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朝着江面“哒哒哒”的玩完加特林烟花，吴子萍有些意犹未尽，又去买了一些仙女棒划来划去去，摆出各种姿势让李凌拿手机拍下来。
“把我拍得好好看！”吴子萍开心的踮了踮脚，“无论是灯光，构图都好厉害！”
“补光靠你手中的烟花，姿势也是你摆的，关键你本来就很好看，我只不过是个无情的快门机器人而已。”
“那.......那也是多亏了你在合适的时机按下合适的快门才能把我拍得那么好看。”
“好话都让你说了。”
“本来就是，”吴子萍反驳着，把地面的仙女棒递给李凌一根，“礼尚往来，到我拍你了。”
“你让我拿着这东西拍照？”李凌难以置信的瞪大着眼，“我可是男的！”
“男的又怎样？男的就不能怕唯美的照片了吗？”吴子萍不依不饶，抓着李凌的手，把仙女棒玩李凌的手塞。
“快拿着！”
“不拿，”李凌用力的攥着拳头，不给她掰动分毫，“要不我们拍点别的吧，只要不让我拿着这个仙女棒来搔首弄姿。”
吴子萍见李凌态度如此的坚决，沉吟片刻后她选着了妥协，点了点头，道：“那好吧，我和你拍一些合照好了，你总不会再拒绝了吧？”
“好，”李凌也妥协了，和吴子萍拍合照总比拿着仙女棒搔首弄姿要好得多。
而且仙女棒这个名字一般都有角先生的意思，男性玩这个实在不妥。
听到李凌同意，吴子萍的嘴角微微勾起，果然人类面对难以接受的条件时大多都会选择折中。
若是一开始让不喜欢拍照片的李凌和自己合影，那他一定会拒绝；但若让他去拿有另一层意思的仙女棒拍照，他拒绝后再拿出比较容易接受的合影，那他一定会选择合影。
全然忘了他还有一个不拍的选择。
“和我来这边，这的灯光好，靠着护栏.......靠近一些，看摄像头，你可以搂着我的肩膀或者牵我的手，亲密一些。”
“好了，”吴子萍一连拍了几张，滑动着相册，看着两人亲密的合影，发出嗤嗤嗤的笑声。
“我不喜欢在晚上拍照，”李凌看着吴子萍的手机相册那个搂着青春靓丽的少女，像是奔三了的男人，“到了晚上我的胡茬都出来了，看起来老了好多。”
“男人成熟点好，有胡子有魅力许多，”吴子萍说着抬手想摸摸李凌那冒出胡茬的下巴，但被躲开了，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挽住李凌的臂弯。
“你要是不想要胡子我也可以帮你，给你涂个药膏，保证让你的下巴和脸颊和我的一样白嫩嫩的。”
“免了，我只是不想胡子长的这么快，这么茂密而已。”
“胡子多长得快代表着你血气充足，肾脏好，性.......”
吴子萍的声音越来越小，脸越来越红，趁着变结巴之前干脆闭口不言，李凌也没追问吴子萍没说出口的话是什么，都是成年人了，懂的都懂的。
两人走了一段，冷静下来的吴子萍不再谈论关于李凌茂密的胡子的事，转移话题道：“我们去前面看看，那白塔挺高的，从上边往下看，那江景一定很好看。”
“现在这时间白塔的大门应该锁上了，不然上边早就站满人了。”李凌表示遗憾，如果来早一些就好了。
“我是谁？我要是想上去，有无数的办法。”
吴子萍从来就不是一个愿意遵守别人规则的人，之前读书的时候校规规定不能留长发，她留了；不让改裤腿，她改了；不让学生点外卖，她经常点；不让住校生外出，她经常用李凌的校卡偷偷溜出去；
如今只是个被上了锁，平时对公众开放的白塔，又不是什么私人的地方。
只是偷偷上去看下风景而已，又不会损坏什么。
“不好吧？”李凌犹豫了，“要是被人看见啥的不得管理员添麻烦？”
“那就不让别人看到好了？起！”
随着吴子萍的话音落下，他们两个直接凌空而起，在李凌的一声声响亮的卧槽中向白塔的顶层飞去。
从新脚踏实地，恐高的李凌只觉得他的腿有些软，连忙扶住栏杆才不至于失态。
朝下往他们刚才的位置看去，没了那一对挽着手的男女，他们是真的站在了白塔顶层上。
让李凌感到有些不真实，在地面靠双脚奔跑的人类竟然不借外力就飞了起来。
“还想不想玩？再带你飞几次？或者飞高一些？”吴子萍露出了那像是小恶魔的笑容，揽着李凌臂弯的手用了些力，做出想要带着他跳下去的模样。
“不了不了，”李凌横移几步，和吴子萍拉开距离，“这对于不会飞的我来说还是刺激了些，以后再说吧，等我修炼到可以学习飞行的时候你再教我。”
“好啊，不过我教你东西的时候你得叫我姑姑。”
看着吴子萍扑闪的，倒映着远处盛开着烟火的眼眸，李凌点了点头，好像她口中的姑姑只是单单师父的意思而已。
这样也蛮好的其实，徐徐图之吧。
.......
两人站白塔的顶层看了会被彩灯照得通明的江景，或远或近在天空中盛开的烟花，还有一对莫名就吵起了架闹着分手的情侣。
最后那女的甩了男的一巴掌，气得男的骂了一句“我也有大把人追”后直接上了停在路边的一辆豪车。
开车的也是个男的，好像还给那男的抹了下眼角的泪珠。
看得吴子萍有些蒙，在深山老林呆了这么多年的她还没有习惯这个飞速发展的社会。
两人一直呆到江边的游人渐渐离去，做生意的小贩逐渐收摊，他们两个也反应过来，该走了。
即使李凌有万般不愿，他还想和吴子萍多呆一会，和她聊近年来的优秀的动漫游戏，或是层出不穷的大瓜等等。
即使啥都不说也是挺好的。
吴子萍由不得他，抓起他的胳膊直接从高耸的白塔跳了下去，比水上乐园的垂直滑道还要刺激，心提到嗓子眼的那种刺激。
但再怕也是那么一会，等李凌回过神来的时候双脚再次站在结实的地面上了。
如果未来自己学不会飞行或对飞行有阴影的话，那一定是这次给吴子萍弄出心理阴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