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桡满脸笑容的额走到上官绝的跟前,回过头去问小扇子:“这么说来,你家主子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
小扇子不敢看上官绝的脸,只对着慕容玉桡点头道:“按着奴才的分析应该是,您是不知道主子连撒娇卖萌这么无耻的招数都用上了,就只为了能得亲近卫姑娘的机会。”
上官绝依恋袖袍就要将那个无耻卖主的奴才给甩飞出去,谁知道却被慕容玉桡反手一甩,两股劲道在空中交汇,产生强大的气流。
小扇子一见这样子,便知道自家主子恼羞成怒了,脚底一抹油赶紧溜了出去,临走还不忘谢过慕容玉饶相救之恩。
上官绝的武功虽然很高,但是对上这个疯子还是不够看的,见他护着小扇子便也不再出手,只冷冷的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慕容玉桡丝毫不以为意,一步一步的走到上官绝跟前,“原来小师弟是红鸾星动了,真想看看那姑娘是长什么样子,刚才小扇子说什么来着,那小姑娘姓卫,是威远侯府的姑娘,改日里该去拜访拜访。”
上官绝闻言面色一沉,像慕容玉桡这样的性子可没几个人能受得了,偏这个人武功高地变态,这样的人出现在青鸾面前非吓坏了她不可。
“你不许去找她。”上官绝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警告。
慕容玉桡呵呵一笑,身子像是没有骨头似的倚在上官绝的身上,手指调戏般的在上官绝的胸口画着圈圈,“哟,我们小师弟这是动了真心了,哎,这样也好,要不然我还真会以为你某方面有问题呢?”
慕容玉桡的目光已有所指的在上官绝的下头转了一圈,上官绝反复的告诫自己要平静不许动怒,跟这种疯子置气是不值得的,人人都以为他来鸿雁楼是享受,只有他自己知道只要来一回鸿雁楼,他必定气地三天吃不下饭。
“行了,你这一次把我叫过来究竟有什么事?我很忙的,没空陪你在这里磨叽。”上官绝一把推开慕容玉桡,他们师门也有不少的弟子,大家都害怕这个性格古怪的大师兄,他也不爱搭理别人,却最最喜欢逗弄他。
慕容玉桡一手捧着心道:“我可真伤心啊,师门来我最喜欢的就是小师弟你了,可是你却这样的讨厌我。”说着微微的垂下了头,肩膀一抖一抖的,那样子像是伤心到了极点。
上官绝上过几回当之后也学聪明了,这丫就是个戏子,骗死人不偿命,他才不会再相信他呢。
上官绝索性也不着急了,一撩袍子坐在了美人榻上,等着慕容玉桡想开口的时候再开口。
没有人捧场,玉桡也不尴尬,重新笑嘻嘻的在上官绝身边坐下,一手揽住他的肩膀道:“有人最近重金悬赏战神的头颅,听说杀手门已经派人去了西北,你看着办吧。”
上官绝的身子不由得一僵,气恼的神情顿时变成了面无表情:“他那么本事,这杀手门的人又能耐他何?”对于那个祖父,上官绝的情绪一直是复杂的。
可以说打从懂事起,他见到他的次数绝对不会超过三次,每一次他都是为了秦家军赶回来,甚至连同他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他手握重兵,历经三任皇帝,可是他的血亲却不得不留在京里当这个人质,只为了消除上头那位的疑虑。
从小到大他遇到过的危险无数,如果不是六岁那年机缘巧合之下拜入天机子门下,恐怕他早就连骨头渣渣都不剩了。
他是大夏朝的战神,是大夏百姓心目中的救赎,可他绝对不是称职的长辈。
慕容玉桡这一刻却没有开口说话,小师弟的心结他自然是知道的,不过有些事必须要靠他自己想通,有些心结也必须靠自己来解开。
大约过了一刻钟,上官绝才低低的叫了一声:“大师兄”
这小子平日里恨他的很,只有有所求的时候,才会用这样小狗般可怜的语气叫他。慕容玉桡哀叹了一声,拍了拍上官绝的肩膀说道:“行了,过几天鸿雁楼的玉娆姑娘要回西北寻亲。”
上官绝的眼睛一亮,他知道大师兄这是答应他去西北看顾的请求了,以大师兄的功力,就算杀手门倾巢而出也动不了那老头子半根头发,上官绝那颗摇摆不定的心算是重重的落回了地。
“不过临走,我还是要去拜访一下卫姑娘。”
慕容玉桡的下一句话顿时又将上官绝才积攒起的好感挥霍掉了。
上官绝咬牙切齿的看着慕容玉桡,嘴里毫不客气的说道:“不许去找她,要不然你以后都别想我对你有好脸色看。”
卫欣儿和卫青鸾二人在温泉山庄住下后,日子过地平静而又充实,上午二人用完早膳后,便在卫欣儿的屋子里跟着两个姑姑学上一个半时辰的规矩,之后青鸾便将所有的时间留给卫欣儿,毕竟跟这宫里的姑姑学规矩,卫欣儿才是最主要的那个。
之后青鸾的时间便完全空了下来,午后,她会带上夏至和白昼在温泉山庄附近转上一圈,因为不在京里头,那些个繁琐的规矩礼仪也不用遵循,青鸾觉得这样的日子当真是跟神仙一样快活。
而五天的时间里,青鸾也在温泉池子里成功的学会了泅水。
