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领事馆内。
审讯陈庆丰的日本宪兵将几张纸拿给铃木少佐,上面写着数十人鼓岛抗日人员名单。
铃木看了欣喜万分。他命令身边的上尉宪兵队长:“哟西,速集中军部特务队及厦鼓领事馆的军警,照着这份名单进行全面围捕。另外,你要亲自到兆和厂提取电台和枪弹。”
“哈依!”那个日本上尉宪兵队长大步流星离去。
宪兵队长带几个拿着挖掘工具的日军,停在兆和厂最后边的一个残破的厂房外。
日军宪兵拿着图纸认真地比对了一下说:“队长阁下,就是这个地方。”
宪兵队朝着厂房看了看,用两个手指向前指了指,几个日军宪兵钻进残破的厂房内。
宪兵队长来到一个破旧的食品柜前,左右看了看,指着地下说:“就是这里。”
几个宪兵七手八脚移走木柜,又把木柜下的木地板撬开,里面露出一个一米见方的洞口。
宪兵们用手电照射洞口,地洞有两米多深,洞口有个木梯下通到下面。
两个宪兵顺着木梯子进入洞内。
洞内很大,简直就是一个隐蔽的地下室。里面堆着十几箱的枪弹和炸药,每一个箱子都封闭完整,箱子上标注着日文。箱子的旁边是两部崭新的电台。
一个宪兵慌忙爬上去报告。
宪兵队长和五、六个日本宪兵顺着梯子下来。
宪兵队长用手电仔细照了照,开始是一下愣住,接着又激动起来。
宪兵队长挥舞着手臂说:“哟西,这都是我们大日本皇军丢失的武器弹药,这帮可恶的支那人,偷了我们这么多的东西,用我们的枪弹来对付我们,我要亲手杀了他们。”
一个宪兵问:“队长阁下,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宪兵队长激动地说:统统地搬上去。
宪兵们打着手电,拥上去向外面搬运箱子和电台。
有个高个宪兵,抢步上去,拎起两部电台。
但由于光线黑暗,他没有看到电台上绑着一根如头发丝一样的细导线,连在旁边的弹药箱里。
宪兵拎起电台向外走,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忙俯下身子察看,原来是触动了那根导线,已经引燃炸弹箱里的炸药。
日本兵宪兵吓得大叫:“不好,快跑啊。”
他转身向洞口处跑去。
宪兵队长和其他的宪兵愣在哪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日本宪兵们还没有明白过来,弹药就发生了爆炸。他们瞬间化为了灰烬。
随着巨大的爆炸声,巨大的气浪将地下室掀起来,将整个厂房夷为平地。
外面站着的日本兵,吓得纷纷向外跑去。
日本领事馆内,铃木少佐冲着陈庆丰暴跳如雷。
铃木说:“你的良心大大地坏的,竟然在弹药库里暗中连接导线,引爆炸药,损失我大日本皇军的十多名士兵。”
“真的不是我干的,我也不知道谁干的。我说的都是实情!”陈庆丰听了,吓得两腿哆嗦着辩解着。
铃木眼冒凶光,大声地叫着:“八嘎,兆和组只有你知道弹药的埋藏处,不是你干的还有谁干的,你在向我狡辩?”
陈庆丰吓得后退着,不停地哀求着:“太君,我真的不知道啊,我知道的都告诉了你们,我敢发誓,要是我干的天打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我们这么器重你,你竟然欺骗了皇军,你的话我们是不会再相信啦!”铃木说完,拔出手枪,对准陈庆丰就是几枪。
陈庆丰胸部中弹,鲜血喷涌。他一头倒在地下死去。
几个日军把他的尸体拖出去。
铃木把手枪放进枪套,气急败坏地吼叫着:将兆和组的人统统地抓捕,统统地枪毙……
鼓浪屿的大街上,日伪便衣和军警成群,他们四处侦辑,到处抓人,整个鼓浪屿陷入一片极度恐怖之中。
傍晚的大街上,人来车往,几个便衣从小巷子中冲出来,跑向一个中年行人。中年人商人打扮,拎着皮箱。
中年行人不知何故,吓得拔腿就跑,几个便衣特务叫喊着“站住,给我站住”,猛追上去,将行人按倒在地。
中年人叫喊着:“你们为什么抓我,为什么呀?”
一个便衣将手枪顶在那中年人的脑袋上恶狠狠地说:“为什么?你他妈的就是兆和案的嫌疑人!”
中年人听了喊道:“我冤枉啊!”
便衣将枪向前顶了顶说:“再喊,老子就崩了你,让你家人准备钱吧!”
“咔嚓!”便衣给他铐上手铐,押向警车。
早晨的梦园小巷内,在一个柴草商贩家门前。
几个日本暗探悄悄走过来。
高个暗探问:那个柴草商是住这儿吗?
矮个暗探看了看门牌说:没错,就是这家。
“你们几个看好了,别让人跑了!”高个暗探说完上前敲门。
院门内,柴草商人正要出事,他手里拿着份钱和一些生意上的单据。
这时,外面响起敲门声。
柴草商人随手打开门。
门口守着的高个暗探说:“你就是柴草商人郑先生吗,工部局的人叫你。”
柴草商人怔了一下,又有些惊恐地说:“我又不认识你……。”
高个暗探打断他的话说:“少废话,有人举报你与‘兆和案’有关联,你到工部局说清楚。”
这时,柴草商人的太太走过来。
“老郑,你不能去啊!”商人太太着急的都要哭了:“那些人都是魔鬼,你去了就回不来了。”
“老太太,再胡说,连你一块儿带走。”高个暗探怒气冲天地说。
柴草商人安慰她说:“不要紧的,我去去就来。”他说着把手中的生意单据交给太太,跟着暗探离去。
郑太太看着他们的背影,眼泪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