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楚炀总算想起纪玥是什么人物了。
“她……”
“不会那么巧吧?!”
三人看着他。
“四公子,你想起来了?”
“四舅舅,你快说啊!”
楚炀咽了咽口水,面色逐渐苍白,道:“纪玥,就是十几万年前的至尊魔神,天底下唯一一个!”
云俞白怔住。
他疑惑道:“至尊魔神不是男子吗?”
“是女子!”楚炀为仙有七八万年,虽不知那么详细,但当初仙界却是有详细的手札记载。
他细细说着纪玥这至尊魔神的恐怖以及手段,以及她当初险些灭世之事。
“不过前天道……前天道明明是将她诛灭的,应该只是同名同姓,同名同姓而已……”
楚炀说着,拍了拍胸口,安慰着自己。
接着就是一笑,语调轻松:“肯定是同名同姓!纪玥乃是至尊魔神,怎么会被耿长山抓住呢,她一根手指将耿长山碾碎还差不多。”
云俞白先前远远跟了他们好几日,他挑挑眉,道:“四公子,我跟你说一个坏消息。”
楚炀已经猜到了,惊恐道:“不会吧?!还真的是她?!”
云俞白面色凝重的点点头,他道:“因为她还有个弟弟叫纪崇,那纪崇则是被昊天封印,修为不低,后在阴差阳错之下,被乘风吸去了大半的修为,并且破了他的昊天封印。”
楚炀目瞪口呆,声音微颤,“所以……所以连纪崇都破开封印,重获自由了?”
云俞白又在点头。
楚炀听罢,在一旁半死不活的模样。
可永宁和阿烬却不想管这些,他们一人一边,抓着云俞白的手摇晃,道:“表叔,别说这么多了,去救四弟呀!”
“我们肯定会去的。”云俞白说着,他直视着楚炀,“只是这纪玥心机狡猾,将乘风拿捏的死死的,我们去救人,恐怕还得将纪玥救出,因为乘风对她极为看重,显然是将她当亲人一样看待了。”
“造孽啊……”
楚炀不由得咬咬牙,又气又恨。
但他很快发现不对劲的地方,眨眨眼,问:“纪玥乃至尊魔神,日月金轮就是她打造的,她怎么还被自己的魔器给抓住了?”
云俞白也不太了解情况,只说:“我偷听了一耳朵,好像是纪玥金身魔魂不灭,她是因机缘巧合之下才一缕残魂逃出了封印自己的秘境,残魂寄身在五彩神石之中,所以只能重新开始修炼。”
楚炀瞪大眼睛。
“她运气还挺好。”他拍了拍胸口,“如果她寄身于五彩神石的话,倒也不用太惊慌了,五彩神石会净化她的魔魂,彻底融合后,她只会变成济世为怀的正义化身!”
他还嗤嗤笑了几声。
曾经不可一世的至尊魔神竟然变成了坚守正道的修仙者,倒也挺有意思。
或许,这就是前天道的特意安排!
云俞白挑挑眉。
“别高兴的太早。”他言辞简洁直白,“她这人有深厚心机,能屈能伸,她也知道自己会受五彩神石的影响,所以想着借助乘风的力量,将秘境封印破开,以此拿回自己的不灭真身。”
楚炀猛地站起。
他脱口而出,“这怎么能行!她一旦拿回真身,岂不是又要灭世!”
他从典籍中看见的,都是纪玥如何心机深沉,如此残暴狠毒,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魔王。
没想到,五彩神石并没影响她多少,让她存了这样的心思!
“不错。”云俞白声音沉沉,“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将他们两人救回后,要如何处置纪玥?才能让乘风不记恨我们,不与我们为敌。”
他倒不是惊怕纪玥,而是痛恨她五年前不肯交还乘风,五年后,仍是不肯交还!
“她乃是至尊魔神,我们只要跟乘风说个明白,他定会理解的!”楚炀此时此刻还很天真。
他觉得,他们才是乘风真正的家人,对乘风才是真心实意的,那个纪玥算什么东西。
云俞白轻叹一声,“乘风的心性……罢了,到时候你自会知道一切没那么容易简单。”
他们也要准备启程。
永宁和阿烬其实心里一直惦记着弟弟,恨不得跟着一同去。
但想到此处是魔域,昇阳部高手如云,他们跟着去只会拖后腿。
一旦被发现,还会让耿长山识破弟弟的计谋。
所以,他们只能再三请求。
“四舅舅,表叔,你们一定要将四弟平安带回来,我们在这等着!”
兄弟两神色郑重。
眼角泛着泪花。
云俞白抓住他们的肩膀,点点头:“我会的,你们好好在这里等着,不得乱跑。”
要是将他们送回凡界,又得花费上不少时间,他们着实是不能再耽搁了。
只能快去快回。
兄弟两继续装死。
云俞白和楚炀出发了。
路上,云俞白就心生一计:“或许我们可以耍点手段,如果纪玥在战斗中不小心死去,那就万事大吉了。”
“哈哈哈,这个法子妙啊!”楚炀眼眸一亮,“这样的话就算是意外,乘风就不会记恨我们了。云峰主,没想到你一身正气,有时候想的计谋也挺毒辣的。”
云俞白眸光微暗,“不得不为之。”
乘风受的苦已经够多了。
他不想让纪玥继续教唆或者残害乘风。
楚炀忽的想到什么,就说:“纪玥金身不毁,魔魂不灭,又寄身于五彩神石中,这法子未必奏效啊。”
云俞白惊了惊,“就算是一缕残魂,也不好毁灭吗?”
“不好说。”楚炀说着,“不然前天道早就将她诛灭了,而不是只将其封印。毕竟她曾经是至尊魔神,就算只剩下一缕残魂,估计也不好诛灭。”
平常人的残魂哪里会有意识,可偏偏纪玥就不一样。
足以可见,纪玥这缕魔魂跟残不残没关系,只要是她的魔魂,她就能不灭,无须完不完整。
云俞白抿抿嘴,心也逐渐往下沉,“那就麻烦了。如果真的无法诛灭,我们只能拼尽全力将其带回了。”
楚炀应了下来。
即将有一场硬仗要打,两人心情沉重,做好流血的准备。
但愿耿长山看在乘风有用的份上,不要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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