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漫长的路也有走到尽头的时候,暗道尽头魅影一个附身出了暗道,徒留尉迟安雅犹豫不决,虽说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但她真不想出去。
“怎么,还要我进去抱你出来不成。”一道霸气中带着寒意的男音一出,尉迟安雅立马从密道中钻了出去。
暗道尽头是尉迟硕战处理政务的勤政殿,殿内正前方摆着镶金的桌椅,宽大的桌面上面除了文房四宝,就只有奏章。东西面整面墙都放着书架子,上面摆满了字画或古玩。整个勤政殿装饰的简单大气,却又不失威严,很有尉迟硕战的风格。
“战哥哥,我回来了,呵呵呵。”尉迟安雅娇唤一声,笑的要多狗腿有多狗腿。本还想上前给尉迟硕战捏捏肩,捶捶腿什么的,在看到尉迟硕战警告的眼神,立马顿住了手脚,立正站好等待尉迟硕战的讯问。
“最近忙的没顾得上你,你过得不错啊。”尉迟硕战说着,拿起了一本奏章随意翻看起来,只是眼睛余光,却死死的盯着尉迟安雅,一副她敢说很好,她就死定了的模样。
尉迟安雅此刻忙着认错,哪有空看尉迟硕战的脸色,点点头,讨巧的答道::“托您的福还行吧。”心里暗自琢磨,尉迟硕战阴阳怪气的,该不会最近她干的事情,都被发现了吧。
尉迟硕战鹰隼般锐利的眼眸,在听到尉迟安雅如此答案,猛地眯了起来:“你的意思是,我不在,你过得很不错,嗯。”
他在东楚整日想,他不在这个小女人身边,她会不会因为想念他,吃的不好,睡得不香,结果人家一丁点都没想到他,还说什么托他福过的不错,也就是说他不在她身边,她开心的很喽。
是啊,能不好吗,府内几位夫君勾搭不够,还跑到外面勾搭,妓院,山贼窝都给她玩了个遍,还被人家找上门来,亏他为了她忙前忙后,又忍着怒气等她解释,结果人家根本没把他放心里。
尉迟硕战有种满腔爱意,被人弃之敝履的感觉,猛地从龙椅上坐起,眨眼间出现在尉迟安雅的身边,将她捞进怀里,下一瞬将书桌上的东西扫到地上,将尉迟安雅压在桌上,啪啪啪……打起了她弹性十足的小屁股。
尉迟安雅只觉一股屈辱,自心底蔓延至全身,浑身冰凉的厉害,做替身被尉迟硕战宠爱,已经够悲哀了,他凭什么还打她:“该死的尉迟硕战,你快放开我,不然我翻脸了。”
“哦,你翻给我看看。”本来尉迟硕战都打算停手了,被尉迟安雅这么一刺激,怒从心生,打的越发凶狠。
这是你逼我的,尉迟安雅一个鲤鱼挺身,翻身冲着尉迟硕战的面门就是一拳,那一拳力道不小,若是中拳必然变成熊猫眼。
这女人就是欠调教,居然还会打人了,而且打得还是他。尉迟硕战像是暴怒的狮子吼了一声,伸手在尉迟安雅的柔软上,狠狠的捏了一把,只见尉迟安雅刚还劲道十足的拳头,顿时软绵绵的垂了下来。
尉迟硕战对着尉迟安雅的屁股,又是一顿拍打,嘴里恨恨的说道:“你再打一个试试。”
反抗不行,尉迟安雅突然觉得心里特别委屈,她作为替身,得到的宠爱是前身的,挨得刺杀还是前身的,偶尔出去玩还要挨打,哪有这样的道理,粉嫩的小嘴撇了又撇,竟然哇的大哭起来:“尉迟硕战你个杀千刀的,你是我什么人,你凭什么不让我出去玩,你凭什么打我。”
尉迟硕战红着眼睛,吼道:“就凭我是你男人。”
“你才不是,我男人会疼我宠我,一辈子对我好,才不像你动不动就欺负我。”气呼呼的说完,尉迟安雅趴在桌上痛哭流涕,那伤心欲绝的模样真是心疼死人。
