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证据就敢带着这群嫌犯闹事,这罪可不轻,虽然你还没有被审讯判刑,但是你应该知道参与到逍遥散这种事情来,后果不是是简单的打板子,如果你现在聚众闹事,若没有一个交代,可是罪加一等的,你可要想清楚了,到时候判得重了,可没人能解救你。”
言外之意很清楚,现在你替别人出头,或者在别人唆使下出头,受的罪可是你自己,不是别人。
云雅观察那甲方领头人眼神中有迟疑,便对顾其声低声道:“先生,不如分开问。”
顾其声点点头,对云雅道:“要不姑娘你来问这伙,你问那伙。”
云雅点头表示可以,她对甲方领头人道:“你跟我来。”
云雅说完,带头在前面走,而那个领头人顿了顿,对他那伙人道:“你们等着,我去去就来。”
魏小五自然要跟着看热闹,懒洋洋地跟在云雅后面,随着她进了一所院子。
云雅站定,回头过来,等那领头人走近,她没有直接问原因,而是问道:“如何称呼你?”
那人回道:“叫我钱五就可以了。”
“那好,钱五,刚才大人说的话想必你也听得明白,这件事必定要解决,所以你要如何选择?”云雅盯着对方的眼睛,继续奖助金的意思具体化,“你知道这时闹事是会殃及你自己的,为何还要带人闹事?”
钱五咬咬牙,道:“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听到有人告发我的同乡,想到没准自己也被告发了,所以一时气愤,为同乡也为自己才去质问的。”
“那么,是谁跟你说的,或者说你听谁说的?”云雅再次问问出了这个问题,她没给钱五拒绝的时间,又道,“如今你冷静想想,你这样做了你能得到什么好处?你去质问,然后银发冲突,然后你和对方都被重罚,你从头到尾都不会有好处,你为何要这样做呢?告诉你的这个人就没有想过你根本解决不料这个问题,只会把自己折进来。”
钱五沉默了,一时间他不知道要如何说,说什么。的确,自己一时义愤却什么问题都解决不料,现在不是之前,不是讲义气就能解决问题的时候。是自己太沉不住气了。
“如果,那边有人告发你,你这样去找没有任何好处,还给自己加重了出发,”云雅不紧不慢又道,“可如果,对方根本没有人告发你们什么,你这样去找,不仅将自己这边弄得重罚,没准也会让那一方收到牵连——何况,你所指的告发是哪种情况?我只知道我们需要的是能提供这里真正幕后主使的消息,告发这样的人才属于立功赎罪——莫非你是这里的主使?”
最后一句分量极其重,把钱五惊得立刻摆手否定:“不不不,我不是,我不过是在这里干活挣钱而已……”
“那你愤怒什么?如果你们没有做那种罪大恶极的事,又不是这里的幕后主使,你害怕什么?”
钱五沉默,手心紧了又松,似乎心里非常矛盾,半晌,才缓缓道:“我们其实都是被诳进来的,还有一些人是被抓进来的,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要进来就不准离开,就像一座监狱一般……”
看这钱五开了口,云雅也给他这个时间,也不插话,只安静的看着他,听着他说。
“我们每天劳动,有人监视我们,什么时候干活,什么时候休息,什么时候吃饭都有时间,”钱五说到这里神色有些不正常,顿了顿,还是道,“大家都知道没准会在这里待上若干年,很可能将来为了保持这里的秘密,等到我们干不动了,都会被灭口,所以大家过一天是一天……”
云雅暗道,说这些是什么意思?魏小五瞥了她一眼,嘴角勾着一个淡淡的笑,心道,这也不简单,这是为自己犯罪找理由呢。
果然,下一刻钱五就缓缓说道:“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想的,可能是想让我们更安心一些,就从外面弄了姑娘回来。刚开始有六七十个吧,后来有的姑娘不堪欺凌,有的宁死不从之类,反正死的不少,不过外面也时不时就送新的姑娘进来,总之的确这里的男人安心了不少。”
云雅此时次心情有些复杂,这些男子本来也有很多是无辜的,可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受害者也成了加害者。
“看来,你的亏心事应该是和姑娘有关的。”一旁的魏小五忽然说了一句,带着一抹嘲讽的笑看着钱五,“我听说这里的姑娘每日接待的男人数量也不少,就比如你,多久要一次姑娘的伺候?”
云雅感谢有些尴尬,但此时自己也不能回避,毕竟对付是罪犯,自己是审讯者,所以她平静着一张两,等待钱五的回答。
钱五被魏小五揭穿了心事,脸色陡然变了变,眼神里也闪过一抹慌张,但此时他也无法在回避,便低声道:“在农忙的时候会少一些,农闲的时候会多一些,差不多没三天会去一次吧——这里的男人都是这样的,并不是我一个人,有的甚至每天都要去,毕竟都年轻,有的刚尝了滋味……”
“好了,”魏小五及时阻止对方往下说,又道,“说说你的愧疚事吧。”
云雅在一旁,努力让自己的脸恢复正常温度,两世加起来她也没有过男女之事的经验,她有些想象不到,刚尝了滋味就疯了吗?有的人每天都要,那总共那么些姑娘,她们每日要遭受几个男人的欺凌啊。
想到这里,她更痛恨的是这幕后的罪人,如果不是这些人,那么这里的不少男人和女子就不会有这种结果了。
钱五叹口气,道:“有一次,我去找一个姑娘,她之前已经有好几个男人和她……她不想继续和我……可是我邪火正盛,也没有依她……结果……我其实也真的没有想到……”
“怎么了?姑娘自杀了?”魏小五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