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监狱的牢门再一次被打开,狱警班长走进来。
狱警班长朝着里面高声叫道:刘子风,出来!
刘子风一惊,暗想:“坏了,我的身份被他们识破了,这次怕是躲不过去了。既然去死,也要死得体面些。”
想到这儿,他整了整衣服,昂着头走出牢门。
那狱警班长打开他的手铐,笑哈哈地说:刘先生,祝贺你,你自由了!
“是真的吗!”刘子风惊诧地问道。
“怎么,你不想走吗?”监狱班长幽默地问。
“想走,做梦都想啊!”
“那还不快走啊!”
刘子风听了一下子激动起来。他瞬间又冷静下来,抑制住心头的惊喜,对狱警班长说:“谢谢您的关照啊!”
狱警班长小声地说:不用感谢。记住,生命是自己的,一定要好好活着,勇敢地活下去!
刘子风点了点头,一瘸一拐、步履蹒跚地走出狱舍,走向监狱走廊的出口。
刘子风重回到鼓浪屿,他坐在轮渡上,看着波涛汹涌大海边上,想到被抓的那么多人都死了,想到刘老师临死前的悲壮,他不由得为自己还活着感到庆幸,更为组织的想法设法营救而感到安慰。
夕阳西下,刘子风站在鼓浪屿的海边,看着那轮红太阳从波涛汹涌海平面上慢慢落下,他想到自己终于自由了,顿时激动的热泪盈眶……
早晨,刘子风在联合?公寓,悄悄地将窗帘拉开一条缝,机警地向外面观察着,他突然发现对面的楼房里有人朝他这里偷窥,他看不清楚是什么人,但他有预感,自己被日伪特务监视了。
这时,汪萍带着一篮子水果来看他,刘子风打开房门,高兴地迎上去,忙用十指包裹着沙布的手去接。
“你别动!”汪萍把水果放在桌子上,拿出几个洗干净了递给刘子风,刘子风一阵感动。
汪萍盯着他,声音柔和地问:“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刘子风笑了笑说:“好些了,但一动弹还是感到疼痛。”
“那当然了,十指连心吗,你一定要注意休息。”湘云将扒好的水果将到他的嘴边,刘子风高兴地吃了一口。
汪萍看着他,气愤地说:“日伪特务真够狠毒的,这笔帐一定要清算。你被捕后,大家都十分着急,担心你的生命安危,当然也担心你坚持不住会叛变,但没想到你这么勇敢坚强。‘海风’在电报里称赞你是一个优秀的特工人员,说说你是如何经受住日特的酷刑的?”
刘子风想了想说:“我当时做了最坏的打算,我时刻提醒自己,要镇定、要忍耐。”
“人的忍耐是有限的,当敌人的酷刑超出了你忍耐的限度呢?”汪萍继续追问道。
刘子风笑了笑:“不管敌人的刺刀和鞭子多么可怕,也不管敌人的手段是多么毒辣和残暴,只要你从心里蔑视他们,决不屈服,你就会变得坚强自信,就能战胜他们。”
汪萍听了不住地点着头。
刘子风又幽默地说道:“我当时可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无奈革命事业尚未成功,马克思还要让吾辈继续努力呢!”
“你呀,都这个时候还敢嘴频,看来还是打得轻!”汪萍笑着数落着他。
刘子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急切地问:“海风”有什么指示?
汪萍收起笑容又表情严肃地说:“日本特务机关和警察加强以对厦鼓二岛的电讯侦测,‘海风’命令暂停一切行动,潜伏起来,等候通知。‘海风’还说,能够战斗就战斗,不能战斗就高潮隐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刘子风轻轻地点头。
“要没什么事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汪萍小声说。
刘子风突然想起了电台的事,忙说:哦,有件事差点忘了,我夜探“鬼屋”八卦楼发现了一个电台和密码本,不知是哪部分的,当时没有破坏掉,想从中多侦听一些情报。我将密码本已经拍了下来,你拿云吧。
湘云点了点头说:“近些日子,你要安心疗伤,不要再出去了”。
“嗯,我知道了。”刘子风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我这儿被日特秘密监控了,你以后不要过来了。有情况我会去想办法联络你。
湘云又点了点头,走出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