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多说,吃饭完后,云雅就进了自己屋子,简单洗漱后就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云雅起床和顾其声用了一些早饭就一起去拜访县令。顾其声自己不用介绍,因为对方认识,而云雅,顾其声就交涉她是君御的亲戚,至于什么亲戚他不熟,对方也很知趣不追问。
云雅看这个县令年纪差不多五十开外,一脸正气,脸色发红,她不由想,关公是不是也就这个样子呢?
县令名叫王力,寒暄之后,热情地将两人迎进了堂屋。
为了避免县令当着云雅的面问出什么他不好回答的事情来,顾其声坐下之后便主动道:“路过此地,听说出了野兽食人之事?”
王力脸色一下就有些凝重了,点点头:“是,已经第三起了。”
“可有眉目?”顾其声问了一下进展。
王力摇摇头,道:“目前还没有,因为事发之地都在架子沟一代,人烟稀少。”说到这里王力眼神一亮,直接抓住了顾其声的手,“现在先生来了,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顾其声被县令的热情给吓了一下,虽说两人关系的确不错,不过当着云雅的面,他干咳一下,抽回自己的手,道:“大人言重了,顾某自然来了,自当尽一份绵薄之力。”
王力闻言,眉头舒展,哈哈笑了起来,将连日来的愁都赶走了。他可是了解眼前这个书生模样的人的,他的医术,他的谋略都不是一般人可比。
云雅在一旁,也对这个案件产生的好奇。
坐了一会儿,顾其声便提出要去看看尸体。王力便亲自带着两人前往停尸房。
到了停尸房跟前,顾其声对云雅道:“姑娘,你可以在这里等着。”
云雅摇摇头,表示自己可以进去。她知道顾其声是替自己着想,但她也想看看。
顾其声没有再阻拦,只嘱咐云雅小心些,便在前边跟着王力先进去。
云雅跟在后面,缓步走了进去。
其实还没有进来的时候,云雅就从开着的门闻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那是尸体腐烂的味道。她忍住不适,跟在两人后面走近那三具尸体。
有仵作在前面,掀开尸布。
云雅看过去,发现那尸体上身被伤害的厉害,喉管被什么切开,血已经凝固,手臂都被撕咬的不成样子。
顾其声是内行,仔细查看了一下,道:“这喉管的确是被利齿咬开的,而且,似乎的确有两排牙齿……”
云雅一听,不由睁大了眼睛,她知道顾其声不会胡乱说话,一定是有了根据。难不成真有娘娘的坐骑?若是有坐骑,就会有娘娘存在吧?
顾其声的肯定,让王力也很吃惊。之前他还抱有怀疑,现在他是完全相信了。
“只是有一点,进山的人应该不止他们三个,可偏偏他们三个遭遇了袭击,这应该有个说法吧?”顾其声并没有继续研究两排牙齿的怪物,而是转了话题,看向王力。
王力从心里对顾其声伸两个拇指,到底是三殿下的谋士,看问题总是那么另辟蹊径又让人豁然开朗。
“的确是这样,我们现在就应该顺着这个方向去调查。”王力回头对一起进来的推官道,“先去看看这三个人进山是去做什么。”
推官领命而去。
云雅低声问顾其声,道:“真的有这样的野兽?”
此时王力也侧着耳朵,想要听听顾其声的解释。
顾其声点点头:“这三具死者的伤的确都是被这样的野兽伤害的。不过需要仵作可否验证了这些伤是死者生前所致,还是死后所致。”
云雅一下了然,这两种情况所面对的处理方式完全不同。如果是生前,可能是死者在或者的时候遭遇了野兽,而如果是死后被咬,那就说明死者的死因又有了别的凶手。
仵作闻言,又赶快开始查验。
云雅不由暗自摇头,但一想也能理解,这个架空的时代,可能还没能出一个象宋慈那样的能忍,所以水平参差不齐,加上看着野兽像个怪胎,又有那个什么娘娘的坐骑,让这些古代人心生敬畏,估计他们自己都已经认定那死者是犯了什么错,被坐骑惩罚了。
如今被顾其声这个一点,又给他们指了一个查验的方式,也难怪两个仵作赶快动作起来。
王力的神色也有严肃,他当然知道如果这三个人不是被野兽要死,会是什么结果,那就以为着他们被人杀了,那他就要赶快寻找凶手了。
很快,仵作给出了心的结论,这三个人都是死后被咬的,而不是被咬死的。
“这可是个大案子啊,一下三个人被杀。”王力紧紧皱起了眉,“这样的事情从我来到这里,还从没有发生。如今,出了尸体,竟然连个线索都没有。”
之前他也倾向与坐骑惩罚,虽然有些怀疑,而现在,结果明明白白摆着,这三个人被人杀死的,有凶手。
“其实也不算没有线索,大人,”云雅接过话来,算是安慰对方,“若是这三个人的死有什么共同之处,可能就是一条线索。”
顾其声点头,表示赞同。
因为推官的调查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有的,往里便请顾其声和云雅先休息,等有了结果他再通知对方。
顾其声被安置在王府的客房,而云雅因为是女眷,便被往里介绍给自己的夫人,由对方来接待云雅。
王夫人生的很是面善,她拉着云雅很是热情的请她到后院,亲自给她安排的住处,又看云雅没有丫鬟,立刻将自己的贴身丫鬟海棠指了一个给云雅,让对方负责云雅这几日的生活琐事。
午饭之后,云雅便和王夫人告辞,准备休息一会儿。
海棠忙撑着伞陪着云雅往客房走着,正走间,不远处有了丫鬟哭哭啼啼,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云雅好奇了,问海棠:“那是怎么了?”
海棠看了一眼,轻叹一声:“这个丫鬟叫桂花,她的爹爹唉,总是吸食那逍遥散,总是和她要钱,她一个二等丫鬟哪里来那么多钱?估计她爹又借钱了,她根本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