看着尉迟安雅哭成这样,眼睛红得和兔子似的,鼻子眼泪流了一脸,尉迟硕战心疼了,自己刚怎么就打了她呢,这下可好,她肉疼,他心疼,都不好受。
尉迟硕战伸手帮尉迟安雅抹了把眼泪,将软绵绵的小人,抱在怀里柔声的道歉:“雅儿,我错了,你别哭了好不好。”
“哼。”
不知过了多久尉迟安雅哭累了,竟是趴在尉迟硕战的肩头睡着了。
听到魔音终于停了下来,魅影如同之前悄无声息消失一般,晃眼间出现在了勤政殿,嘴里忍不住叨叨道:“这女人是属龙的吗,那眼泪和龙王的雨水一样,下起来没完没了。”
尉迟硕战本想斥责一声,但看到被哭湿一大片的长袍,抿了抿唇没有反驳,干咳一声才开口道:“我送她回府,你帮我把要处理的奏折都送去王府。”然后抱着尉迟安雅,从书柜后的密道走了。
午夜时分,万籁俱静,某女人姿势很不优雅的,趴在床上呼呼大睡,某男人伏案奋笔疾书,偶尔抬起头看着床上的人儿宠溺一笑。
魅影无语,主子怎么还能笑得出来,若不是尉迟安雅出走,主子为了她四处奔走安排,此刻都可以休息了,现在却得点灯熬油将奏折批完。
将最后一本奏折批完,尉迟硕战揉揉胀痛的太阳穴,从位置上站了起来,魅影从房梁上跳了下来,提醒道:“主子该上朝了。”
“嗯,就走。”尉迟硕战走到床前为尉迟安雅掖了掖被子,也不管尉迟安雅听不听得见说了句:“中午我再来看你。”这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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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安雅睡得正香,忽的听见一声“普斯普斯”的响声,大脑空白了半晌,猛地坐起,蛇,是蛇,只见房间地上盘旋着一条碗口粗大,两米多宽的黑色大蟒蛇,此时它正好奇的望着尉迟安雅,时不时吐一下腥红的信子,但不用怀疑待他看够了,一定会将尉迟安雅当做美味的午餐吞噬殆。
尉迟安雅被吓的大叫:“魅影,魅影,救命啊。”
却见魅影坐在房梁上,半点没有救她的意思,尉迟安雅忍不住质问:“魅影你说要好好保护我的。”
“但我也说,我保护你的条件是你对主子好,你对他好吗。”态度不好也就算了,还想动手。
对上魅影逼视的眼神,尉迟安雅冷笑:“不求你,我也能自救。”深吸一口气,尉迟安雅惨叫出声:“欧阳西童,救命啊。”
尉迟安雅这么一番动作,激怒了大蟒蛇,蟒蛇似是发现眼前的人不顺眼,迅速朝床上游去。
魅影虽是那么说,但双眼一直盯着蟒蛇的七寸处,见蟒蛇动作,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飞镖,刚要把手中的飞镖射出,门外忽然闪进来一道白光,欧阳西童的身影随之闪了进来。
白影是一条手指粗细的银角蛇王,通体银白,只头顶长着像是独角兽似的银角,别看它如此幼小,蛇王的气势可不是盖的,银白的眼球对着黑麟巨蟒一瞪,黑麟巨蟒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乖巧的盘旋在了地上。
看到黑色巨蟒,欧阳西童疑惑地开口:“黑麟巨蟒,这蛇一般生长在悬崖峭壁上,以飞鹰走兽为食,凶悍异常,这里怎么会有。”
“府内两个奴仆扔进来的,我已经让人去追了。”魅影酷酷的说完,闪身躲进了阴影里。
欧阳西童知道尉迟安雅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种爬行动物,给地上的白蛇使了个眼色,白蛇发出“嗡嗡”的两声,黑麟巨蟒就跟着白影爬了出去。
