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人心疼的目光中,白世南在牌堆里抽出一张又一张内容无法过审的卡片,扔进了废牌堆里。
原本足足有一指厚的牌堆,经过了白世南的筛选,现在就剩薄薄的一叠,连塞牙缝都不够。
“够了够了,再筛等会都不够游戏要用的。”穆雨薇不忍心再看了,那扔掉的哪里是牌,分明是一次次和白世南亲密接触的机会。
“那游戏重新开始吧,这一回合轮到语攸你了。”白世南把筛好的牌堆放回了桌子中间,不能说百分百健全,但起码是不用担心出现失控的场面了。
随着竹语攸的青葱玉指轻轻转动钢笔,真心话大冒险游戏宣告重启。
只是不同于之前的忐忑不安,现在每个人都希望笔尖能对准自己,好好的惩罚游戏玩成了抽奖游戏。
停...停...停...
穆雨薇死死盯着慢下来的钢笔,试图用意念让钢笔停在自己的方位,但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机会还是擦着她的肩膀溜走了。
“哎呀,又是人家,今晚的运气可真是不好呢。”绮萝衣捂着小嘴唉声叹气,如果眼角的那抹笑意能藏一下就更完美了。
那堆真心话的牌堆,绮萝衣连看都没看一眼,既然知道了这个游戏的正确打开方式,当然是要无脑梭哈大冒险了。
她不紧不慢地捡起一张大冒险的卡片,念出了上面的内容。
【冒险:选择一个人躺下,用脚踩着对方,一边踩一边用嫌弃的神情说出“杂鱼”】
当绮萝衣念完,三人齐齐朝白世南投去了怪异的目光,要知道这些卡片都是白世南挑剩下的,说是某个人的癖好合集也不为过。
“啊啦,原来你还喜欢这种调调啊,怎么不早点和人家说。”绮萝衣当着白世南的面翘起了二郎腿,藕白的小脚丫轻轻地在半空中晃着,红唇轻抿,眼波流转,眸里带着一丝戏谑。
“咳咳,实在没得挑了而已,你们爱信不信。”白世南额头冒出虚汗,佯装镇定。
“嘛,你说是,那就是吧。”绮萝衣语气轻佻,嘴角上扬,调戏意味十足,“你自己先找个舒服的姿势躺着,我要回趟房间。”
“你回房间做什么?”白世南的直觉告诉自己,这妖女八成要搞事情。
“秘密~”绮萝衣把手指放到了饱满的唇瓣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一副神秘兮兮的作派。
说完,绮萝衣就快步离开了座位,一头钻进了房间,房门也关上了。
趁着绮萝衣离开的这会功夫,竹语攸贴心地拖了拖地板,穆雨薇去搬了条毛毯过来,说不定等会自己也要用上呢。
......
绮萝衣很快就回来了,变化也很明显,她把短裤换成了一条及膝裙,膝盖以下是白丝长筒袜。
“呸,不知羞。”穆雨薇轻啐一声,她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绮萝衣的意图,并加以正义的谴责。
“谢谢夸奖。”绮萝衣不以为意,也不知道穆雨薇怎么好意思说这话的,白世南一晚上都没能胡的牌被她胡了。
无视了穆雨薇,绮萝衣来到了正主的面前,白世南已经躺成了一个“大”字,脸上写满了生无可恋。
“你求我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踩你的脸哦。”绮萝衣俯下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白世南,脸蛋上泛着病态的潮红,一脸愉悦的表情。
“我承认我是个足控,但我不是hentai,谢谢。”白世南白了绮萝衣一眼,他可是铁骨铮铮好男儿。
“真是个心口不一的杂鱼呢,明明眼睛都看直了,杂鱼~杂鱼~”绮萝衣变了脸色,摆出在看垃圾的神情,穿着白丝长筒袜的小脚丫毫不留情地踩在了他的胸口上。
一旁的竹语攸和穆雨薇都看傻了——
“呜呜,萝衣姐姐看起来好可怕...”
“这年头,追男孩子真不容易啊...”
......
绮萝衣那嫌弃的表情,白世南是无福消受了,以他的视角是看不见绮萝衣脸的,只不过他现在可以证明绮萝衣第一回合说的是真的了。
两人重新回到座位上,装出云淡风轻的模样,继续下一轮的游戏。
穆雨薇转动了钢笔,同时在心中祈祷起来,这回总该轮到自己了吧,拜托了拜托了。
大概是上天听到了她的祈祷,笔尖稳稳地停在了穆雨薇的方向。
“我?”
“是我?”
“真的是我!”
穆雨薇一蹦三尺高,直接站了起来,虎视眈眈地看向了白世南,恨不得一口把对方吃了。
“看我做什么,抽卡啊。”
白世南一脸无奈,演都不演了,想直接跳过流程来硬的是吧。
“哦哦。”
穆雨薇这才想起来,她们是在玩真心话大冒险,不能直接上手的,她怀着忐忑的心抽了一张大冒险卡片。
拜托了,她要求真的不高,生米煮成熟饭就行。
【冒险:选择一名在场异性,两人一起吃完一根Pocky棒(手指棒等长条状饼干均可),中间断了则重新来过】
“啊~”
穆雨薇大失所望,这个远不如竹语攸抽中的那个来得干脆,有一种中了五百万大奖,但是五百万越南盾的感觉。
“不行就不要勉强。”
白世南早就防着这一手了,穆雨薇就是把卡都抽一遍,也不会有她想要的内容。
“哼,蚊子再小也是肉。”
......
穆雨薇撕开了一包零食,从里面取出来一根完整的Pocky棒饼干,把其中一端叼在了嘴上,朝着白世南努了努嘴,示意他快点咬住另一端。
Pocky棒饼干长度也就十厘米左右,加上被穆雨薇咬掉的一小截,就显得更短了。
白世南心不甘情不愿地咬住了饼干的另一端,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就一拳不到,近到可以看清穆雨薇鬓角处的绒毛,细到好似透明,微微泛黄。
一双明亮的眼眸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眼里的柔情似初春的融雪,热烈而不张扬,这样的眼神他并不陌生。
曾经,他也是这么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