这一日下午,外头刚刚下过一场雪,青鸾带着夏至和白昼一起出了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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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带因为地下有热泉,所以这一带的土地基本上都被上京的贵族买了下来,远远的才有一座别致的别院,因为附近的这一片土地都是属于威远侯府的,青鸾就算出去也不会遇到什么人,因而主仆几个也格外享受这难得的自由。
脚上穿着厚厚的牛皮靴子,踩在那厚厚的积雪上面嗍嗍做响。
青鸾一时兴气,弯腰握了一团雪往夏至的身上扔去,夏至没有防备,被雪给糊了一脸。见青鸾笑地一脸得意,也不甘示弱的跟青鸾对战了起来,主仆二人不敢挑战白昼,实在是她的武力值太强大了,十个她们都会瞬间就被白昼给灭成渣渣的。
白昼的神情平静,安静的站在一边,她的任务是保护青鸾的安全,这种程度的打雪仗在她眼里就跟挠痒痒似的,压根就不够看。
青鸾和夏至玩了一刻钟就玩累了,两个人的手指都冻地通红,头发上身上都有不少的残雪。
两个人相视一看不由得都笑出了声,这样的轻松是在上京都不曾有的,也许是因为上辈子的遭遇,青鸾在京里头的时候心里头总是不由自主的绷着一根弦,时时的防备着这个防备着那个,从未曾像现在这个样子大声的笑,恣意的玩闹。
突然间,白昼的目光攸的一冷,随即足下一点,飞身往一旁的小路飞了过去,须臾,她又重新回到了青鸾的这一边,手上却是拎着一个人。
青鸾定睛一看,火热的血瞬间变的冰冷至极,竟然是林子轩,他在这里干什么?
白昼毫不客气的将林子轩往地上一扔,身上的剑出鞘架在他的脖子上,冷冷的问道:“鬼鬼祟祟的,有什么意图?”
林子轩的身上穿着一件宝蓝色的长袍,外头罩着一件哆罗呢的青色披风,此时脸色微微有些泛白,还未从白昼突然出现的惊魂之中回过神来。
白昼见他不回答,手上微微一动,那细白的脖子瞬间就出现了一道细细长长的口子,鲜血从里头流了出来。
林子轩被脖子里的刺痛刺的回过了神来,见到白昼一脸杀气的样子,顿时害怕了起来,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没什么恶意的,我……我只是正好经过而已。”
自上一次见到林子轩魔怔吐血后,青鸾一直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这样一个渣男,这辈子她再不会栽在他的手里,只要心中无惧,那些个心魔便都退了,因而青鸾这一次见到林子轩,已然冷静了下来。
经过,这方圆几里也就只有他们家的温泉庄子,再过去是虽然有一座装修精致的别庄,可是离这里也还有一段的距离,林子轩这经过的话是哄三岁小孩子吗?
夏至总觉得这个年轻人很眼熟,猛然间想起上一次在珠宝铺子,就是这个人拿出了清心丸。
夏至扯了扯青鸾的衣裳,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了林子轩的来历,其实再没有人比青鸾更熟悉林子轩的了,这个男人阴狠,虚伪,汲汲营营,做所有的事都是有目的,所以她绝对不会相信他是刚好经过。
林子轩最擅长的便是察言观色,见到夏至的目光似乎将他认了出来,便微微仰起头叫了一声:“卫姑娘。”
青鸾挑了挑眉头,这林子轩果然是有目的,只是这一次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青鸾敛了脸上的冷意,反问道:“你认识我?”
白昼看出青鸾有话要问,便稍稍松了松手。
林子轩顿时觉得那冷冷的剑意消失了些,心头松了一口气,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上一次在珠宝铺子里见过卫青鸾后,这个身影就时常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他一直都关注着威远侯府的情况,那个时候关于卫青鸢的那些传闻沸沸扬扬的,他的心里曾经一度窃喜,如果如果卫青鸾的名声就这样臭了,那些个勋贵世家没人肯娶她,那么等到他高中的时候是不是就有机会。
林子轩甚至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么魔,这个时候,他应该为马上就要到来的春闱闭门苦读,可是他的心里念里都是青鸾的身影,甚至四处打听,如果不是北城门闹的那一出,他或许不知道青鸾的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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