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花尼姑话音刚落,便一个箭步冲向藤田香。
她干枯的五指宛如鹰爪,朝着藤田香细嫩的脖颈抓去。
这一击气血之力澎湃,哪怕混凝土也能抓出窟窿。
藤田香仅仅是半步宗师初期,根本无法招架,只能惊恐地望着放大的爪子。
眼看就要掐住藤田香脖子,突然一只手从旁边斜伸过来,牢牢抓住修罗花尼姑胳膊:“老家伙,你想双修的话,咱俩其实可以聊一聊。”
“是你?”
修罗花尼姑一愣,难以置信望着陈小凡。
这个略显青涩的年轻人,竟然抓住了自己全力一击?
陈小凡咧嘴一笑,露出两排雪白牙齿:“你双修修到脑子里了?不是我还能是谁?”
“该死!我小看你了!”
修罗花尼姑暴喝一声,手臂突然膨胀整整一圈,狂暴的气血之力沿着陈小凡手腕冲去。
“哎,我其实很大的。”陈小凡叹了一口气,手掌猛地用力一握。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修罗花尼姑胳膊硬生生折断,原本霸道的气血之力烟消云散。
“啊——”
修罗花尼姑发出一声惨叫,只觉得胳膊传来钻心剧痛,一股凌厉的劲力沿着胳膊伤口,势如破竹钻进她的五脏六腑。
“噗嗤!”
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下一刻,陈小凡反手扇在修罗花尼姑脸上,直接将她扇飞出去七八米远。
同时用黑水真气悄悄勾连她之前服用的药丸里的煞气珠煞气。
“轰隆!”
修罗花尼姑砸在桌子上,上面摆放的花瓶纷纷碎裂。
陈小凡二话不说冲过去,接住两个品相不错的花瓶,长舒一口气:“这两个花瓶不错,差点被这老秃驴糟蹋了,以后摆在商会的前台,一看商会就贼有品位。”
众人:“……”
这个时候你还在心疼花瓶?
修罗花尼姑蜷缩在地上,身体冷得不停地打哆嗦,眼神惊恐地望着陈小凡。
“师太,您怎么了?”
看到这一幕,赵棣心里大惊失色,这可是极乐门的顶级高手啊!
他急忙跑到修罗花尼姑身边,伸手将对方从地上搀扶起来。
刚一站起身,赵棣突然感觉手腕一紧,竟然被修罗花尼姑死死锁住,紧接着他感觉身体腾空而起,径直朝着陈小凡位置飞过去。
与此同时,修罗花尼姑朝外面狂奔而去,如同夜林里老鸹的声音远远传来:“断臂之仇,势不两立,你们给我等着,我还会回来的!”
陈小凡一脚踢飞赵棣,望着修罗花尼姑狂飙的身影,并没有第一时间追出去。
他已经摧毁了对方的经络,又在她体内留了黑水真气,想找她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他不清楚极乐门是否还有高手,放虎归山有时也可以引蛇出洞。
“我带人去追!”这时胖子莽喊了一声,带着手下朝修罗花尼姑逃窜的方向追去。
“狗日的,老秃驴,竟然敢拿我当肉盾,我可是虎爷的义子!”赵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嘴角渗出的一缕血迹。
刚才陈小凡只是随意一脚,不然赵棣的胸膛就贯穿了。
“被自己请来的人背叛,滋味好受不好受?”陈小凡转头看向赵棣似笑非笑。
“你一直在扮猪吃老虎!今天的两口棺材,赵轩和五位堂主的尸体,都是在背后搞鬼!”赵棣一脸狰狞道。
“可惜明白得太晚了。”陈小凡耸了耸肩膀道。
下一刻,陈小凡突然感到一股危机。
他想也不想扭转身体,只听砰的一声脆响,一颗子弹从他刚才的位置穿过去。
赵棣脸上挂着狰狞的笑容,手中举着一柄黝黑的火器,一缕青烟从铁管前徐徐消散。
“小心!”
“小凡,小心!”
萱姨和雷岩大惊失色,直到现在他们才反应过来。
“哈哈,你不是嚣张吗?来啊!动手啊!”
赵棣癫狂地扣动扳机,火舌一朵接一朵喷发出去。
黄铜子弹笼罩住陈小凡,如同天罗地网般封住他所有退路。
就在这必死的局面下,赵棣只觉得眼睛一花,突然一个人出现在他面前。
“你!”
赵棣眼睛蓦地瞪大。
陈小凡咧嘴一笑:“你不会是体质吧,在极乐宗和男人双修了?第一次见有人求着挨揍的,谁让我是个好人呢,这就满足你!”
话音刚落,他一拳轰在赵棣肚子上,直接将他砸飞了出去。
这还不算完,陈小凡一步步朝赵棣走去。
赵棣挣扎着往后面退去,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声音颤抖:“你、你不能杀我,我是虎爷的义子,杀了我龙王不会放过你,警署也不会放过你的……”
陈小凡双手一摊,无辜道:“我好像从来没有动过手吧?鼠钱是你的手下修罗花尼姑弄死的,五个堂主和赵轩是同归于尽,你的手下和鼠钱的手下火拼死的,你身上的伤是修罗花尼姑弄的,和我有半毛钱关系?”
“你!”
赵棣脸色难看得像是吃了死老鼠。
仔细想想事情还真是这样,这个家伙不仅没有杀人,还提供药物给他们治疗,哪怕警署的人来了也没证据。
除了自己……
就在这时,他兜里的手机响了,看到来电显示急忙接通:“义父,义父,金鼠帮的人要杀我,快救救我!”
他说完将手机递给陈小凡:“快,我义父要找你说话。”
陈小凡接过手机笑呵呵道:“你找我?”
电话里响起赵金虎阴沉的声音:“朋友,可否放赵棣一条命?我保证不动大发奎的金奎帮,今天的事就算两清了。”
“两清?”
陈小凡挑了挑眉道:“大白天你就喝上了?几个菜啊醉成这样?”
“小子,今天赵棣死,大发奎你们也要死,赵棣活你们也能活。”赵金虎咬牙切齿道。
“哦,我等着你,正好还有朋友的仇没报呢。”陈小凡看了萱姨一眼,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
当初赵金虎掳走萱姨,想要送给合欢宗双修,还将她打得后背皮开肉绽……既然萱姨成了他的女人,那新仇旧恨自然要一起算。
赵棣听出了电话里不对劲,裤裆里蔓延出一股潮湿,双腿像筛糠似的哆嗦个不停。
他牙齿上下不停磕碰:“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龙王的人,还是猫娘的人?”
陈小凡一步步逼近过去:“鼠钱知道,等你下去了,好好问问他!”
“不!你不能杀我!我义父是虎爷!”
赵棣体内爆发出一股力量,起身就朝别墅外面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