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你亲妹妹啊!”
葛瑞性子急,做事不过脑,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
这话得来希维一个死亡凝视:“你怎么说话呢?我自己的妹妹,我能不关心、不担心?可光是在这里急得跳脚有用吗?我大哥说了,摄政王会部署好救人事宜,用得着我等的地方,摄政王自然会吩咐!摄政王没有提,那就代表着我们帮不上忙!”
要说希五公子,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角儿。
以前萧廉等人跟希阳玩得欢,跟希维却是很少打交道的。都在这个圈子里,但圈子里又有小圈子,平时都认识,却没什么交流,顶多点头之交。
此时被呛了,葛瑞脸都气红了:“你……”
正想说“枉费你还是个武探花”,祝霄一把扯住他,道:“先别急,子行兄说的也没错。倘使只是一般的贼人宵小,我们一哄而上也还可行。可这是欢喜楼的楼主,势力遍布整个四国天下。他不但武功高,手底下可用之人又多,别说欢喜楼下面多少杀手,只说他们的情报网就无人能及。万一他把阳姐儿……把摄政王妃给带出了玄周地界去了他国,我们还能如何?”
经过这一番说辞,葛瑞也冷静下来了。
柴涛问:“那我们就只能坐以待毙,等消息?”
希维说得很实际:“如果你们真的想帮忙,不如去摄政王府告知摄政王,摄政王知才善用,在你们能帮得上的地方,想来会派你们去的。”
相比起多智如妖的哥哥希恒、精灵鬼马的妹妹希飏,希维跟个二愣子似的。
可对标的一旦是外人,他不见得就是蠢的。
几个人同样都是没资格继承家业的嫡子,但显然,这一趴,希维胜!
面对这等危机情况的时候,他的想法更成熟一些,不亏希恒从外地回来后成天敲打他,进步还是快的。
柴涛和葛瑞两个人,都是动手担当,领头的是萧廉,智囊担当是祝霄。
所以,现在目光放到了萧廉身上。
萧廉想了想,道:“对的,我们有多大本事自己心里没数吗?出了京城咱们就够不着了。算了,一会儿咱们去摄政王府,给摄政王表示一下吧。”
“你不怕摄政王了?”柴涛怕,怕得很!
他这种皮猴儿,从小到大被祖父父亲揍得厉害,皮都脱好几层的那种,天不打地不怕的,一见摄政王就跟耗子见了猫!
不过也不丢脸,谁见了摄政王不心儿肝儿胆儿颤?
当初希阳去找摄政王表明爱慕之心,把他们一群小伙伴都吓傻了,差点以为这辈子就交代在那里了!
不过,也是经过那件事,他们才知道,宗政禹这个人其实挺讲道理,并没有传说中那么嗜血残暴。
萧廉抿了抿唇,道:“咱们好兄弟都敢嫁给摄政王,我们再怕,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闻言,希维瞪大眼睛,冲他竖起大拇指:“敬你是条汉子!”
他亲妹妹嫁给摄政王了,他也还是有点怕的,至少如果宗政禹不跟他讲话,没事的话他绝对不敢主动凑上去。
萧廉能成小团体的老大,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出身,更是他这人确实比较勇,人又够仗义。
所以,找到方向了他立即站起来,道:“希五,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说走就走,立即去摄政王府!
结果,这弟弟领着一帮混小子,在丞相府门外遇上了萧谦。
听说他们要去摄政王府待命,正好跟萧谦想要的不谋而合,萧谦自然不会阻止,道:“有什么消息,记得告诉我。”
萧廉看了一眼萧谦,见他那一双眼眸仿佛遭遇过千刀万剐似的,有点不忍心。
但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叹了一口气,道:“大哥,你放下吧。”
萧谦没说话,转身上马,便走了。
看着他远去,祝霄也叹了一口气。
柴涛拍了拍萧廉的肩膀,问:“侯夫人那边没想过要给你大哥议亲吗?”
祝霄也看向萧廉。
刚刚退婚是真的,但侯夫人一直不满意希阳也是真的。
退了婚侯夫人最高兴了,怎么可能心里没有人选?
萧廉唇角抽搐,道:“喜欢我大哥的女方很多,可真的合适结亲的,数来数去就那么几个。我母亲一天天念叨着,那不是我大哥都住屯营基本不愿意回来了么?喏,就这回,若非希阳成亲,他大概也还在屯营呢。”
所以说,该放下了。
“我大哥说,他心里没放下,再去娶别家女娘,也是委屈了人家。”萧廉又叹了一口气,道:“就是不知道,能抗争多久了。”
众人都静默了,朝摄政王府那边去。
可不是么?
帝京这点事,谁不知道?
尤其是萧谦和希家女娘的婚事退掉的事,弄得很不体面。
人希飏倒是搭上了摄政王那条船,得了圆满,可萧谦这边就很难看了。
萧谦不缺好人家的姑娘喜欢,偏偏是他自己也不愿意委屈别人。
大概,也是不想有人瓜分他的心思,让他耐着性子去照顾吧。
萧谦这边如何难,跟裘心娴这边,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裘心娴也是爱慕求不得,却因为一开始抱的希望就不大,在希飏的洗脑下,也看开了。
得知希飏被掳走的事,她挺担心的。
可家里听说了这件事,便不让她出门了。
“父亲母亲!人家希飏为了救我,差点命都搭里边了。现在她出事了,我怎么可能置身事外?”
被禁足在院子里,她急得跳脚。
她的祖母是皇帝姑祖母,但因为不算得宠,父辈并没有封郡王郡主的。
到了裘心娴这里,勉强封了个县主,已经是天恩浩荡。
她在家中的身份是很高的,仅次于公主出身的祖母,所以历来骄纵,脾气火爆,能不过脑的事情绝不多想。
所以,她不是太明白父母的操作。
见父母不说话,但也没有让她走的意思,裘心娴气恼地道:“上回从卫家的庄子回来,你们都不跟人家希飏打声招呼,已经很过分了!”
裘夫人叹了一口气,道:“娴儿,你天真浪漫,对朝局风向丝毫不懂,这不怪你。既然你不懂,就听父母亲的,绝不会错!”
裘心娴愣住了,问:“什么风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