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愣住。
她都不能相信,不在意流言蜚语、在乎外界传说的闺誉的话,竟然是闾丘清雪说的!
贤国公这位嫡女,可是帝京贵女中的端庄贤淑的典范啊!
闾丘清雪面色平和,露出十分浅淡的一丝笑意,算是安抚。
她说道:“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选择了一条路,无论是荆棘遍布、还是繁华一路,都坚定本心走下去。只要不去伤天害理,到了最后,即便是错的,也成对的了!”
换句话说,她选择了知书达理、端庄贤淑,不代表她就会对与自己不同的人有什么轻视。
希飏选择了不惧流言、尊崇自我,也并没有错!
只是人跟人选了不用的道罢了!
听到她这番话,余氏陷入了沉思。
她一把年纪了,竟还不如这少女通透!
余氏看向闾丘清雪的眼神,不免热烈了许多,温和说道:“多谢清雪点拨,令我茅塞顿开。”
闾丘清雪还是淡然的模样,不居功不自得,道:“王妃先对清雪抛出橄榄枝,这些还是以为她的举动,才让我领悟的。所以夫人还是感激您拥有一个那么好的女儿吧。”
余氏还想说什么,却见门口进来一道身影。
“子言回来了。”
正是希恒回来了。
他迈步进入厅内,闾丘清雪强行镇定地站起来,朝他福身一礼。
希恒还礼。
余氏便把闾丘清雪的来意告诉希恒,并且把裘心娴的那封信递了过来。
他在,闾丘清雪基本不说话,反正她的来意也都告诉余氏了,余氏会传达的。
她本该在这时候告辞,却又生硬地站着,并没有走。
希恒将裘心娴那封信浏览了一遍,微微蹙眉。
余氏忙问:“这写的什么事?”
虽然知道安宁县主先前想跟她大儿子结亲,但在希飏的劝导下,裘心娴反而跟希飏成为手帕交。
总不至于还给希恒写爱慕信吧?
再一想,信是闾丘清雪帮忙送来的,不至于!
希恒说得十分简单:“是要告知摄政王的一些事。”
并没有将细节说出来,毕竟闾丘清雪对他们来说,是个外人。
不等余氏开口,他又道:“母亲,我去一趟摄政王府。”
“哦。”一说是要给摄政王送讯的,余氏自然不会阻拦,道:“你去吧,若有你妹妹的消息,一定要立即告诉为娘。”
“好。”希恒朝闾丘清雪颔首,便转身打算往外走。
闾丘清雪说道:“希夫人,清雪责任已了,便先告辞了。”
余氏维持着礼貌:“多谢你辛苦走这一趟。”
闾丘清雪颔首,转身离去。
希恒站在丞相府门外等马车的时候,闾丘清雪也走了出来。
她站在台阶上,朝长身玉立的男人看去。
毕竟是来希家的客人,希恒回过身来,询问:“闾丘小姐要回去了?”
“是。”闾丘清雪的回答简单又清冷。
希恒想了想,又说了句:“飏妹很聪明,她很清楚怎么让自己把握主动权。掳走她的人是颜沛,她便不会有性命危险。”
闾丘清雪也知道,希飏那个人主意多。
可她提出了一个致命的问题:“可她毕竟还是个弱女子,流落江湖,清誉她或许不在乎,可若真出了那样的事呢?”
她扬起头来,对上希恒的脸,问:“摄政王能接受发生最差的状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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