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站在雪中,谦谦君子一般的文墨,尉迟安雅脑中忽然闪现出一句话,君子美如玉。
“文墨,我很好奇,是什么让你这样的文人,放下气节去讨好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别人演戏她不奇怪,奇怪的是文墨怎会那么做,虽然他们第一次正式见面,但她就是有这样一种感觉,他该傲然于山巅,不该如此卑微。
但见文墨眉头皱成了川字:“雅夫人,文墨看人用的是心,从未因为外面的流言蜚语低看过夫人,您又何必妄自菲薄呢。”
“从未么。”尉迟安雅喃喃自语一声,微笑道:“那是我小气了,我接受你的道歉。”
她之所以那么说,其实是在试探,文墨若是岔开话题说其他,说明他心底看不起她,此来是在演戏,若解释的话则是真心来道歉的,人家付出真心,她亦不会假意。
“夫人若接受我的道歉,和我回去可好,大家知道辜负夫人盛情了,正翘首企盼夫人回去呢。”文墨微微一笑,如春雨中的青竹一样,清新干净。
尉迟安雅并不信文墨所说,首先白琴和慕容惜玉,就绝不会期盼她回去,但文墨如此深情厚谊邀请,她不好意思拒绝,点点头,跟着文墨往后花园走去。
“雅夫人,我有件事请你帮我,可以吗。”
他文墨向来不信流言,今日见到尉迟安雅,他更信一句话,谣言止于智者,尉迟安雅心思开阔,待人坦诚,哪如外面传言的那般不堪,既然确定她是个可交之人,他便如她所说倾心相交,而且他也确实需要她的帮助。
“我说了,只要你们有需要,我又帮得上忙的话,一定会帮忙的。”
她是孤儿,被义父收养后,身边除了义父便只有义兄尉迟离安一人,穿越至此拥有一大家子人,虽然彼此看不顺眼,但吵闹中带着温馨,她有些把他们当家人,家人有难岂有不帮之理。
文墨听此身子一顿,一脸慎重的说:“我想夫人帮我寻个人,若寻不到,下月宫宴带我进宫赴宴好么,期间出什么岔子我一力承担。”若实在寻不到澹台珊珊,他便和宫里的那女人同归于尽,他通读诗书,杀人不见血的方法他知道不少。
“哦,是谁让你如此记挂?”虽未听文墨明说,但尉迟安雅已有感觉,这个人该是一个女人,一位容貌倾城、脾气温婉的大家闺秀,若非如此,怎配得上文墨这谦谦君子。
“澹台珊珊。”文墨满目深情吐出如此四个字。
尉迟安雅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容貌倾城、脾气温婉,这些词用在她身上,简直是糟践这些词。
看尉迟安雅脸色变了又变,文墨关心的问道:“夫人你可是身体不适,为何脸色这般难看,还是我的要求让你为难了,若实在为难,你就当我没提过。”
“一点也不为难,今天晚上我还见到她呢,你若要见她,我改日带你去。”请允许她忧伤一会儿,如此谦谦君子,喜欢澹台珊珊那变态女人,可惜了。
“她还活着。”那一瞬文墨险些喜极而泣。
只是她还活着为何不来见自己,她失踪他担忧了好久,是不是她早把自己忘了呢。是啊,他那么卑微,那么低贱,她如何记得起。
在人背后说人长短是不对的,但是看着文墨难过的模样,她心里很难受,就像看到另一个自己,求而不得的痛苦,有谁比她更了解。
“她被澹台砂迷晕送去了山贼窝,现在躲在菩提书院。”
尉迟安雅说的含糊,文墨玲珑心肝又怎会不懂,世家豪门的悲哀,有谁比他更懂。澹台家为了宫里的那位,极尽隐瞒之事,他问了几次,都是澹台珊珊出门马惊了,掉下悬崖摔死了,没想到她居然遭此厄运。
澹台砂那个女人,怎的如此恶毒,居然对亲姐做出此等丧尽天良的事情。
“我要去见她。”立刻、马上,在他最痛苦的时候,是她悉心陪伴,如今他也想默默守护她,哪怕她永远看不见他。
尉迟安雅惊呼出声:“现在?文墨你疯啦,此时天色已暗,外面又飘着雪,马车不好走不说,菩提书院又在山上,你万一路上出点什么事,要我愧疚一辈子吗。再说此时澹台珊珊也休息了,你去也见不到她,这样吧,明一早路好走些,你若想去,我安排人送你去。”
“雅夫人,谢谢。”此时去确实不妥,他冲动了。
“俗话说一醉解千愁,我虽不赞同,毕竟醒来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但小酌几杯排解忧思,未尝不可,西童,上梅花酿。”
女子在雪中盈盈一笑,让人温暖,文墨笑的点头:“人生得一知己,是该大醉一场。”尉迟安雅豁达、坦荡,让人欣赏,他想要和她做一辈子的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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