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凡看着张衡手里的大公狗,脑海中浮现出传承里的驯兽知识。
按照传承中对好狗的记载,张衡选的这条勉强算是中等。
如果面对的是普通猎狗,他的狗绝对可以轻松拿捏,只可惜遇到了自己。
注意到陈小凡的眼神,张衡对众人充满豪气道:“想押这条狗的尽管来,我对这条大公狗信心百倍,我自己也也押了一辆保时捷。”
“张少果然大手笔,我跟着张少发个财!”不少赌客纷纷立马开始恭维,听得张衡尾巴都快翘起来了。
周璐璐娇笑着拍马屁:“衡哥,这条狗一看就不是凡品,这一局你绝对赢定了!”
“我在澳洲的草原上,见过比这还猛的狗,很轻松就驯服了。可惜国内的狗品种太差,我转遍了狗市只买到这一条。”
张衡话里带着一股傲慢,明显看不起国内的猎狗。
周璐璐一脸崇拜:“衡哥厉害,不愧是澳洲动物学专家。等有时间也带我去看看,我好像骑草原上的袋鼠。”
“这都是小问题。”
张衡风轻云淡地摆摆手,看向陈小凡面前的两个铁笼,嗤笑道:“你就准备用这废物参赛?性子桀骜不驯,长时间在笼里圈养,身体早就被养废了,根本跑不了多远,想赢我的大公狗简直痴人说梦!”
“前面几局你输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说的。”
陈小凡说完不再理会张衡,径直走到两个铁笼子面前。
察觉到陈小凡靠近,伤疤狗目光从老黄狗身上移开,龇牙咧嘴地死死盯住陈小凡。
“再龇牙咧嘴,我弄死你!”
陈小凡的语气非常平淡,但是一股冰冷的气息汹涌而出。
伤疤狗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寒意,身体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哆嗦,警惕地盯着眼前这个人狠话不多的家伙。
“咱们来做个交易,我救活你的母亲,你帮我抓到野兔怎么样?不同意的话,我就把你炖狗肉火锅。”
陈小凡这番话一出,惹得周围的赌客面面相觑,这是在和伤疤狗讲条件?
人和狗还能沟通?
这家伙是赢了点钱人飘了,还是本身脑袋就有问题?
“哈哈,竟然在和狗说话,你和这畜生还挺有共同语言。”张衡见状忍不住出言讥讽。
“啪!”
陈小凡眼神一寒,一耳光重重扇在张衡脸颊上,直接将他脸打得红肿了起来。
张衡捂着发疼的脸,恼羞成怒地瞪着陈小凡:“你一个泥腿子竟然敢打我,你是在找死!”
他作为张家三代的纨绔,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抡起一根木棍就要冲向陈小凡。
“住手!”随着一道沉闷的声音,狗哥从人群后面走了进来。
狗哥就是给他们登记赛狗的人,也是狗撵兔子赌场的负责人。
他目光扫过场内的众人,眼神犀利道:“在外面你们打出狗脑子都行,但是在我狗撵兔子的赛场里,谁敢动手我就废了谁!”
陈小凡看到狗哥身后的跟班,个个都是一米八几的大汉,浑身透着一股摄人心魄的煞气。
现在终于坐不住了……
陈小凡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三局赢了他们将近四十万,哪怕赌场日进斗金也该痛了。
他这一趟来玩狗撵兔子,一方面陪潘梦颖甩掉张衡,另一方面帮夏卫华渗透进外围赌场,进而找到风七爷核心赌场的位置。
现在引起狗哥的主意,说明他的计划已经步入正轨。
“我可是温阳市张家的人,他竟然敢扇我的耳光,我今天必须要废了他!”张衡眼睛不满血丝嘶吼道。
狗哥皮笑肉不笑:“张大少,就算是张家在这里,也得遵守狗撵兔子的规矩。”
张衡满不在乎道:“不就是风七爷嘛,他在县城可以嚣张,但是在温阳市就不见得了。”
“风七爷背后是虎爷。”狗哥淡淡道。
“那个虎爷?”
“一龙二虎三猫四鼠的虎爷。”
狗哥似笑非笑盯着张衡。
张衡脸色立马变幻起来,虎爷可是温阳市的四大霸主之一,他们整个张家加起来也不是对手。
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我们张家和虎爷也挺熟悉的,咳咳,还参加过虎爷的邀请,今天我就给狗哥你个面子,这件事不计较了。”
小插曲过后,张衡不敢再找陈小凡动手,但是心里的恨意丝毫没有消散,反而因为受辱不能发作更重了。
“看在狗哥的面子上,今天这一巴掌我给你记上,等到了外面我要让你百倍奉还。”
张衡说了一番场面话,然后抖了抖手中的铁链子,大公狗发出一阵低沉的嘶吼,吓得周围的猎狗纷纷往后退。
可是笼子里的伤疤狗无动于衷,像是没有听到大公狗的示威,目光始终落在老黄狗身上。
老黄狗是伤疤狗的母亲,因为胃内狗宝被折磨得形销骨立,让伤疤狗根本没有心思去争斗。
“哈哈,我的大公狗随便叫两声,就吓得这个废物不敢吭声了,就这也好意思来参加狗撵兔子比赛?”张衡愈发嚣张地大笑道。
“咦,这好像是上个月七连冠的夜叉?”有眼尖地额赌客打量着伤疤狗不确定道。
夜叉两个字一出来,瞬间吸引了周围赌客的目光。
他们纷纷仔细打量伤疤狗,随即一脸惋惜地摇摇头:“黑面獠牙,尖嘴肉鼻,身上还有恐怖的鞭痕,就是那条夜叉,只不过可惜被鞭子打废了!”
“听说是因为担心老黄狗,不肯上场比赛,被狗主人抽了个半死!”
“可惜了这条好狗,现在几乎成了一条疯狗……”
“这狗参加比赛根本不跑,那个年轻人肯定被狗贩子骗子……”M..
“这个月都倒卖八回了,没有一次愿意跑的……”
“……”
赌客们三五成群窃窃私语,一脸惋惜地看着陈小凡摇头。
“听见了吗?你买的这条夜叉就是废物!现在赶紧认输给我道歉,拿着你的四十万离开梦颖。”张衡兴奋得脸都张成了猪肝色。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陈小凡淡淡一笑,在铁笼面前蹲下身。
老黄狗身上的金针已经完全没入体内,那是将狗宝从胃粘膜里剥离出来的征兆。