飞舞,这本不是落英倦谢的季节,安静的芦苇草丛地似乎还有之前水滴行走的声音。
沉静之下的司徒嫣然手指轻点,像是想要触摸自己的脉动去感受对方的波动。
“是我。”对方隐隐有些迟钝,却又像是故意而为。
司徒嫣然问道:“你是谁?”
“我就是独一无二的我,就像你是独一无二的你。”
司徒嫣然有些恼怒道:“如果阁下再绕弯子的话,我便出手了。”
芦苇丛中一阵窜动,中年男人终于出现在司徒嫣然面前。
中年男人踏弓字步伐,走路带着一阵风,清风迎面吹向司徒嫣然,带起几丝秀发,她不急不慢的撩起吹乱的发丝,映着穿过雾气的淡薄的阳光,她的皮肤反射出淡淡的微茫。
潕湮剑仍然握在手中,没有放下,司徒嫣然睫毛轻动,身体岿然,神情专注的打量着眼前的中年男人。
她想起了先前中年男人走路的步伐,心中开始猜疑起来,他站在原地任凭司徒嫣然这么看着,表现的非常从容,从眉眼之间司徒嫣然出了对方的警惕之意。
当然,她不是单方面从他的神色判断出的,还有他放在腰间的那一只手,他的手里抓着一件魂器。
司徒嫣然收回目光,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罗浩,然后后退了几步,似乎这样的距离对于她来说才是最安全的。
中年男子顺着目光看向罗浩,微微挑眉。
司徒嫣然不知道他这一眼意味着什么,不过她的警惕之意变得更加强烈。
“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你是谁。”司徒嫣然紧握长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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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逍遥陵中的人族强者已经被九灵卫杀了大半,能够存活下来的肯定不是庸俗之辈,而且每个人都对逍遥陵中的传承心动,血腥的争夺难以避免,但如果这些人知道魔族已经出世并且出现在逍遥陵中,这些人或许会并肩作战。
但不知道那个人是否知道,这是司徒嫣然的疑惑。
可就在这时,中年男子开口道:“你可在逍遥陵中看见魔族之人?”
司徒嫣然微惊,刚刚她还在想是否要告诉他这件事,而现在那人却反问着她,这种感觉有些怪,潜意识告诉她此人有些不对劲。
“前辈,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墓云谷门徒,弓独一。”
“你来自墓云谷?”司徒嫣然惊讶的问道。
墓云谷是东洲第一大势力,和木洲第一大势力珈屹学院,以及权洲的曹溪亭齐名,墓云谷在大陆之上的名声虽然不及中洲的云遥宗、怀幽极地和从圣门,但是毕竟是大陆之上一等一的大派。
难怪中年男人从始至终表现的这么平静,墓云谷的门徒自然不是泛泛之辈。
对于司徒嫣然的惊讶,中年男人似乎很满意,他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以做回应。
“你的同伴伤得不轻,需要我帮忙吗?”弓独一问道。
司徒嫣然点头道:“他被魔族之人所伤。”
“那你的意思是你们也遇见了魔族?”弓独一问的非常平静。
司徒嫣然再次点头。
“需要我帮忙吗?”弓独一问道。
司徒嫣然露出一丝喜色,道:“墓云谷擅长妙手回春,如果前辈愿意救救我这朋友,那实在是感激不尽。”
弓独一摇头,淡笑道:“门中长老的确擅长妙手回春之术,但是我只是学会一些皮毛,如果姑娘不嫌弃的话,在下愿意一试。”
司徒嫣然再笑,让人奇怪的是,她很少会有这样的笑容,更何况是对着一名素不相识的男子,她的笑容像是故意为之。
“那再好不过了。”
弓独一点头,随后却又顿了一下,道:“在这里实在有些不便,不如你先把他扶起,我知道前面有一个更加宽敞的地方。”
司徒嫣然点头,而后弓独一便先行抬步。
可是,司徒嫣然却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看着中年男人的弓字步伐,数着他走了多少步,男子直到第第五步落地后突然停下,然后转身惊讶的看着司徒嫣然,只是他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
“保持这么远的距离应该足够了,这样我才可以毫无束缚的出手。”司徒嫣然脸色突冷道。
“你确信这样的距离真的足够了?要知道我的速度很快。”弓独一笑了笑。
司徒嫣然却道:“能快过我这把剑吗?”说着她的剑再次抬起。
“我很想知道你是如何识破的,我自认为自己掩饰的很好。”
司徒嫣然极其认真的道:“你的演技真的太烂了,还不如兰秀坊里的戏子。”
弓独一惊疑道:“哦?有这么差劲?”
司徒嫣然点头,道:“先前我问你名字时你不回答,却急切想要告诉我魔族的事,而且你提到魔族时非常平静,没有畏惧之色,凭你的修为应该还不具备这样的姿态,而且我们并不认识,你却主动帮助我们,太过做作,最重要的是你根本不是墓云谷的门徒。”
弓独一又笑,不过这次是大笑。
“你的确很优秀,不愧是司徒嫣然,只是有一点你错了,我的确是墓云谷的门徒,不过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所以,你现在成了魔族的走狗?”司徒嫣然大怒。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出走狗这样的话,这话有些粗,但只有这样才能表现出她的愤怒。
“你年纪这么小,又懂得魔族是什么?”弓独一看起来一点也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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