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孙宁才从销魂的刺激中抽回神来,瞬间进入贤者时间。
然后他就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这都啥时候了,还想着风流快活呢?
老子辛苦穿越一场,可不想当亡国-之君,更不想糊里糊涂把命都给丢了!
当下迅速从玉体纠缠中抽神出来,大声叫道:“来人,更衣!”
守在门外的贴身太监魏绅赶紧就跑了进来,小心说道:“主子,这天都还没亮呢,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当然是回京!大敌当前,我身为一国之君岂能一直留在京城之外?”孙宁立刻回道。
“啊……”魏绅瞬间就愣住了,主子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给朕更衣!”孙宁又怒吼了一句。
“奴婢领旨。”魏绅再不敢多言,答应一声,帮着孙宁换上袍服。而他心里却依旧不安,因为这行宫里可还有个未必会遵从皇帝旨意行事之人啊。
但他到底不敢再多嘴,只在随后赶去传旨,让羽林卫准备护送皇帝回京。
当孙宁大步出了后宫时,行宫宽阔的广场上已经有一支千多人的军队等候在那儿。
一见着皇帝陛下出来,当先的将领立刻率众跪下参见:“臣羽林卫指挥燕虎拜见陛下……”
“起来吧。你们这就随我回洛阳。”孙宁果断说道。
“臣遵旨。”燕虎忙答应一声,又赶紧大声下令,让全军护着皇帝就往外去。
作为天子身边的禁军将领,他纵然有些疑惑,这时也必须听从旨意行事。
可就在大家跟在皇帝左右,匆匆向外去时,前方又有一队人马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几乎是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然后一人又快速排众而出,几步就冲到了孙宁跟前:“陛下,您这是做什么去?”
孙宁仔细打量来人,就见他身着朱色袍服,仪表堂堂,自带威势,正是记忆里所熟悉的右相周广成了。
这周广成几年来靠着皇帝宠信而大权独揽,在朝中完全就是万人之上的存在,乃是真正的权臣。现在更是对皇帝都没多少尊重,都敢带人拦阻去路了。
孙宁眉头微微一皱,但还是如实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天下动荡,洛阳危在旦夕,我身为皇帝,自当坐镇京城,以安众心。所以我现在就是要回洛阳!”
周广成为之一愕,神色间闪过一丝异样来,随即才道:“陛下糊涂,这时回洛阳可是危险得很哪。”
“嗯?此话怎讲?”孙宁眉头更深,眼中光芒一闪问道。
“皇帝有所不知,如今京畿一带也已危机重重。昨日里,就有逆贼攻打城池不利而流窜在外。
“要是咱们这一离开行宫于回京途中与叛军遇上了,可就凶险了。
“万一有个闪失,却该如何是好?
“所以臣请皇帝收回成命,且先在行宫安住。”
在他说这番话时,孙宁的目光一直锁定住他,目光突然锐利。
之前只以为这是个只靠逢迎皇帝身居高位的贪官奸臣,但现在看来,事情绝非如此简单了。他为什么要如此劝阻自己回洛阳?有什么阴谋?
正思忖间,孙宁就见周广成突然又回过身去,冲燕虎他们一摆手道:“你们都散了吧,陛下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回京一事,容后再定……”
而随着他这一摆手,那些羽林卫将士还真就有人答应着,便要散去。
而周广成的话还没完,只见他又突然提高了声线下令道:“你们这些个奴才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皇帝好生送回寝宫安歇!”
气势一发,就连魏绅都面露惧色,更别提其他太监们了。
他们纷纷答应着,便上前要扶皇帝回转。
这一刻,别的心思也好,猜疑也罢,孙宁都已抛到了九霄云外,他心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只见他猛一步踏上,从几名太监的身旁擦过,迅然来到周广成身后,一手按在了对方的肩头,用力将他往自己面前扳来:“周广成……”
就在周广成诧然回身的瞬间,孙宁已一拳重轰于他面门,跟着又是一脚将他踢翻在地,然后再一脚,已把他踩在地上。
这暴起的几招速度快,力道猛,登时把周广成打得倒地不起,口喷鲜血,整个人更是彻底懵住。
他带来的那些人马也在愣怔后才反应过来,大叫想要救援。
却听孙宁突然一声厉喝:“拦住他们!你们是想造反吗?”
燕虎等羽林卫将士在一呆后,果断而动迅速上前阻挡住了那些护卫的来路,而他们也果然因之一呆,停住脚步:“陛下……”
皇帝的身份毕竟有着相当威慑力,这让孙宁心中一定,目光已落到了脚下不住抽搐的周广成身上:“你身为臣子,僭越下令,假传旨意,此为死罪之一。
“这些年来,你作为朝廷右相,深得朕之信赖,却不思报国为民,反而利用职权横征暴敛,遗祸天下,使边军羸弱,天下动荡,此死罪之二。
“到了此时还不思改过,妄图欺瞒于朕,此死罪之三。
“有此三条死罪,就是杀你千回,诛你九族都不为过!现在朕只杀你一人,那完全就是便宜你了!”
说着,就在众人同时发出的惊叫声里,孙宁右脚用力一抬,对准了周广成的咽喉猛然一踏。
砰——喀拉!
这一下正中周广成的脖颈喉结,一下就把他的整个咽喉都给踏碎了。
这让周广成的身子猛然一个颤抖,然后血沫已从其口鼻间不断飞出,头一歪,再没了动静。</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