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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南璃所料,一进拱门,宛如坠入了阴冷幽暗的地狱。
四周有守护的幽深黑雾,一觉察到有生人进入,就从四面八方袭来。
连火符都在顷刻间灭了!
幽暗空间里,那黑雾的呼啸声更令人毛骨悚然!
近在咫尺之时,南璃已经抽出玄月剑,转身一划。
剑刃有金光闪烁,砍杀黑雾之时, 还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如果绽开了点点星火。
只是黑雾甚多,南璃砍杀完前面一拨,又有一拨袭来。
她也不瞎忙活了,用天星笔勾画了一通,自己和夜司珩身上就有符篆隐绝了气息。
黑雾瞬间停了下来。
没发现目标,又很快散开了去。
南璃收回了剑和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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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下暗室很是庞大,前头,是一具黑木描金的棺椁,四方有铁索伸来,将其悬挂在半空。
上面张贴着符篆,随着阴风缓缓飘动。
只是这些符篆都奇特得很,只剩下半截。
南璃巡视一圈,在一条水渠里找到了女水鬼。
她笑了笑:“你有点小心思啊。”女水鬼心虚不已。
她特意没告知这地下暗室有凶残黑雾,就是想借黑雾对付南璃,好让南璃为自己解开灭鬼符。
没成想,南璃轻松就能解决了。
如今被南璃看出来,她自然是否认的,急忙说道:“我每次来上供魂魄和精气,这些黑雾都没有攻击我,所以我才忘了。”
南璃也不管她的解释,问道:“你先前来,这些符篆还是完整的吧?”
“是的。”女水鬼连忙回答,生怕惹了南璃不高兴。
“那大概是重九见水鬼被抓,所以刚才过来迅速将符篆毁了。”南璃说道。
只剩下半截,她看不出这是什么符。
夜司珩也是疑惑,“他让水鬼勾魂吸精气,又有这么多的符篆,他莫不是在炼什么凶尸?”
“应该不是,炼凶尸用冤魂厉鬼是最好的。”南璃摇摇头。
而水鬼勾的魂魄只是普通的。
重九受了伤也要回来破坏了符篆,显然是怕她看出什么。
不过符篆易毁,这棺椁却不好处理。
或许开棺,能得到一丝的线索。
如此决定好,夜司珩便拔剑上前。
凭借着自己的内力和力劲,铿锵几声,有火光迸射,几条铁链断裂,砰的一声响摔落在地上。
夜司珩收回了剑,神色轻松。
女水鬼已经震惊至极,鬼身都忍不住哆嗦一下。
她能感觉到,若夜司珩的剑落在她身上,她瞬间就会灰飞烟灭。
原以为夜司珩已经算绝顶了,谁知南璃过去,用一张符护体,随即就自己将棺椁盖子给推开。
这棺椁盖子厚重,少说也有几十斤,这小姑娘看着纤细,怎会有此大的力气!
这夫妇两真的是人吗?!
果然如南璃所料,棺椁盖子一打开,就有万缕伤害人体的气息迎面袭来。
一早祭的符篆形成了屏障,替她挡下了这些伤害。
南璃看到棺椁内部,眉头又是皱紧。
“怎么了?”夜司珩走了过去。
瞧了一眼,棺椁内部不仅没有尸体,就连一件半件的陪葬品都没有。
夜司珩挑眉,“这是闹哪样?”南璃也摸不清头脑,“我也不知道,但让水鬼勾魂吸精气,肯定不是在做什么好事。”
重九比他们快一步毁了符篆线索,他们无迹可寻,这是没什么办法的事情。
现在恐怕要抓到重九,才知他究竟在密谋着什么。
想起三哥被栽赃一事,南璃都在怀疑这是否与重九有关。
虽然摸不清重九要做什么,可破坏了他的部署,也不算是无功而返了。
这地儿阴森,不可久留。
女水鬼见他们要离开了,忙喊道:“等等啊!我替你办好了事,你不是该解开我身上的灭鬼符吗?”
南璃回头,眸光毫无波澜,“你是水鬼,我放了你,你肯定会找替死鬼然后自己去投胎,我这不是在造杀孽吗?”
女水鬼那双眼睛都快瞪出来,气恼不已:“你这小丫头怎么言而无信!你不怕遭天谴吗?!”
她发了怒,水渠里的水翻涌起来。
可水漫上去,接近南璃的脚边之时,就停了下来,随后又迅速退回去。
南璃面色冷淡如霜:“对你这只害人水鬼,讲什么信用,我不收你,才要遭天谴呢。”
那对父子的魂魄已经找不回来了。
可想而知,这女水鬼这么多年来,让多少人不得安息。
女水鬼惊恐,看向了夜司珩,希望自己能找到一点曙光。
谁知——
夜司珩双眼含情脉脉,点点头:“阿璃说得对,做得好。”
女水鬼绝望了。
紧接着,那灭鬼的烈火就骤然腾起,缠绕住女水鬼,将她焚烧得不留半点烟尘。
南璃也没闲着,接着又用天星笔布下符阵,慢慢消除这地下暗室的煞气黑雾。
不然这些煞气黑雾流窜出去,会伤及百姓。
夜司珩见她忙碌,非常心疼。
她白日才在护城河忙完,现下又要来布阵,这不仅消耗体力,更要耗费不少功力。
故而他上前说道:“阿璃,要不我来试试?”
他双眼能看到这些东西,应该也有点道术功力。
南璃停下了笔,回头眨眨眼,“你是想玩一玩这天星笔吧?如没有足够功力,你就算拿得起,也没法画出东西来。”
“不试过,怎知道呢。”
南璃听罢,便将天星笔给了他,道:“那你试试,你使剑都能砍杀妖物, 画符应该也难不倒你。”
夜司珩嗯哼了一声,提笔就开始在墙壁上开始画符。
凭他的能耐,记住这符样并不难。
南璃原以为他要适应一二,没想到他唰唰唰就画好了一道符篆。
而且还是有效用的!
虽然威力比不上她画出来的,这已经是天赋异禀!
要知道,知弥拿着这天星笔,都没法画出一道完整的符出来。
“厉害啊。”南璃打趣他,“我好好教你几日,以后这捉鬼除妖的活儿,你定能胜任。”
夜司珩嗔了她一眼:“净会取笑我,那么多的符,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我是记不得那么全的。”
朝堂和军营的事,已经够他忙活的了,若要再学这些道术,他怕是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