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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82章 把颜沛当成嫁妆?
    “你这什么表情。”希飏无语地道:“我活蹦乱跳的,只是带着这一身去让小皇帝看看,应该更有震撼力,所以我就直奔庆阳宫去了。”

    宗政禹知道她没事,但这血污看上去可怕,委实让他心悸。

    也没说别的,只道:“先沐浴,换身衣裳吧。”

    热水很快准备好了,希飏去沐浴净身。

    用的,是宗政禹的浴桶。

    她趴在浴桶边缘,思索着如今的局面。

    希家要怎么跟卫家打这一仗,能够直接把卫家打瘸,再也翻不了身呢?

    只要外戚被干掉了,小皇帝没有母族的帮扶,便只能依靠宗政禹。

    这是保有小皇帝的情况下,又能让摄政王党派全身而退的唯一路径!

    当然,她不会妄想着能够把那一个枝繁叶茂的家族——并且是太后娘家、皇帝母族的家族连根拔起。

    定位便只能:打瘸,让他们不敢再兴风作浪!

    她想事情想得入了神,但没多久,宗政禹就让人过来叫她了。

    采青敲门:“小姐,摄政王让人过来请你,说是让你不要泡太久。”

    希飏挑眉,笑了笑,答应了:“嗯。”

    她很快起来,穿好衣裳过去。

    宗政禹虽然是批阅奏折,但并没有全神贯注,不一会儿就要看看一旁的漏刻。

    觉得希飏去太久了,便吩咐人过去请人。

    那妮子做事随性,倘若她不想来的话,请她也不会来的。

    可没想到,小太监过去净房没多久,希飏便过来了。

    “这么快?”宗政禹十分意外。

    希飏朝他走过来,笑道:“不是你说不要泡太久的吗?”

    知道他这个人不肯说实话,她没戳穿他的那点心思。

    宗政禹想了想,没计较这件事了,而是道:“方才皇上已经下旨,保有希维的武探花之位。”

    希飏眼眸顿时一亮,道:“那卫家是什么反应?”

    卫锋输掉了,进不了三甲,应该是在他们的计划之外的。

    希飏虽然口口声声怀疑派人箭杀希维的人是卫家的,但心里却并不确定。

    她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毕竟,卫家出手干这个事的话,目标太过明显,很容易被怀疑上。

    说不定,背后有一双大手在推动这件事,想要让希家与卫家开战,好获取渔翁之利!

    宗政禹回答她的问题:“具体如何还不清楚,但是,猜想他们定然是不甘心。可又不敢明着跟我对着来,所以想必会暗中从皇上、或者用太后来对皇上责怪。”

    说到这里,他看向希飏,眸中含笑,道:“你这一手倒是厉害,逼得皇上下旨定了希维的探花,相当于打了他自己母家的脸。”

    希飏并不得意,说道:“这样才能把你摘出去,不然明明是我们占理的事儿,却又要你背上一个霸权的名头。”

    如果她让宗政禹来给自己做主,只会深化摄政王一手遮天这一点矛盾——正是叔侄俩最大的矛盾。

    此为其一。

    第二,不管此时希维的事,是不是卫家做的,但鼓动小皇帝夺权亲政的心思,她要让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

    没有比他们巴望的主儿,给他们狠狠一巴掌,来得更爽了不是吗?

    宗政禹唇角微微一弯,伸手将她的手攥住,两人之间便多了一些亲昵感。

    他低声道:“所以,你是把我当成自己人了吧?”

    她那张嘴没个栓门的,什么话都敢往外出溜,说的话不一定可信。

    认识了这么段时日,他对她已经有所了解。

    光听她说话能把人气死,所以不能看她说了什么,要看她做了什么!

    希飏理所当然地道:“我不把你当自己人,还能当谁自己人?我未来的命运,不是已经跟你栓在一起了么?”

    听到这话,宗政禹算是高兴了,惯然的冷眸,此时盛满了笑意。

    他本是高冷那一挂的,不常笑。

    真心愉悦地笑出来的时候,眸光潋滟,竟也有几分迤逦风情。

    主要是,长得好看占足优势!

    他轻轻应了一声:“对。”

    希飏看得心头畅快,道:“来吧,我先给你扎针。”

    有什么话,完全可以一边做事一边说,不浪费时间。

    宗政禹躺下后,等她给她落下第一针的时候,忽然道:“明日我登门下聘。”

    希飏捏着金针的手一顿,朝他看了一眼,道:“这事儿应该不用我出面吧?”

    “嗯。”宗政禹本来是不知道婚仪的,因为自己要娶亲了,娶的还是她,他专门过问了一下婚仪的事。

    希飏又给他落下一针,笑道:“从前不近女色的摄政王,开了荤之后,猴急猴急的。”

    她又来了!

    宗政禹抿唇,不接这话。

    她的心思改变,对与他成亲已经没有起初那样抗拒,而到如今,几乎没有抗拒,并且说话做事都有把他考虑在内,真当自己人了。

    他只要这么一想,不管她嘴上说什么,他都没什么好气的。

    他转而又问:“那个颜沛,要待在丞相府多久?”

    希飏公式化地道:“他的腿伤已经很多年了,没个三五个月的,想好不可能。”

    宗政禹刚还在心里劝慰自己“没什么好气的”,顿时又有些不爽:“难不成,我们大婚当日,你还要把他当成嫁妆一块儿带来王府不成?”

    希飏挑眉,噗呲笑了。

    她认真给他落针,并不影响她说话:“我先给他连续扎针三七二十一日,结束第一个疗程。之后便能把他赶走了,让他以后每三日来找我一次,再过三七。最后,七日一日,过个七七四十九天。目前我给他的诊疗方案就是这样的,中途没有变故的话,就按这个进行。”

    知道他介意,她没有隐瞒。

    所谓小醋怡情,大醋伤情,平时逗逗得了,大是大非的事情上,她拎得清。

    宗政禹听着她的说法,虽然心里还是有那么点儿不乐意,但也算是接受了:“如此也好。”

    希飏微微有些惊讶,朝他看了一眼,问:“这意味着我跟他相处要蛮久的,随便一算,也有三四个月了。到时候我过门,他可能还会去摄政王府找我,你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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