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仙不知道是受了太多的惊吓,还是因为其他原因,竟然直接就昏死了过去。
而君御的另外一只脚一直在二流子的手上没有松开过。
“至于你们用的那个东西,我已经上交给了县令府,你们两个竟然使用这种东西,哼。”君御冷哼一声。
敢使用这种东西,就要敢于接受后果。
到底是什么东西?
其实云老汉和二流子心里都有点数。
君御也知道,他们背后的人肯定不一般,到底是谁,竟然还要加害于云雅呢?
其他人看着君御大发雷霆,身子伏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云雅后来因为身子太弱,好像直接就昏死过去了。云逸和云满堂看着躺在床上虚弱的云雅,云满堂年纪大了,受不了了,直接出了屋。
君御找到他的时候,他正蹲在自家院子的人后头,糙汉子第一次落下了泪水。
君御也从来没有见过云满堂哭,这一辈子是,上一辈子亦是。
“伯父,”君御叫了他一声,云满堂偷偷地抹掉了自己的眼泪,看着君御不知所措。
“君公子,您找我有事?”
君御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跟他说了。
云家现在不能再在村子里待下去了,早些时候云雅就已经提过要搬到镇上去,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事情被一再推迟,但是经过这一次事情……
他有些后怕,如果不是自己来的早,怕是云雅早就成为一堆骨灰了。
“嗯嗯,我知道的,经过这一件事情,我也知道这村子里是再也待不下去了。”云满堂叹了一口气,“这几天我会和逸哥儿去物色物色院子,我们一家人住到镇上去。”
君御等着他说这句话了,“伯父,如若不嫌弃,我在镇上有一座三进的院落,不若,就在那里安定下来。”
云满堂挥了挥手。
这可不行,相当于就是又一次接受了君御的恩惠了。
君御给云家送来这么多田地和奶牛,他实在是偿还不起了。
毕竟是个男人,还是有些薄面的。
君御点了点头,“伯父,当然不是让你们白住的,那座院落放着也是放着,我本就有意租出去。”
大家都以为君御是从商的,云满堂沉思半晌,点点头,“那可以,这边就谢过君公子了。”
君御点点头,“可以。”
半夜,云满堂就跟连氏说了这件事情。
事发之后,他多次遇见族长,但是都被云满堂忽略了。
他是疼爱女儿的,就连云老汉那边,他也一次都没有过去看过。云老汉和二流子进牢房之前,君御还曾问过他的意见,云满堂一句话都没说。
云雅在养病的期间,又喝了许多的药。而且还被君御管着不能下床。
对此,云雅还因为这个事情跟君御对上了,“凭什么?你凭什么禁锢我的人生自由?”
还因为这件事情跟他横眉冷对。
君御看着她眉眼里的那股子冷意,恍惚记起上辈子自己刚开始将她放在自己的院子里的时候,她也是这般桀骜不驯。
他下意识就要去哄她。
不过,还没等他哄几句,云雅就自动放弃了。
好歹也是挡在她面前,替她挡刀,替她撑腰的人……那次族长请了个大仙,想要把她当妖怪烧死,她晕过去的时候还是有意识的。
看见了一席黑衣的君御。
小小的人儿裹着被单,嘟囔了一句,“好吧。”
君御瞬间丢盔弃甲。
云雅病养的差不多的时候,就得知,他们一家马上就要搬到镇上去住了。
她刚开始还一愣。
马上,要搬到镇上去了吗?
云家的苦难要结束了吗?
云老汉、张氏、云富贵、鲁娘、族长、二流子都再也伤害不到他们了吗?
半个月后。
“娘,这是哪里来的宅子?要多少银两啊?”马车缓缓的从正大门经过。
连氏和她一辆马车,见她撩起了帘子看外头,忙打了她的手,将帘子掀下来,“又皮,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体!”
“要是凉风灌进来,你又着凉了可如何是好?”
云雅吐吐自己的舌头,“娘,我错了。”
不过,帘子被掀下来的那一刻,镇上的热闹气息被尽收眼底。
有卖包子的,有卖糖葫芦的,还有耍杂技的。那街上的呦呵声此起彼伏,倒是让云雅感觉到有一丝熟悉。
虽然以前也来到了镇上来卖过几次牛奶,但是到底没有住在这里显得印象深刻。
马车在正门下停下来,几个人从马车上下了车,看着眼前气派的府邸,云雅皱着眉头,“娘,这个府邸,是表哥给我们的?”
连氏拉着她走了进去,“不是不是,是我们租的,不过,确实是你表哥提出来要租给我们的。”
云雅下意识就感觉到不对劲,不过,君御确实会做这些事情。
她可不是白莲花,觉得不好意思。嗟来之食不可要,可是如果要是租的,那就正常对待就罢了。
“好。”
连氏拉着云雅,身后大门外,家里的三个男人还在帮着提东西。
这是一座三进的院落,进去就是一道石屏,用来挡住外面的目光的,最前头一排是给丫头婆子们住的。
不过,现在云家还暂时用不到丫头婆子。
因此最前头的一排就全都用来给云舒学习。
中间的院落和后头的院落分别给了连氏和云满堂住,后面这是云雅,云逸和云舒的院子。
有连廊连着,中间有种了很多树,看起来十分优美。
云雅笑了笑,她就知道君御出手,绝非凡品。
既然已经住到了镇上去了,那么云舒要去学堂的事情那就再拖不得了。云舒已经到了年纪,甚至还要比学堂的其他人年纪要大。
云舒小人儿第一天上学堂,连氏给她缝了新衣裳,云舒走的时候还眼泪汪汪。
他向来是一个在别人面前凶狠,在自家人面前软的一塌糊涂的。云雅看了也有些舍不得,但是云舒必须得去学堂里上学。
“唉,”连氏做着做着绣活,就开始叹气。
云雅好奇,问道,“娘,怎的了?”
连氏露出了有些为难的神色。自从张氏去世之后,云雅就很少在她脸上见到这种神情。
“舒哥儿上学堂的银子,倒是不多,就是这买书卷的费用……”
原来是为了这个事情而担忧。
“没事,娘,还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