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刘子风径直去了难民营,找“庆芳”是为能在“鼓浪屿各界救济会”介绍一份工作,以解决吃饭的问题,更是希望能从中发现一些“雪狼”的蛛丝马迹。
在黄家渡,他看到一片片简易竹棚里栖身着大批的难民,还有不少难民没有地方住,只好露宿街头。他心情沉痛地穿过难民居住区,来到“鼓浪屿各界联合救济会”的所在地毓德妇女中学。
毓德妇女中学校园内,也变成了收容所,住着不少的灾民,一片的混乱。刘子风来到教室改成的临时办公室寻找“庆芳”,脸色黝黑、齐耳短发、十分干练而可亲的郑大姐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郑大姐正伏案制作“难民生活调剂表”,表上写着“饮水、食品、医药”等。屋内不时有人进来,显得很杂乱和忙乱。
刘子风来到郑大姐的跟前,跟着她打着招呼。
郑大姐放下手中活计,热情地问:“先生,你找谁?”
“我是来找‘庆芳’的,她在吗?”刘子风微笑着说。
“你找‘庆芳’啊,她今天告了病假,没有来。”郑大姐热情干脆地说。
“哦!”刘子风一脸的失望。
“先生,你找她什么事?”郑大姐问。
刘子风想了想说:“我是来找工作,你们需要帮手吗?”
郑大姐听了高兴地:“那可太好了,收容所里难民多,维持秩序、修建竹厝、卫生防疫,工作多了去,救济会正愁人手不够呢?”
她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刘子风,问:就你一个人,还有人吗?
“就我一个人!”刘子风答应着。
“那你就在这儿工作吧,我们没工钱,但有饭吃!”郑大姐痛快地说。
“有饭吃就可以了,我明天就来报到!”
“一会儿,你可以到处走走,先熟悉一下工作环境!”郑大姐向刘子风交代完,又忙着工作去了。
“谢谢您!”王子风说完走了出去。
刘子风再次来到难民中,恰逢一队送粥者从他身边走过。走在前面的是兆和食品罐头公司的经理陈庆丰,他五十多岁,身穿着马褂、短裤,头戴一顶草帽。
陈庆丰一路吆喝着:“都让一让,给让个路啊……”
刘子风闪躲一旁。
等粥队过去后,他继续向前走着,并非常留心地观察着眼前的每个人。
刘子风路过一个不小的收容所,听到几个灾民在谈论“鬼屋”闹鬼的事,忙好奇地驻足旁听。
高个难民绘声绘色地:“前几天,我们几个胆大逃难人偷偷跑到“八卦楼”里睡觉,刚睡到下半夜时,就听得‘当当当’的声音,时轻时重,就像是鬼敲门,阴森悚人,我们几个人吓得连滚带爬,离开了‘八卦楼’。”
矮个难民接话着:“‘八卦楼’你也敢去,不要命了。听老人说,‘八卦楼’是个有钱的华侨建的,当时那儿是鼐乱葬岗,别人劝他不要建,他不听,自从建完没多久就开始闹鬼,有一胆子大年轻人不信邪,在晚上睡觉时床铺冲着南方,可是早上醒来却变成了头朝北,且下床的方向也变成了面朝墙壁。那个地方凶险的很,会要人命的!”他绘声绘色地说着。
另一个年龄大的难民也附和说:你说的这些算什么,还有更灵异的事呢,说出来啊吓死你……
刘子风听了人们谈论“鬼屋”八卦楼闹鬼的事,心想会不会与“雪狼”有关联,于是,他的好奇心被激起。
他对着几个难民笑着问:“你们说的是‘鬼屋’就是八卦楼吗,有这么邪乎吗!”
高个难民看了看刘子风,自以为是地说:“年轻人,你懂什么。我亲身经历,还能有假?”
矮个难民用不屑的眼神地瞅了瞅刘子风说:知道八卦楼为什么叫“鬼屋”吗?
刘子风摇了摇头。
矮个难民说:“我告诉你啊,当心别吓着。当初那华侨开建时开支浩大,房屋主人很快财力不济,回台湾变卖部分家产再建,但最终支撑不住,被迫宣告破产,将工程交给管家,只身远走高飞。从此啊,建筑工地一片荒凉,成为‘池塘生春草,空梁落燕泥’的废宅。建设中,又摔死了工人,死人的冤魂不散,经常闹鬼,便成了‘鬼屋’。听说啊,人住在楼上,一觉醒来就变成了楼下,至于怎么下来的,谁也不知道。老房子怨气重,岛里人黑天不出行,你可别去别那儿,别没事找事儿!”
刘子风不住地点着头。
夜晚,刘子风化装一个难民的模样,从后花园的小门溜进院子内。他看着眼前的八卦楼,暗暗惊叹。八卦楼不愧是鼓岛的标志建筑,它的圆顶直接模仿世界最古老的伊斯兰建筑——清真寺的石头圆房顶,建筑四周有82根竖琴琴弦的大圆柱和青斗石花瓶的雕件,柱间平托的石梁和线条,只能在希腊雅典广场的赫夫依斯神庙见到,八卦楼的外围为古罗马塔什干柱式外廊。
王子风驻足观看了一下,便很快进入八角楼内,他在楼内找到圆形楼梯,一手扶着慢慢地攀爬,等悄悄爬上三楼,远远地看到一丝亮光。
刘子风被吓了一跳,他抑制住心中的惊恐,继续向着那个亮光悄悄地走近,原来发着亮光的一根蜡烛,四周并没有人,在黑暗中烛光跳动着,再掺杂着闹鬼的传说,就变得了“鬼火”。
那蜡烛就立在桌子前,桌子上摆着不少东西。这些又激发了刘子风的好奇心。他走到近前一看,那是一张八仙桌,桌面上画着一张八卦图。
刘子风借着微弱的灯光仔细看了看八卦图,然后伸出手在图上试着摸了摸,也不知道触动哪个暗钮,桌子中间居然自动打开了个方形洞,里面藏着一个电台和一个密码本。
这一惊天秘密令刘子风欣喜异常。他飞快地打开电台,记下波长,又用微型相机拍下密码本,悄悄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