欧阳西童这才走到尉迟安雅身边,轻声询问:“夫人,你没事吧。”
尉迟安雅一把抱住欧阳西童,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掉:“欧阳西童,你真好。”每次她有难,都是眼前这个小小少年,为她撑起一片天,让她安心,若是他在大个那么几岁,她一定以身相许。
“夫人,谁欺负你了,西童帮你报仇。”
术赤大概回草原了,尉迟硕战不敢惹,剩下的只有那群山贼,好吧,就拿他们撒气吧,于是尉迟安雅把她在山贼上经历的一切,都告诉了欧阳西童,两人相约明日去报仇。
冬日的天基本上都是乌云蔽日阴沉沉的,不知何时灰蒙蒙的天,就又下起了大雪,即使如此尉迟硕战还是在下朝的第一时间去了王府,气的太后摔了最喜欢的紫玉冬梅茶盏。
尉迟硕战站在离安苑门口,轻轻抖掉披风上的雪水,刚要走进去,就听到珞瑜与尉迟安雅的说话声。
珞瑜语气恭敬而急切的说道:“主子,圣上来了,你是不是梳洗打扮一番。”尉迟安雅此时头发凌乱,身上只穿白色里衣,外面披着白狐斗篷,形象邋遢不堪,珞瑜可不敢让她这样见人。
尉迟安雅不耐烦的说道:“不见不见,敢打我屁股,我这辈子要再理他,再理他我就是小狗。”完了继续在纸上写写画画。
尉迟硕战好笑的摇摇头,推门走了进去,然后就看到,本在书桌前写写画画的尉迟安雅,当看到自己走进来,一溜烟跑到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了粽子状。
尉迟硕战挥挥手珞瑜就下去了,好奇的走到说桌前,看那闹别扭的小女人都写了些什么,这一看脸黑的不得了,只见硕大的一张白纸上,被尉迟安雅画满了王八,旁边写着尉迟硕战。
这女人真是欠管教,居然骂自己王八蛋,那他不做点什么,是否对不起如此称号,一个纵跃扑到床上,狠狠的吻住了女人香甜可口的嘴巴,攫取小嘴里诱人的甜蜜。直到尉迟安雅双颊酡红,因为喘不过气拼命捶打尉迟硕战,尉迟硕战才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
“臭尉迟硕战,你没看到我还在生气吗。”尉迟安雅吼完才觉得不对劲,自己这样好像在和他撒娇似的。
“看到了,那证明我表现不够好,我们再来一遍。”话音刚落就又扑倒尉迟安雅,这回没有亲吻她的嘴巴,而是蜻蜓点水的亲了下她的额头,之后是娇俏的鼻子,再然后是嘴巴。
亲够了,尉迟硕战揉了揉尉迟安雅柔顺的头发,轻声哄到:“别气了,你看你骂我王八蛋我都没有生气,还给你带了好吃的。”
不提也就算了,此时尉迟硕战提出来,尉迟安雅才觉得肚子饿得慌,都怪眼前的罪魁祸首,要不是他,她房间怎么会出现大蟒蛇,魅影怎会不管她。气得她从起来到现在,什么都没吃,只能考写写画画撒气。
“不……吃。”要别的尉迟安雅肯定很有骨气的说不吃,可尉迟硕战此时手里拿的是尉迟安雅,最爱吃的冰糖葫芦,那诱人的红色,以及酸甜的香味,引诱着尉迟安雅每一根神经。
“你以为我是小孩子嘛,一串冰糖葫芦就打发了。”虽然如是说,尉迟安雅的手却不争气的伸了过去,将冰糖葫芦拿了过来,狠狠地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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