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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婚
別墅外,周晚妤拿出手機打車,可是這附近根本沒有司機接單。
她也不逗留,邁開步伐走着離開,這個地方她待不了一秒,只想快速離開。
手機在這時響起,她低頭看了一眼,上面顯示的謝硯二字戳痛了她的雙眼。
她不敢接這個電話,她不知道怎麽面對謝硯,不知道他開口的時候,自己要用什麽樣的态度來回應他的話?
她曾經深愛謝硯,為能嫁給她而感到幸運;後來她經歷家庭變故,她開始怨恨謝硯,為遇到他而後悔。
但是現在,謝文熙的話再次颠覆她對謝硯的感情,她的父親害了他們一家,她以為的無端算計其實從頭到尾就是一場蓄謀已久的報複。
她不知道自己要怎麽辦?是該恨還是該愧疚?她是該覺得委屈無辜還是說應該坦然接受?
她舉步維艱,她突然覺得恨不知道從哪恨,放下又不知道從哪放下,這樣複雜的思緒幾乎要将她整個人都吞沒,她腳步踉跄的朝着前面走。
冷冽的寒風中,周晚妤只感受到冰冷刺骨,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她只覺得,今年的冬天好冷啊,讓人感受不到絲毫的溫暖。
……
周晚妤做了一個夢,夢裏她還是十多歲的樣子,她們一家三口幸福的在院子裏畫畫,媽媽陪着她,爸爸在一旁坐着喝茶打電話。
後來畫面一轉,是父親坐在探視室內目光複雜的看着她,而在她的身邊是謝硯幽冷的目光。
他動了動唇,說:是你父親害了我父親,所以現在種種你都是活該!
周晚妤被這一幕刺激到,她努力的想要逃離,可不管場面如何變化,謝硯都在她身邊反複強調這句話。
她痛苦的蹲下身子,下一秒她從夢魇中醒來,額頭細汗,大口大口的呼吸喘氣。
就在這時,她聽到了跟夢境裏一樣的聲音。
順着看過去,謝硯站在窗邊,手裏拿着手機不知在跟什麽人打電話。
男人渾身散發着淡淡冷漠氣息,背光而站,低着頭。
幹淨修長的背影讓周晚妤有了一種錯覺,她看着謝硯許久,仿佛又回到什麽都還沒發生的時候。
可錯覺終究是錯覺,成不了真的。
她閉上眼睛,眼角有淚滑落,随之而來的是連續不斷的咳嗽。
大概是這邊的動靜太大,謝硯握着手機看過來,見她醒來,男人簡單的交代後挂斷電話,邁步朝着這邊走來。
“醒了?”
一如既往低沉的嗓音響起,周晚妤睫毛微微顫抖,數秒後她啓唇,“嗯,醒了。”
簡短的幾個字,她發現自己此刻的聲音格外沙啞。
謝硯在她床邊坐下,眉頭皺得很深,“還有哪裏難受嗎?”
周晚妤搖了搖頭,又是一陣沉默,她啓唇問,“我怎麽了?”
“發燒,再加上沒吃飯低血糖暈倒了。”
發燒啊……
怪不得她覺得腦袋疼得厲害,她舔了舔幹澀的唇,口渴了。
視線落在床頭,謝硯注意到她的目光,什麽話都不說起身,再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杯水。
“喝吧。”
周晚妤看着那杯遞過來的水,頓了許久方才坐起身體接過,她雙手握着手中那杯溫水,喝得很慢很慢。
“謝謝你送我來醫院。”
“跟我說謝謝?”謝硯擡眸,語氣淺淡。
周晚妤笑了笑,“嗯,謝謝。”
僅就這件事情來說,她是該謝他的,如果不是他,可能她在大路上凍死都有可能。
謝硯唇角扯了扯,沒說話。
她暈倒醒來後話語很少,可就是這麽平靜的幾句話,卻讓他眉心緊皺。
“為什麽不接我電話?”良久,他開口問。
“不知道要怎麽面對你,也不知道要跟你說什麽。”周晚妤如實的說。
她向來這樣,坦然大方,無論什麽時候都這樣平靜,溫和。
從前他最喜歡她這樣懂事,但此刻,他的心裏有一股無名火,燒得他沒法保持冷靜。
他刷得起身,搶過周晚妤手裏的水杯,“怎麽?做出這副樣子給我看,是覺得我應該跟你說聲對不起?”
周晚妤平靜的與他對視,“不,你不該說對不起。”
“誰該說?”
“我也不知道。”
她該嗎?從前她覺得遇到謝硯承受這一切是無妄之災,現在,她需要為她父親所作所為跟謝硯說對不起嗎?
謝硯握住她的手,力道很重,疼痛感傳來,但周晚妤告訴自己,不算什麽。
比起知道真相後蝕骨之痛,這不算什麽。
“你什麽都知道了?”謝硯開口,疑問句,語氣卻是篤定。
“嗯,都知道了。”
“沒什麽想問的嗎?”謝硯問她。
周晚妤身體一僵,許久道,“沒了。該說的你母親已經都跟我說了,事情我也梳理清楚了,我爸爸害了你父親,你為了報複故意接近我、娶我,如今我爸爸被捕,很快你們就能順利複仇,一切的一切都接近尾聲了。”
說到這裏,她長長的嘆息一聲,看着謝硯,“只是啊,過去兩年,辛苦你了,那麽恨還要裝作很愛的樣子。”
随着周晚妤最後一句話落下,謝硯終于再也克制不住滿腔得怒火,掐着她下巴,咬牙切齒,陰森的道,“對,我接近你就是為了報複,我要你父親償還他做下的所有,我要你們痛不欲生,把我跟我母親曾經受過的苦都嘗一遍。”
他眼裏是濃濃的恨意,周晚妤就那麽看着他,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開口,“謝硯,我已經簽字,關于股份也妥協了,什麽都不要我選擇淨身出戶,你也抓緊時間簽字吧,我們就到這裏,我還你自由,此後,我倆再無相幹。”
她主動的提出離婚一事,不要股份,什麽都不要。
原本以為謝硯會直接答應,毫無懸念,可她沒想到的是,男人冷漠出聲。
“想離婚要自由?可我偏不如你願。”
……
謝硯摔門離開,周晚妤坐在病床上,心髒抽痛,想到他說的話,她緊緊的捂着胸口,眼淚悄無聲息落下,對于謝硯還是不願意離婚的行為,不理解又無可奈何。
這時,手機響起,她木讷的接起。
“在忙嗎?這麽久才接?”男人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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