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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34章 你脸皮厚,你了不起!
    希飏点头:“小心。放心。”

    “不用怕。”宗政禹指了指一旁准备好了的包裹,道:“你不都给我准备了很多东西么?”

    形形色色的药,她给准备了一堆。

    希飏觉得这时代没个背包不方便,特意画了图让采青缝制了双肩包——当然,不是现代那种双肩包,只是模仿了款式,尽可能还原。

    但材料限制,不可能有现代的那么好用,但胜在方便。可以背在后背,解放双手,就省很多事了。

    而现在给宗政禹带走的,也是这样一个包,里面装着干粮、药物、水囊。

    另外,还让他提着切碎了的两只烤兔子。

    对于这个包,宗政禹初见的时候,眼眸里也有惊喜。

    她是从更发达、更高级的世界来的,来了这时代,倒叫她委屈了。

    希飏坐在椅子上,道:“前面还有不少人,你晚点再出去吧。”

    出了乱子,没有人敢玩闹,不过既然到了猎场,吃肉喝酒在所难免。

    他要行动,还是隐秘一些的好。

    宗政禹在她旁边坐下,将她的手握住,也不说话。

    对他来说,虽表面不显,但在内心里,分离是一件挺难受的事。

    尤其是,不想与希飏分开。

    精神上,他依赖于她。

    “每天让影卫报平安。”希飏对他无声的粘人感觉好笑,但并不去说穿他,而是低声叮嘱:“办事重要,但你的命更加重要。”

    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宗政禹被她逗笑:“不至于。”

    为了这么点事拼命,还不至于。

    希飏仰头瞥了他一眼:“嗯?”

    宗政禹立马改口:“谨遵爱妻教诲。”

    说完又笑了,道:“希飏,你好凶啊。”

    “我还可以更凶,你要不要体验一下?”希飏语气问得轻飘飘的。

    但宗政禹却是果断表示:“不需要!”

    求生欲十足。

    希飏笑了。

    最让人害怕的,并不是大吼大叫的人,而是不怒自威。

    很多时候,沉静的力量甚至大于杀气。

    夜逐渐深了,外面喝酒的人都已经各自回帐篷,只剩下巡逻的守卫。

    宗政禹背上了那只双肩布包,准备出去。

    希飏站起来送他。

    没出帐篷,就在门内,宗政禹停下转过头来。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道:“好好睡觉,养好精神。”

    “嗯。”希飏答应了。

    宗政禹没说再多,低头看着她的眉眼,手指头捏了捏,终究没能忍住,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希飏笑了笑,踮起脚尖回了他一个亲吻,然后冲他摆摆手:“坐等一个好消息。”

    宗政禹眉眼微弯,出去了。

    他没有骑自己的马走,而是很快潜入夜色中,去了猎场。

    希飏看着他离去后,吩咐采青端热水进来洗漱。

    躺在床榻上,并没有立刻睡去,而是在脑子里复盘了一遍。

    头顶着一堆谜团,感觉有棱角浮出水面了,但又还没有窥视出来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算了,睡觉!

    次日。

    本以为要拔营归京的众人,意料之外地看到小皇帝缓缓说道:“兴师动众来一趟,即便是猎场里面出了点岔子,但附近的景致倒也算怡人。诸位便当出来秋游,朕也想看看本朝未来的栋梁之材亮亮相。今日开个流水诗会,诸位可有兴致?”

    不见摄政王。

    有脑子的人,已经在想:摄政王一定是亲自去查昨日的事了!

    细心的人就会发现,昨日王妃回来后,命闻沙进林子里找摄政王,后来摄政王已经跟其他人出来了,但闻沙带去的人并没有!

    他们不走,是要等摄政王回来吧?

    不管他们如何猜想,小皇帝既然说了要留下来,诸位只得照办。

    近一两月,摄政王有意放权,虽说小皇帝还十分稚嫩,却也能说得上一些叫人信服的话。

    昨日各家都有子弟跟随进了林子,据说出事的时候,少年帝王也临危不惧,脱险后回来也并没有任何惊慌失措,今晨更是淡定自若。

    此般一来,官员们都欣慰得很。

    但——

    昨日突然出现的狼群,到底是怎么来的呢?

    总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宗政询又朝希飏看去:“皇婶,你且坐到朕这边来,与朕一同做个评判吧。”

    希飏乐意之至。

    总不能让她去作诗,她是个粗人,作不了一点!

    诗会,自然是希恒带着一干文人才子办起来的。

    昨夜希飏在做烧烤的时间里,宗政禹带着希恒等可信任之人,去了王账,事情都商量好了。

    武将对这没兴趣,但也没有办法。

    诗会结束后,也会有其他的节目,他们也按捺住性子,来个雾里看花——主打一头雾水。

    主位上,希飏有点无聊,虽说有人伺候,但她还是自个儿拿了把匕首,将新鲜的秋梨拿在手里削皮。

    挑战一个不断皮削完整个梨,这可玩苹果皮要难多了。

    宗政询原本是在听众人斗诗的。

    难得公子哥儿与贵女聚在一起,不像在京中分席得那么明显,玩着玩着,众人也就起劲了。

    他也想看看这些人的文才,毕竟按年龄看,他未来亲政后用的人,大抵也都在这些人里出。

    但看着看着,发现坐在一旁的人那是一只耳朵都没放出来,不由转头看去。

    “皇婶,你怎么不品诗呢?方才闾丘家这位嫡女作了一首,很是不错。”

    希飏头也没抬,铆足了劲儿对付手里的梨子,道:“清雪可是帝京第一才女,你看我这第一混女是能品鉴她的诗的人么??”

    宗政询:“……”

    好一个帝京第一才女对上第一混女!

    “皇婶倒也不必妄自菲薄。”

    希飏一听,乐了,脱口而出:“我不觉得自己薄,我脸皮厚着呢!”

    宗政询:“……”

    行,你脸皮厚,你了不起!

    但见希飏一直不抬头,手里的梨快要削完了,细长的皮从头开始到现在就没断过,宗政询不禁感叹:“皇婶还有这手呢,你是怎么控制这条皮的宽度一致的?”

    毕竟,梨子长得不怎么规则!

    希飏应了一句:“那是基本功,毕竟平时给人开刀做手术的时候,是不能有偏差的。”

    “开刀做手术?”宗政询的兴趣已经完全不在诗会上了,而是对希飏说的很感兴趣:“怎么个开法?”

    希飏的回答简单粗暴:“哪里不行,就切哪里。”

    宗政询:“……”

    你是懂怎么把天聊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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